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明白了,娄云娥疼花儿,云素素讨好花儿,皆因夏少游在意花儿。
印证了那句古语:傻人有傻福。
各有所得。
开开心心回到夏家别墅,正在放风筝的美美和何雨水跑过来,傻柱从包里摸出时新的小玩意。
小崽崽木峰下了车,跑得比兔子还快,木忆游踉踉跄跄追过去,小梗还怯生,偎在张妈怀里不动弹。
张妈带着小梗到美美跟着:
“姑姑,咱们小梗也要玩。”
娄云娥叫佣人在正院庭院摆下茶歇,饮起英国红茶,摆了三层饼干和蛋糕。
秦淮茹第一次见识英式下午茶,连忙抱着小梗过来吃蛋糕,云素素瞅着她横竖就是不顺眼,低声对娄云娥嘟囔:
“一看就小家子气,以后有得烦。”
娄云娥用胳膊肘碰一下她,提高了音调:
“你去厨房看看,今晚黄警官要来吃饭。”
“他来,那还不是常事啊,”云素素知道娄云娥怕自己和秦淮茹闹别扭,存心要支走自己。
夏少游冷漠地看了云素素一眼,云素素识趣地闭紧嘴,傻柱喝了三杯茶,去厨房安排菜式。
云素素厌烦黄警官,夏少游也厌烦黄警官,听说他要来吃饭,推说头疼早早回房。
昨晚歇在娄云娥房里,云素素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不知不觉地抬腿回正院,娄云娥说一声:
“今儿花儿也够累了,早一点歇一歇,你去陪素素说说话,明天再陪花儿。”
这一下,除了花儿,在场的女人们都清楚:正室颁家规了,一房一晚。
云素素巧笑着拉着夏少游回自己的院里,听说他头疼,两只葱白一样的手指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抱怨:
“黄警官就不是好人,肯定没好事。”
夏少游拖着懒懒的调子:
“所以,我才要避着他,听他的声音,心里就烦躁。”
果然,黄警官专程来邀请夏少游参加蓝探长就任香港总华探长的庆祝宴会。
娄云娥说夏少游身体不适,黄警官哈哈一笑:
“夏公子大手笔,今天把香港最好的裁缝铺都给收购了,难道回来后悔了?”
娄云娥嫣然一笑:
“黄叔,瞧您说的,我家就要买十家裁缝铺也没什么大不了,还别说区区一家裁缝铺,关键他看不起我三妹花儿,那少游还能忍得下这口气?”
这派头也让黄警官颇有些羡慕,下意识地试探:
“娄家有钱,还是夏家有钱,还是你妈妈娘家有钱?”
“都有钱。”娄云娥高高地仰着脖子:
“当然比不上黄叔的产业,还望黄叔有发财路子别忘了我们家。”
一旁喂小梗吃蛋糕的秦淮茹惊得快掉了下巴,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就收购了香港最好的裁缝店,连香港总华探长就任也来邀请夏少游。
她一直看走眼,以为夏少游就是靠颜值吃娄家软饭的男人。
想到这,她觉得腰杆也稍硬了,只要讨得夏少游欢心,也用不着对娄云娥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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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敷衍黄警官,不得不参加香港总华探长的任职庆宴。
夏少游携着铁杆兄弟傻柱走进宴会厅,黄总探长端着红酒杯,短短一些时日不见,比以往更是意气风发。
蓝总探长看见了夏少游两人,只是来了几位高官,他正应接不暇。
傻柱端起红酒杯,冷冷地看着意气风发的蓝总探长,梳着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全然不似刚失去亲妹妹的悲伤。
“人活一世,真没意思。”傻柱一饮而尽。
夏少游提醒他:
“不要喝醉了,红酒有后劲,你要是掀了蓝总探长的底,我们全都要跟着你陪葬。”
傻柱放下酒杯:
“我闷得慌,出去走走。”
夏少游看着傻柱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松了一口气,傻柱太天真,以为蓝总探长跟他似的,心底里埋藏着深深的痛苦,眉角有淡淡的哀伤。
蓝总探长应酬完达官贵人,端着葡萄酒杯走过来,碰一下他的杯:
“怎么还留一个活口?”
夏少游抿一口葡萄美酒,从容自若地说:
“这个人只是小角色,日本人经营商社的幌子,但日本处不同,想打入进去比较难,有这个人带路,能事半功倍。”
蓝总探长微微蹙一下眉:
“香港的商社没有搜索到财产,四九城也没有?盘踞这么久的组织,不可能没有资金。”
夏少游心里在冷笑,面上喜形不于色,淡淡地说:
“这些行走在钢丝绳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不可能将财物暴露在外,四九城是被公安给搜了,我半路截的人,轮不到我去打扫现场。”
看得出来,蓝总探长并不相信,强忍着安抚他:
“辛苦了,什么时候去日本?”
昨晚才陪了云素素,明天花儿,后天秦淮茹,最早也得大后天,他啜一口酒,故弄玄虚道:
“还有一些手尾需要处理,过几天吧。”
蓝总探长自己的手伸不到日本,只能靠夏少游去清扫战场,日本岛不比得四九城,没有警方可以配合,夏少游要准备准备也说得过去。
“我刚上任,也就不送行了。”蓝总探长再与他碰一下杯:
“等你好消息,成功回来后,替你办酒宴庆祝。”
门外进来一帮人,老远就喊道:
“蓝总探长,恭喜恭喜,才华出众,卓尔不凡……”这马屁拍得夏少游恨不得找团棉花塞住耳朵。
真想撂下酒杯一走了之。
这葡萄美酒来自法国波尔多,酒香醇厚,年份相当不错,夏少游有钱也难买到此等货色。
蓝总探长今非昔比,酒台之后,排满了等着被打开的美酒。
妈的。
不喝白不喝。
早知道带娄云娥来赴宴,她颇有酒量,尤其喜欢波尔多和勃艮地的葡萄酒。
他走到酒台,侍者要替他倒酒,他摆摆手,自己重开一瓶,提着酒瓶就替附近的来宾加酒。
侍者以为他醉了,也就不留意他,他喝着喝着,站在侍者的旁边,有其他客人需要服务,他就瞅准时机,往黄布袋里装五瓶。
娄云娥啊娄云娥,别说老子不疼你,为了你,我都干起了小偷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