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看着他们仓惶的背影贼笑两声,忽的想起刚刚村人们对周二狗母子态度,好奇之下让猪猪去偷听,了解下咋回事。
猪猪闲的没事干,没有异议,只是带回来的消息让人恶心。
猪猪愤愤诅咒:“那两个垃圾最好从山上掉下去摔死!”
盍山听了想吐,什么彩礼收留的?真他爹的不要脸,买卖人口和人贩子就该同等论罪。
只是看如今的情况,原主妈跑出去报警后没能给周二狗关起来,说不定官方就是认了那‘收留’的说法,两个孩子也不知是不想带走还是带不走,但不管哪种方式对原主妈来说都是最好的。
盍山暂时将原主妈放一边,和猪猪嘀咕接下来怎么收拾那俩不要脸的垃圾,竟然敢冒犯大仙儿,简直不能原谅啊!
“赵姐,赵大姐你睡了没?”
盍山凑着月光往外看,就见一个妇人拉着周佰亿过来了。
天黑,村里人不舍用电,就是做事也是借着月光,因此摸黑过来送周佰亿的妇人看到幽幽月光下的盍山,心里就一突。
一是确实有些渗人,二是听说了‘娟娃子被黄大仙儿上身’的事,此时见着,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个诡异的场景,真是越想越怕,但这周佰亿她确实不想留着在自己家过夜。
妇人打起气,轻声道:“娟娃子在啊,你奶呢?她把你弟弟放我这儿说等会来接,我看这么晚了免得她多跑一趟,就给送回来了”
周佰亿哼一声,恨恨瞪了眼盍山,一把甩开妇人的手往里面跑,边喊道:“奶!奶!我饿死了,滚出来,给我糖,快点儿!我要吃糖!”
妇人嘴角暗撇,这周佰亿跟他爸一样,从小看到老就不是个好的,在她家横行霸道还欺负自己孙子,吃饭专挑好的,还想割自己家过年的熏肉,真是没礼数,也不知他奶他爸是怎么教的。
盍山瞥了眼小杂种,含糊道:“奶正忙着呢”
妇人尬笑一声,反正她把孩子送回来了,见没见到赵丹都没关系,于是连忙说了句时候不早了,转身往回赶。
小杂种进屋跑了一圈儿都没看到他奶和他爸,气性一下子冲上来,怒问盍山:“贱丫头你、”
“啪”
盍山给他一个大逼兜,双手叉腰:“小杂种叫谁”
周-小杂种-佰亿呜呜呜秒回:“小杂种叫你!”
被逗乐的大王又给他三个巴掌,一边两个才对称嘛。
“哇哇哇好痛!呜呜呜呜呜奶!爸呜呜呜……”
周佰亿虽然年龄不大,可劣质基因却让他无师自通,他捂着脸仇恨道:“你、你敢打我!我要让奶打死你,把你卖了给我报仇!”满脸凶狠的样子就不像个正常小孩儿。
盍山“噢哟”一声,捏起拳头,轻轻地捶他的肚子,周佰亿“哇”的一下就弯下腰,吐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
以怨报怨的大王笑嘻嘻地给他讲起了道理:“你瞧你,哭啥呀?你回答得对,这是我给你的奖励,明白不?”
“虽然你是个不听话的小杂种,但没关系我大度不计较,但你要是再这么哭,万一引来山上的狼和鬼把你抓走,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皮抽骨让你死死的,那你说,你咋办啊?”
说完她摇头可惜的叹着气,似乎已经预料到那种可怕的场景。
周佰亿‘咯’的一下,抽噎声顿住了,惊恐万分的小三角眼滴溜溜地左顾右盼着,想他爸他奶出来保护自己,他才不要被狼抓走!要抓也是抓这个贱丫头,把她吃了最好!
可惜此刻周二狗两人都自顾不暇呢,帮不上他,周佰亿又气又怕,接二连三的挨打让他感受到眼前的贱丫头姐姐对自己变了,不疼自己了,哭闹此刻变得毫无作用。
“奶,奶呜呜呜”周佰亿低声呜咽着,慌忙跑进他奶房间。
盍山冷哼一声,她还是善良了,没有一拳打死这小垃圾,只跟猪猪感叹:“本大王一如既往的大度啊”
猪猪嗯嗯两声附和,大王说啥都对!
另一头,赵丹和周二狗母子俩走到了山脚,步伐越来越慢,看着黑漆漆的山上就觉得心里慌。
“儿子,真的上山啊?这野鸡哪有这么好抓的”
离得远了赵丹的心思又活泛起来,“那遭瘟的妖怪!竟然敢在咱家作恶,咱得找个道士打她个魂飞魄散!”
周二狗摸着身上的痛处,同样恨得咬牙切齿,但顾忌着黄大仙儿的妖法,谨慎的往周边看了看,示意他妈小声点儿:“当然得找,不过这么晚了咱们上哪儿去找?就那麻婆还说自己可以驱邪呢,操他妈的骗老子!”
赵丹一想也是,可这一晚上他们肯定找不到什么野鸡,万一明早那妖怪用这个借口要吃他们怎么办?
两人满脸愁苦,琢磨片刻不舍道:“不如,咱们跑吧?”跑了那黄大仙儿就没办法了,等找到道士再回来。
这么一想好像也行,就是担心他家命根子会被明天看不到野鸡和人的黄大仙儿迁怒,于是两人立马掉头去接周佰亿,但到了后小心翼翼敲了半天门,却被告知周佰亿被送回家去了。
这话一出,赵丹和周二狗发出尖锐爆鸣:“什么?!送回去了!!”
“为什么要送回去,老娘不是说了我要来接吗?你个臭婆娘安的什么心啊啊啊啊!”
开门的妇人本以为赵丹是改了性子来道谢呢,听到这话顿时脸一拉,论战斗力她可不比赵丹差,叉着腰怒吼道:
“放你爹的屁!老娘好心帮你送你还不乐意了?你家那娃儿什么烂德行你个死老婆子不知道?给你脸了帮你带一会儿你还敢找麻烦,老娘看你是马尿喝多了!”
“呸呸呸,赶紧滚!什么东西,再闹一下看老娘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