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得眉得目秀,一对桃花眼格外诱人,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每一个波浪卷都生动活泼,在脸颊旁跳动。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女人坠落风尘。
女人看他紧紧盯着自己的脸,挺一下高耸的胸脯,巧笑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看你年纪也不小,还是一头嫩头鸭。”
他妈的,老子娃都有仨了,还嫩头鸭,他心中觉得好笑,端起果汁饮了一口。
女人用脚尖勾掉高跟鞋,脚尖开始在他的小腿上摩挲。
他的腿使劲往后缩,女人越来越靠近他,都要扑他怀里了,暧昧地笑道: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嫩头鸭,瞧你把吓得。”
咯咯咯……
略带醉意的女人笑得很是惬意,头一偏,倒在自己的胳膊上,凝望着夏少游: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乌鸦,你呀,给总探长当司机,迟早也是大乌鸦。”
他不想被女人纠缠,抬腿准备走。
女人睁着迷朦的双眼,醉意朦胧地说:
“你呀,还是不要在外面干巴巴地等,他喜欢盛宴,你进去凑个人数。”
盛宴?
有盛宴也用不着自己去凑人数,吃饭快,怕的是并不是吃饭。
“你不懂了吧?”女人又咯咯咯地笑了,朝他招招手,他倒回去,她拢起手附在他耳边说:
“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己不行了,喜欢看别人办事,一男一女叫快餐,两男两女叫套餐,多男多女叫盛宴,多多益善。”
卧槽!
真是毁三观。
“去吧,去凑个人数,不想白吃白喝,躲在旁边看看也长见识。”女人戏谑地看着他。
去就去,谁怕谁!
人多更好下手。
“逍遥谷!”女人撑着脑袋看着他:
“你要小心,那些人男女通吃。”
他从吧台摸了两根剔牙的牙签,经过幽暗的通道,找到了消遥谷,隔着一扇门,已听到人声鼎沸。
举棋不定。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事。
镇定一下,拉开门,迎面就是一个穿着比基尼还少的女人,看到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带,硬把他扯了进去。
打眼一看。
全是行走的人肉,不知吃了什么玩意,全都迷迷糊糊,有的搂在一起,有的按在一起,有的乱走乱窜,跟僵尸似的。
总探长坐在长条沙发上,金黄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光,左边抱一个长头发女的,右边抱一个光溜溜的男的。
他推开纠缠不休的女人,侧身穿过人群,一个男的从后面抱住他,摸着他的胸膛,他猛地朝后一脚,踹倒了身后的男人。
他双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衣裳,走到总探长身边,总探长推开光溜溜的小年轻,对他招招手。
他挨着总探长坐下,总探长捏一下他的屁股:
“脱光。”
他一只手摸着总探长的胸,一俯身对总探长低声说道:
“去死吧,狗日的死变态。”
一根牙签迅速扎入总探长的心窝,动作之快,总探长还没有知觉,依旧微笑的看着他。
他抖抖衣裳离开总探长,边走边向总探长挥手。
走出包厢,方才勾引他的女人靠在包厢的墙壁上,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弯了腰。
他快速穿出兰桂坊,在阴暗巷道扯掉身上的乔装道具,坐上车,一脚油门走了。
至多,两分钟,包厢的人就会发现总探长有异样,但是这群畜牲都不似人样,估计发现会稍微推迟。
路过夜宵摊子,他买了一把烤羊肉,一把羊腰子,一把大板筋,一把烤五花肉。
到了娄家楼下,云娥母女还未入睡,他朝云娥挥挥手中的烤肉:
“你说饿了,我去买了烤肉。”
娄夫人不解地说:
“云娥从不吃地摊上的东西。”
“是的,太晚了,我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夏少游朝云娥眨眨眼睛。
云娥心有灵犀,对娄夫人说:
“妈,少游刚来,不好找地方,买回来就好了,我实在饿了,吃了再走。”
“回去再吃吧,”娄夫人惊惧不已。
娄夫人怕的是总探长,云娥也有忧色,估计怕的是自己难以脱身,这不是四九城,去做一个口供,没大碍就可以放人,香港的警察也分帮派,实在太复杂。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吃宵夜是过场,娄云娥吃了两口就说已凉,不想吃,夏少游连忙收拾好,提上行李箱回了别墅。
夏少游和傻柱去赴宴,回来的只有傻柱,云素素站在窗口等到深更半夜,才等回来一车人。
娄家母女来了。
云素素说不出的失望,转身回了房间,灭了灯。
夏少游看见灯熄了,只恨分身乏术,帮助娄家母女安顿好,叮嘱娄云娥,若明日有警察来询问,记住叫夏少游去买宵夜,其余的一概不知。
娄云娥还想多问,他捂住她的嘴:
“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进了云素素的房间,脱了衣裳,推云素素起来:
“快,帮我把衣裳的味去了,明天早上一定要干。”
兰桂坊有各路人马,抽烟的,抽雪茄的,抽大麻的,吸粉的,应有尽有,自己的衣服也必定染上了味。
云素素赶紧将他的衣裳浸泡,用吹风吹干,再滴上几滴红酒,抹一点小娃吃的奶油蛋糕,除去兰桂坊乱七八糟的味道,随意挂在衣架上。
凌晨,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别墅,从云素素的房间逮住夏少游。
昨晚总探长死了,所有相关人员都抓回警局调查。
总探长去过娄家宅子,踹门未开,自行开车离去,门房提供消息,来接娄家的男人随后出去了一趟,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半个多小时后才和娄家女人一起走了。
锒铛入狱。
和夏少游关在一起的人不少,还有兰桂坊的男男女女。
兰桂坊的老板娘站在铁栅栏处,和警察讨着话风。
全警局都在一一排除,黄胖子急急来仓探望夏少游,提出保释要求,看守告诉黄胖子:
“这是重案,谁都不可以保释。”
“他是我干女婿,昨天出去给我干女儿买宵夜。”黄胖子给对方递一支烟:
“怎了,我减肥了,脸不够大了?”
看守抽了一口:
“蓝探长来了也没用,英方发飚了。”
这事,棘手。
黄胖子冲夏少游打一个手势,只能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