靳蕾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下意识地抬了抬眸,果不其然,正是凌少军。
凌少军全然不曾理会身前邹祥坤那灼灼刺眼的目光,径直走进,开口道,“你的假已经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靳蕾点头,紧随其后,她担忧着,“凌少军,你和邹大哥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我知道军队里有明令,不能私下斗殴,万一哪天你们打架的行为被人举报上军部,我会不会成了连累你们?”
“我厉害吗?”凌少军反问。
靳蕾不明他的用意,点头,“你当然厉害了。”
“我这么厉害的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了,那我怎么叫做厉害?”凌少军打开车门,嘴角微微上扬些许,“你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
言外之意,不会有人去故意捅他们的私下打架的事情,并添油加醋。
“可是,隔墙有耳。”靳蕾仍是有些担心,双手紧紧的缠着安全带,一时之间竟是忘了怎么系上。
凌少军俯身过来将她手里的安全带扣在了安全扣上,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军人只论军魂军功,我们无愧任何人,光明磊落何惧他人的生编捏造?”
……
回到公寓,因为突然下起了暴风雨来,为了安全起见,靳蕾没有让凌少军疲劳地再开车回营区,就留在了公寓里。
靳蕾走近他的房间,看到他正在电脑前处理公务,她轻声低唤道,“凌少军——”
“嗯?”凌少军抬眸望向她。
靳蕾靠在桌子边,笑笑,“虽然一开始我们领那个证,你多多少少是受了我外婆的嘱托才决定去领个真的,但是你对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很想告诉全世界,我的妻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可是我想我得稳住自己,一开始所说的婚礼是一种不成熟的想法,邹祥坤有些话说得没有错,我不能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守着一辈子活寡,所以我要稳住自己。”
靳蕾双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细细摩挲,两两的呼吸交织,她浅浅一笑,“比起卑微的我,我更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丈夫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有多么了不起的本事。凌少军,我真的想清楚了,我一点也不在乎你倒底有多长的命。”
凌少军抬头,一吻落在她微微泛凉的唇上。
靳蕾双手勾住他的颈脖,越发加深了这一吻。
凌少军轻柔地拂过她的眉眼,灯光有些碎光落在她的眼瞳中,像天上的星辰璀璨亮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靳蕾盈盈施笑,指腹从他的唇上勾了勾,最后再一次吻上,那带着馥郁芬芳的唇,那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浓浓诱惑,一如喝了一瓶百年陈酿,腻在其中醉的一塌糊涂。
“凌少军,我们考虑生一个孩子吧。”
“好。”
靳蕾沉溺在那一个‘好’字中无法自拔,男人的声音有一种特别魔力,像千蛛手不停地撩动着她心底那潜藏的意图,想要侵占的企图。
凌少军托住她的腰,摇了摇头,“但是现在不可以。”
靳蕾轻叹一声,这种你侬我侬的气氛下,明明可以做一些水到渠成该做的脱衣服游戏,偏是遇到了不懂风情的大姨妈上门。
凌少军掩嘴轻咳一声,“去睡一会儿吧。”
靳蕾站起身,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桌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浓浓的都是柔情蜜意。
凌少军注意到她灼热的眼神,“没听懂我的话?”
“我想看看您。”靳蕾双手撑在下巴上,更加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美色。
凌少军抬起一根手指头戳开靠得更过来的脑袋,“我在处理很要紧的公务。”
“你处理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涉。”靳蕾微露皓齿,笑的越发地花枝招展。
“你这样,我会分心。”
“凌将军可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怎么可能会被我区区眼神攻势就乱了心智。”靳蕾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珠子,显得越发的天真无邪。
靳蕾就喜欢自家男人这野蛮粗狂的动作,带着野性味道,犹如脱缰的野马放浪不羁的朝着她奔涌而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凌少军直接将靳蕾给塞进了桌子下面,这行为怎么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莫旭原推开宿舍门迎面就嗅到了一股恋爱的铜臭味,他愣了愣,可是当看到只有长官一人之后,挥去了自己脑子里那个可怕的想法,长官怎么可能在处理紧急公务时和靳蕾做出那种羞答答的事?
“有什么事?”凌少军一本正经地道。
靳蕾蹲在他脚边,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就这么睁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笑意盎然的看着眼前人。
莫旭原道,“刚接到的紧急任务通知。”
如果不是因为事有急切,这种时候,莫旭原是不可能敲开凌少军的房门的。
凌少军接过任务文件,逐字看下去。
随后他又接到的上级的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最新的情报,“魔蝎最近一段时间频繁进入边境,怕是有什么意图,军部特别来了命令,让你带领S特战队清剿干净……”
“我知道了。”凌少军压了压桌子底下这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站在一旁的莫旭原眉头微蹙,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异响,却又是不敢多问什么,退出了房间。
靳蕾探出一颗脑袋,急忙道,“凌少军,上一次在V国动手的那批人好像就是魔蝎?”
“在去解救邹祥坤的时候,我们射击了他们不少人,怕是有意来C国作乱了。”凌少军站起身。
“我要和你一起去。”靳蕾忙道。
当时在那个病毒制造基地里,她清晰地听到田博士这样的名字,她想看看能否从魔蝎处找到田博士。
“新仇旧恨,他们的目标有可能会是你,你不能跟着去,留在家里。”凌少军穿上外套准备连夜出发。
靳蕾想了想,摇头道,“凌少军,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待在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反倒跟在你的身边不是最安全吗?还是你怕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