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盍山理直气壮的表示可以查监控,顿时更加信了,看着李依芮的不喜加深。
这么大的娃了,不管是恶作剧还是觉得好玩儿,都让人难以接受,谁家没有小孙辈的娃啊,离开大人的视线怎么也放心不下。
安聪和舒欣黑了脸,看着李依芮的目光带着厌恶,说来下午的时候,他们还感觉到一阵心慌呢,当时不知道咋回事,现在想想就是差不多的时间,真是吓死人了。
不管李依芮有意无意,此举都让两人心里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疙瘩。
老李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孙女,她害怕的躲在自己身后。
“我懒得跟你这老婆子纠缠,小孩儿多看一眼就是要害你家孙子,世上这么多人看,你有本事一辈子将人藏着别出来!”
盍山轻嗤一声:“那么多人看,我怎么不说别人就说你家孙女?”
“有本事你发誓呗,要是你孙女有坏心眼儿,那就天打雷劈”
老李头脸色一沉,眼里露出阴狠,他虽然不太信神神道道的,但真说出口也是不愿意的,“我凭什么发誓,你孙子搁这儿好好地,就空口污蔑一个小女娃,也好意思!”
“更何况,刚刚我孙女也说你骂她了呢,你怎么说?”
“站这儿说,你大可以去把旁边的监控翻出来咱们好好说”盍山抬手将手机拿出来,“说我空口污蔑?证据我都有!”
她先前可不是啥事儿没干,早就联系上了物业,业主的需求当然不能拒绝,还有她拿钱开道,电梯里的监控轻轻松松就拿到手了。
她手指摁摁点点,立马就将电梯里的录像发到了业主群里。
当然,为了让左邻右舍们起警惕心,盍山还稍稍的改动了一下下,比如李依芮的动作上,录像开始:
‘李依芮’走进电梯后,明明看到盍山来拉孩子了,却立马低头不断的按关门,还拿脚去拌孩子。
眼看电梯门要关了,‘李依芮’竟然把手扬起来,做出要打圆圆的凶恶姿势。
当‘盍山’不顾危险掰开电梯门,她才赶紧把手放下来。
等一老一小走出去后,‘李依芮’对着电梯开始发狂,嘶吼大叫,活像眼前有个小孩子似的,对着前面又踢又打,直到电梯到二十五楼,她立马换上一副安安静静的面容走出去。
众人看到群里那一幕,都吓傻了眼,震惊的看了一眼老李头和李依芮,纷纷远离他们三丈远。
这看起来真是有病啊!
安聪和舒欣被吓的浑身发冷,他们难以想象,要是圆圆没被拉出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两人对着老李头怒目而视。
老李头也看到了发出的视频,他立马对着盍山怒吼:“你马上把视频撤回去!你这是侵犯我孙女的隐私!”
“物业呢!凭什么要把这个发给你!”
“当然凭我是业主啊,你个死老头子不是说我污蔑吗?大家看看我这污蔑了没有!”盍山振臂一呼,周围的居民顿时纷纷响应。
李依芮也在老李头的手机里看到了视频录像,她震惊极了,这些行为动作像自己,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在电梯那样做啊!
“啊!!爷爷,她污蔑我,我没有那样!”李依芮指着老李头的手机惊呼道。
而此刻老李头也不相信她,瞪她一眼,觉得这丫头疏忽大意,怎么能在监控底下做出这副样子。
“爷爷!”
“闭嘴!”老李头捏着孙女的手腕,转头对着盍山道:“你最好立马撤回,不然我要告你!”
盍山撇撇嘴,阴阳怪气道:“行吧行吧,反正都知道你孙女是个什么东西了”她手指一点,果真撤回了视频录像。
老李头心梗的不行,不敢再吵,只能气急败坏的拉着哭兮兮的李依芮灰溜溜的回家了。
他们一走,大家伙立马闹翻了天,“真是看不出来啊,那女娃那么凶!”
“我可看怕了,家里的孙子孙女一定得看好”
“是啊,这就叫坏种!住这么近就怕她使坏”
看到大家这么给力,盍山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当天晚上,夜半三更,她轻轻给挨着一起睡的两个小崽子掐了个安睡诀,悄咪起床开始活动。
做任务,大王向来都是速战速决,尤其是报仇这种事,一天都不能拖!
安家是从农村搬出来的,安父因早年劳累前几年就没了,现在住的房子有卧室三个,原主就睡在最里面,所以她出去的话,为了避免两口子被惊醒或者发现,盍山也得给他们掐个决。
等她隐身到二十五楼的时候,李家人正睡得香呢,似乎一点儿也没把李依芮干的事放在心上。
盍山阴笑一声,先进了李依芮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倒是温馨,可随意一瞥,角落里竟然有一只半死不活的小橘猫,一看就是糟了虐待,口鼻上渗出鲜血,呼吸轻微,旁边还有本染血的书。
正在追狗血剧的猪猪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立马炸了:“他爹的畜生!”
在之前的某个世界,他可是亲自带大过几个小猫崽子的,对这种生物十分有好感,见到这一幕十分愤怒。
盍山同样脸色一沉,她还当过猫妈呢!
她来不及撕那个小杂种,当即输了点儿真元力给橘猫,橘猫似乎感应到了,眼皮轻轻抬了抬,但它伤的太重,下一秒昏了过去。
“好可怜……”猪猪气的发抖。
因为没有故意压轻动作,李依芮很快被盍山的声音吵醒了,但她没睁开眼看,只以为又是她妈和爷奶就来给她盖被子。
然而下一瞬,她身上的薄被反被一把掀开。
接着,“啪啪!”
李依芮被打懵逼了,震惊的将头偏回来,一眼看到了头顶上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的人。
“啊——!”
她尖叫一声,迅速爬起来缩到床脚,“你个老巫、”
“哐哐哐哐哐”
盍山抄起旁边书桌的书,劈头盖脸的砸下去,还专门用书角对准她,“小畜生!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
“啊啊啊啊滚开!”
看她抱着头躲远,盍山不服气的一脚跳上床,大手一抓,跟拎小鸡崽儿似的将小畜生薅过来。
想着书角硬不过小畜生的贱骨头,她果断放弃,转而捏紧拳头,足下发力,就跟她曾经对待小圆圆那样,将所有的暴力千万倍回报到她身上。
“你不是挺会骂会装吗?老娘让你装!”
“还想害我乖孙是吧,老娘今天打不死你!小畜生”
“个小杂碎,叫你坏,叫你有毛病,叫你犯贱!”
盍山扭曲着脸,拳拳到位,痛的李依芮大哭大叫,期间不断喊着救命,期盼她的爷爷奶奶和爸妈能够立马进来救她,可她注定失望了,等了好半晌,她依旧遭受着虐打,却没看到其他人身影。
“啊啊啊爸妈救我——”
“救救救救你大个傻逼,做梦吧你,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
李依芮眼泪鼻涕横流,此刻脑袋嗡嗡,眼皮底下肿的老高,脸上身上全都火辣辣的疼,她呜呜呜几声,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有松掉的预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她大哭,果不其然,嘴巴一张,三四颗大牙瞬间从里面掉落,连带着口水和血水一起。
盍山看着,嫌恶的停手,退下床,但算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她盯着李依芮的目光又凶又狠,根本不可怜看起来凄惨无比的人。
李依芮看她远离,以为自己被放过了,连忙不顾疼痛,连滚带爬的往门的方向冲。
就在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条腿凶恶的踢过来,李依芮再次惨叫一声,被踢飞撞到柜子上,一个意外,柜子上的把手正中脊背。
“啊——噗——”她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一双朴实无华的脚靠近,然后恶狠狠地踩上她的脑袋,使劲碾了碾。
孩子得头骨真的很脆,盍山很轻易地感受到,自己若是再用上那么一丝丝力气,恐怕脚底下的这颗脑袋就得当场爆开。
十岁的孩子是这样,那一岁多的孩子更不用说。
小圆圆本体那世抢救,可是做过开颅手术的,那么小的孩子,真的难以想象他经历过的痛苦。
盍山对李依芮没有丝毫的心软,也不会看在她是个孩子的份儿上就给她找借口找理由,要知道,世界上就是有一种孩子生来就是魔鬼,恶的流脓,浑身上下只有恶臭。
更何况,这是分神世界,小圆圆遭遇的已经遭遇过,李依芮的恶行是切切实实做了的。
只要自己毁了小杂种,原主本体分身才有未来,被伤害的人才有未来。
“小杂种,你白天是不是想这样干?”
“看看大娘我好吧,大半夜的牺牲睡觉时间,亲自让你切身体验一下”
“大娘我这么好,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不说话,还吐血?”
“小杂种脏,血也脏,真是恶心!”
盍山嫌恶的瞪她一眼,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她的肚子。
李依芮蜷缩着,眼泪哗哗哗的流,凄厉的求饶:“我、我不敢、不敢了!”
“别、别打了呜呜呜呜呜”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书本砸到额角,皮肉绽开,鲜血顿时争先恐后的流出。
接下来又是一轮新的毒打,盍山没打算当场要她命,因此尺度把握的好的不得了,保证她痛的要命,又要不了命。
玩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她才伸个懒腰要结束。
再次隐身,提起半死不活的李依芮,打开房门。
李依芮一喜,想要挣扎,但身后的恶魔根本不给丝毫机会,见她想抬头呼救,冷眼一瞥,反手就扭断了她的手腕。
她刚要嚎叫,恶魔又是一个动作,下巴被卸掉,顿时什么都发不出来。
两人向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在李依芮惊恐的目光中,自己被放到了栏杆上。
盍山嘴角邪恶的一弯:“别害怕,我只是陪你玩,不会扔你下去的”
李依芮努力地点头,她怕了,她真的好害怕,她不要被跳楼!
她视线惊惧的往底下一瞟,二十五层高楼,底下有昏黄的路灯亮着,可距离太远,多看一阵就觉得头晕目眩。
要是掉下去了……李依芮之前刷她爷爷奶奶的手机视频时,看过跳楼的人,会流好多好多血,白白的脑浆会砸出来,运气好的会手断腿断,运气不好的,会直接死掉。
李依芮虽然才十岁,但她什么都知道,二十五楼掉下去绝对不可能活着,而且死状还很惨。
就跟她之前扔下去的猫一样,它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它们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被清洁工可怜的扔进了垃圾桶。
不不不!
她不要死!
不!
她祈求的看着盍山,身子不断地往下面挪。
盍山一个用力将她往上提了提,嘶了一声,疑惑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李依芮茫然,心中燃起了希望,是不是爸爸妈妈发现了?
快来救救我啊爸爸妈妈……芮芮、芮芮要坚持不住了……
“我好像听见了狗叫声,啊,大娘我可害怕狗叫声了啊!”恶魔夸张的怪声怪气道,“大娘不行了,这狗太凶了,真吓到我了!”
“……?”没有狗、狗叫声啊……
李依芮浑身越来越冷,眼皮越垂越低,她要坚持不住晕过去了,听到这话十分不解。
盍山忽然推搡了她一下,吓的李依芮一个激灵,然后她就听到:“狗叫声太可怕了,大娘手抖了,哎哟小杂种你怎么往外倒呢,你别‘失足’啊!”
失足?!
我、我没有!
李依芮充血的眼睛瞪的极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恶魔松开手,一瞬间的视线反转,她眼前的景象变成了星空点缀的漆黑天际。
啊啊——
不——
身体失重,冷冽的风从身下呼呼的灌着,李依芮的心脏被狠狠抓成一团,过程很短,恐惧巨大。
“嘭——”
她先挂到树上,最后砸到青石板上,响起一阵沉闷的跌重声,一二楼的人都能听见,但此刻正是沉眠之际,皱着眉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