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儿的正是大房的两个女儿,她们是曾经欺负原主的一员,也是被盍山暴打过的一员,如今二人脸上还留下了浅浅的伤痕,她对她们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不知道这何三爷安的什么心,竟然给她指派这两人做陪。
简直其心可诛!
他的反复蹦跶,让盍山不耐,当即下了决定,等她回来就取此人狗命。
府中的何三爷只觉莫名其妙的脖子一凉,将脑子里不好的想法丢开,转头问侍从:“她走了吗?”
“回三爷,应该已经出发了”
他阴郁着脸,臭的跟那两姐妹如出一辙,耐心道:“以防万一,再等半个时辰”
吩咐完他就安静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个时辰后,他瞪着怨毒的双目,挥挥手,让人去那院子里将方嬷嬷和文姨两人带出来。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那个孽障既然有这样的弱点,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早就准备好要将她们绑架过来威胁,最好能以此让那孽障自我了断最好!
只是他们低估了盍山的手段,一大群人围在小院儿外,明明院门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着,跟撞了邪似的。
而院内,文姨和方嬷嬷两人正平静的笑说着闲话,手里悠闲的做着针线,虽然如今姑娘不需要这些了,但她们还是没有歇着不干,只当打发时间罢了,能为姑娘缝制,怎么也贴心些。
盍山走得时候也没跟她们专门嘱咐不能去外面,反正在她们的针线框里,还躺着一个毛绒的针线粉红猪。
粉红猪猪:“……”
呜呜呜,悲伤哭泣,我的霸总还没看完呢!
这头何府人A计划流产失败,另一头b计划也开启了。
*
盍山大摇大摆的躺在床式马车中,脚的左右两边跪坐着为她捶腿的大房姑娘,嘴边还有个小丫头喂她水果,美哉美哉~
可惜这样的美事没享受太久,他们走着走着,竟然从半路跳出来了一行劫匪?
天子脚下,京城管辖范围内,还能有劫匪。
盍山笑了,伸出大拇指。
她也没错过大房两姑娘们听到劫匪出现的那刻,脸上泄露出的深深恶意。
“蠢货”
‘嘭’的一下,她一脚一个直接将两人踢了下去,外面的劫匪将她们围在中间,见状眉头都不皱一下。
两人羞耻极了,恨恨的站起来,想到她待会儿的结局,脸上刚露出笑意,却被盍山给打断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自己成了弃子吧?”
姐妹俩笑意凝固,弃子?什么弃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月芷,你如此欺辱我们,想不到吧?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给我下地狱吧!”
“你放心,你死后我们会把你的侍女和嬷嬷都送下去,绝对让你们好好、作伴!”
盍山:“哎哟,我好怕怕哟”
“你们有空说这些,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们真的确定这群人会放过你们?”
“呵,他们可是父亲……呃、父……”
说话的二姑娘惊愕转头,口中流出鲜血,满脸不可置信。
她的腹下,被插入了一把长刀,直接了结她的性命。
“对不住了二姑娘,要怪就怪三姑娘吧”
“唰”长刀被旋转,再狠狠拔出,那人看向另一位姑娘,她此刻俨然已经被吓傻了,动都不能动,这怎么跟父亲说的不一样……
“噗嗤”
刀刺的干脆利索,这位姑娘也很快跟她的姐姐一样,死不瞑目的倒下了,最后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啧啧”盍山挑眉称奇,“果然不愧是最毒负人心啊,真是傻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了呢”
劫匪头子颦眉,将长刀上的血迹擦干净,纠正道:“最毒妇人心,指得是妇人,三姑娘果然无甚学识”
言语中鄙夷不已。
“你放屁,我说的是负人,辜负的负,要说狠心还是你们男人最狠,还敢编排到女人身上!你们可真贱!”
劫匪头子:“……”
此情此景,地上躺着两个,谈论这个实在不合时宜。
他也不争了,脚尖一点直接攻了上去。
盍山呸了他一下,说就没见到过这种没武德的狗东西,开战之前不得你骂骂我我骂骂你才过瘾?
气势呢!
不过虽然劫匪头子又凶又不讲理,但他菜的很,反正对上盍山就没得玩儿,通通给本大王歇菜。
嘿哟,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不到半刻钟,一行穿黑衣的劫匪都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那样安详,那样死而无憾。
就跟那两姐妹一样,死亡,你们值得拥有哦!
她甩了甩刀,将目光移向车轱辘底下,瑟瑟发抖的马夫看清她冷漠双眸的那一刻,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盍山:“……?”
我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你竟然敢晕?
难不成是被美晕了?
她喜滋滋的点点头,对,一定是这样!
不过宴会的时间快来不及了,盍山只好用脚将人轻柔的唤醒。
听闻她还要去宴会,马夫眼神惊恐的活像是在看变态。
盍山叹口气:“我知道你很惊讶,但你先别惊讶”
“你知道宴会上有多少人,在等着我这大美人为她们添一分姿色吗?我这么温柔善良大度,怎么能够因为姐妹们死了这样的小事,而枉费她们的心意呢?而且就算死去的姐妹们知道了,想必也会十分赞成我的决定,你说对吗?”
“???”
“!!!”
马夫瞠目结舌,随即对她表示由衷的钦佩和感动,马不停蹄的将车上的血迹打扫干净,驱马走人。
赏菊宴的姑娘、公子们,大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