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个寝室,她们劝孙晓云擦亮眼睛,但孙晓云说那些礼物是自己回的,因为不想欠人家的,这样一来她们也不好再说,只是心里难免觉得这姑娘傻,过于小心翼翼,对她的男朋友也更没好感。
盍山刚刚踏出校门,手机的未接来电已经有十多个了,她嘴角挂起笑,终于接通,电话那头估计没想到这次能打通,前三秒都没注意到,嘴里艹艹艹的骂浑话。
“……喂?你怎么才接电话!你、”
“因为急着送走你爹啊”
“艹?!”电话那头的同事瞪了瞪眼,看一眼已经醉倒的杜长宇,忍住了:“你是杜长宇的女朋友吧,他在店里,你赶紧过来接他”
“啊?可是我在学校去不了啊,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杜长宇?你是谁?他出轨了?王八蛋该绿我?!”
同事被她一连串的离谱问题问的晕了晕,也不知道杜长宇对她的真实想法是怎样的,只能赶紧结束话题,将对方嘱咐自己的说出来。
“……你不要乱想,我是杜长宇的同事,他出了点儿状况,你赶紧过来吧,就这样!”
说完他啪的一下挂掉电话。
盍山拿下手机,气呼呼道:“小垃圾,我承认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竟然敢挂本大王的电话!”
她翻出地址,哒哒的往酒吧走去,路上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让守着人事不省的杜长宇的同事等了又等,中途疑惑的又拨了好几个电话,担心她不去。
等终于见到人了,同事冷着脸将她仔细打量一番,跟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将台词念出来:“你就是杜长宇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有多拼命,为了不让你担心,不敢告诉你他为你做了这么多!”
盍山柳眉一扬,疑惑不解:“做了什么那么多?他干嘛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哦,我的天!他不会去卖屁股了吧!”
她震惊的目光往杜长宇身上乱晃,又不自觉的看向同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是不是卖给你们的!说!”
同事:“!!!”他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你胡说什么!你看不到他都醉倒了吗?!”
“我又不瞎当然看到了,是不是你将他灌醉的,最为了那仨瓜俩枣他就卖给你了?”
同事咬牙切齿,想不通这女人的脑回路,含恨解释道:“他是陪客人喝酒才这样的!”
盍山:“所以他没卖给你卖给别人了?!”
“……那只是陪酒!卖艺不卖身!”
“那不还是卖?啊,他脏了……”
大王痛恨的大声道,说出的话转往敌人心窝子里戳,惊的同事哑口无言,他想说没有这种事,但盍山捂着耳朵表示不听不听,让他也麻爪了。
真是肤浅的女人!
“……少说废话,你赶紧……将人带走,他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才陪酒喝多的,你这个见识浅薄的女人,若是还有点儿良心,就赶紧扶他起来!”
盍山两手叉腰,满脸鄙薄:“能喝多少,一个大男人,真是个废物!”
她说着,伸出脚踹了两脚,想看看杜长宇是不是真的醉了,旁边的同事看的心惊胆战,不愿招惹是非的欲言又止,催促着她赶紧离开,心道杜少爷这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人家女孩儿不吃这一套。
“晦气!”
她忍着不痛快,将人一把拉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酒吧外走,同事松了口气,能带人走证明对方还是会心疼的,这事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事,盍山刚将杜长宇带出酒吧大门,就随手哐当一声丢开手,任由他嘭的一下倒在地上,醉酒的杜长宇不禁闭眼痛苦皱眉。
想让本大王好好伺候你是吧,你给我等着!
大王嘴角弯起恶劣的笑,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尼龙绳,嗖嗖两下将地上的人捆好,然后转过身去拖着走,丝毫不在意杜长宇的身体会不会被磨破皮。
为了增加对方的‘深刻的感受’,她还费劲儿的绕了好大一个圈儿,才走到一家酒店,踏进酒店大门时,还不小心将前台小姐姐吓了一大跳嘞。
得知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前台脸色颇为惊疑的来回看,接着又看到盍山在杜长宇身上左翻右翻,搜出钱开房间,让大王自己拿钱是不可能的,杜长宇死了都不可能。
拿好卡,她依旧拽着绳子将人拖进房间,身后的前台见她身影不见,立马通知酒店经理并打报警电话,举报有人非法绑架。
结果等警察一到,盍山也是有证据的,原主和杜长宇又不是没联系,甚至为了更好的将原主掌控在手心,他说的甜言蜜语可肉麻了,看的查看证据的警察和酒店经理一阵鸡皮疙瘩。
等到询问盍山怎么如此待对方的时候,她伤心欲绝的说是杜长宇去酒吧钓富婆被自己发现一时愤怒罢了,但不会分手的,让他们放心好了。
这话听着太脑残,警察和酒店经理纷纷欲言又止,委婉的劝她不要做傻事,也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大王哭唧唧:“你们不懂,我们是真爱!”
众人:“……”不理解不尊重再见!
送走了打搅自己好事的一群人,盍山关门转身,对着沙发上的杜长宇露出和善的笑容。
“嘭嘭——”
“唔——”大脑清醒不过来的杜长宇痛苦的闷哼一声。
大王将他踹下了沙发,指着他骂骂咧咧:“就你个小畜生也配睡沙发?”
“看我这个女朋友多称职啊,将你照顾的这么好!”
“咔咔咔——”
“瞧你那骚包样儿,本大王给你剃光光,看你个死劳改犯怎么出去乱勾搭!”
“还有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精致干什么,是不是要去出轨,想绿本大王是不可能的!”
她恶狠狠的将人拖到洗手间,将洗厕剂挤到擦了马桶的抹布上,使劲往他脸上搓,不大一会儿杜长宇的脸上就起了一片片红彤彤的小疙瘩。
大王眯着眼,仍旧不满意,抹布一扔,带好手套找到收藏不知多久大榔头。
“我的乖乖,真的对不起啦,你的牺牲我会记住的嘤嘤嘤嘤嘤”
她心酸的摸了摸大榔头,慢幽幽的扭头,无奈的将大榔头砸下去。
“嘭——”
“啊——”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杜长宇不是个死人,就是被毁了三条腿的蛤蟆也得醒过来。
杜长宇人躺在地上,弓成了虾米,眉头痛苦紧皱,“啊啊啊”
“好痛!”
听见他的嚎叫,盍山心痛的都快碎了,最后看了眼大榔头,将它放到杜长宇怀里。
“长宇,你的最后一次给了它,你高不高兴?”
杜长宇痛的嘴里嘶嘶嘶,他愤怒又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你这个疯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嘛”大王努着可爱的小嘴,“我啥也没做啊,而且长宇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去酒吧陪人喝酒,我还不是担心你喜欢上那些漂亮的富婆姐姐不爱我了,这才帮你一把,免得你以后内心充满对我的愧疚”
“哼,你不感谢我不说,竟然骂我疯女人?你怎么这样哦!”
“我要生气了,哼!”
杜长宇倒吸一口凉气,“我他妈、”
“啪”
盍山震惊的收回手:“长宇你怎么能骂脏话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你了!”
杜长宇脑瓜子翁嗡嗡,下面痛,上面也痛,全身颤抖的躺在地上,“别、别说了!闭嘴闭嘴!”
“快喊救护车!快点儿!”
盍山愣了愣,犹豫道:“喊救护车干什么?哦~长宇你是担心自己小弟吧?不用担心啦,我手艺好着呢,没事的啊,以后肯定不能用,没事儿”
不能用叫没事儿?!
这话犹如利刃狠狠刺进杜长宇焦灼恐慌的心,他被吓得眼泪掉下来,“疯女人!贱女人!快喊救护车!”
“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啊!”
“……长宇~随便你喊吧,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来,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就是小弟嘛,没了这个我还不用担心你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而去陪酒呢,这样皆大欢喜,多好啊!”
皆大欢喜个屁!男人怎么可能失去这种东西!!
若是早知道她会被自己陪酒这事刺激发疯,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杜长宇冲着她疯狂咆哮,眼里的恨意犹如实质,把大王都给吓到了,条件反射的哐哐两巴掌砸过去。
看他一直无理取闹,大王也不耐烦了,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你如果不想丢第三条腿你早说啊,现在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杜长宇听的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苍白的脸大汗淋漓,他想说你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都这么关心你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了,那医院是你说去就去的吗?救护车来一趟得一百二十块钱呢,你一个穷小子有吗?我可都是为你好”
杜长宇眼里迸发出激动的光彩:“我有钱!我有钱!快帮我喊车!”
“啧,你别说谎话了,就你过得比我还穷,能有什么钱,我又不嫌弃你”
“我、我真的有钱!!!晓云,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呜呜呜,我真的好痛啊,你难道不爱我了吗晓云,我保证再也不去酒吧了好不好,求求你晓云!”
“够了,你闹够没有?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没事你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大王为他的不识抬举感到生气,不高兴的转身,然后将厕所门紧紧锁上。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不然都让你被我惯的无法无天了,沾光捻草陪酒不说,还满嘴谎话冒充有钱人,好好反省!”
“不!——”
“晓云!晓云!站住!”
“立马送我去医院,不然我要杀了你!我要告你坐牢!孙晓云!”
盍山听的心里发癫似的狂笑,面上却愤怒的很:“我又没做什么,你居然这么恨我!你想告就去,哼,你不是害怕自己无能吗?那我就天天说天天说,还要到处,让所有人都嘲笑你!”
“嘭”她凶狠的踢了一下门,转身扑倒酒店大床上睡觉,累一晚上了呢。
杜长宇绝望的看着她不再理睬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他的身体还在疼痛,他的心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他在悔恨,应该换一个手段刺激她,而不是选择这种方式,让自己遭受这么大的苦难!
不过他不甘心,他要逃出这个女人的魔爪,他坚强的忍受痛苦,许久之后,外面没有动静,似乎床上的人睡着了,他顽强的爬起来,想打开门去找自己的手机,想去外面找人求救。
可是那道厕所门被关的死死的,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打不开,只能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感受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回天乏力。
次日清晨,盍山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愉悦的心情直到看到歪倒在卫生间的杜长宇。
她嫌弃的皱皱鼻子,脸也不想洗了,脚步一转出了房间。
厕所门的杜长宇听到开关门声,再次慌神,脸色青白的阻拦,身体再次被厕所门挡住。
最后还是酒店清洁阿姨进来收拾房间才解救的他,看着房间内乱糟糟的一切,以及杜长宇狼狈又沾满血迹的样子,清洁阿姨鄙夷万分,有些年轻人就是玩儿的花!
杜长宇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他要去医院,要去医院!
可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他又顿住了,紧紧的抱住自己,盍山有句话说对了,他确实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无能”了。
可怜的人啊,最后只能跑回家,改头换面去了另一家隐秘的私人医院。
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让杜长宇心里的石头砸了满地,跟他预估的最坏结果一样,完了,没了,毁了,没用了。
而他身上脸上的伤也不能忽视,背部磨损严重,脸上的皮肤更不用说,已经被感染了病菌。
医生又看了看他的光头,真心实意的担心对方是不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杜长宇还沉浸在自己没用的巨大绝望中,没有留意医生的眼神,他浑浑噩噩的躺在病房中,让医生对他进行隐私部位清理隔离和包扎,被人看光光的羞耻笼罩着他,心里甚至在怀疑对方被口罩遮住的脸上是不是露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