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易其实自家人都到了京师以后,就有了开酒楼的想法。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现在在京师中根基不深。
想开酒楼,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他便将这个想法暂时搁置了。
刚刚福王进门,闻到炸鸡香味后的表现,便让杨青易有了这个想法。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在本王面前算什么事啊。”福王满不在乎。
“殿下,对于您来说这是小事,对我可不是啊。”
杨青易继续说道。
“你和我合伙开一家酒楼不就行了嘛。”
杨青易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福王见杨青易同意了,心中十分高兴,以后就可以随时吃到炸鸡了。
“我城中有现成的铺面,酒楼的经营全由令妹做主即可,本王出铺面和本钱,到时候我们五五分成。”
福王大气道。
“不必如此,成本我可以出一半。”杨青易道。
“不用,本王的银子花都花不完,令妹的经营和炸鸡的做法值一半分成。”
福王呵呵笑道。
杨青易点点头,我这算技术和管理入股。
有了福王做合作伙伴,京师中便不会有麻烦。
……
养心殿。
“陛下,此事毫无头绪。”蒋山青惭愧道。
启国皇帝沉思良久。
“所有人的毒都解了?”
“解了,杨修撰昨日忙到亥时,给所有人解了毒。”
“让一部分人继续查。”启国皇帝沉声道。
等蒋山青走了,启国皇帝吩咐道:“去翰林院传口谕,杨青易解毒有功,特许他半月的假。”
……
京师城外。
某破败院落之中。
两人相对而立。
其中一人一袭黑衣,年纪在四十岁左右,颧骨高耸,眼窝深陷,
眼神中透露出狠厉。
另外一人一身灰布衣衫,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面色苍白,目光阴冷。
“毒解了?”黑衣人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此毒无药可解,中此毒者没有能活过两日的,必死无疑。”
“死了十八人。”灰衣人默默道。
“这十八人都是什么人?可有宇文谦、耶律深、乐平公主?”
黑衣人眼神中充满期待。
“没有,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此毒无药可解,毒药是我师父研制而成,连他本人也没有解药……”
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已经失败了,京师内已经戒严,我们在京师短时间内再无出手的时机,回南面吧。”
灰衣人依然一脸淡漠道。
黑衣人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
杨家。
杨月棠最近又忙了起来。
整日筹备京师中酒楼的事。
在潜舟时,杨月棠不仅仅要经营结海酒楼,还要插手杨家的其他铺面。
经常处于忙碌中。
这段时间到了京师,突然闲下来,她有些不适应。
和福王合开酒楼这事来的很及时。
以前杨月棠经营铺面是为了给杨青易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杨青易开窍以后,这一份收入来源变得不那么重要。
渐渐地,经营铺面成了杨月棠的爱好。
当杨月棠走进福王提供的铺面以后,满意极了。
这铺面在京师中位置极好,地处人口密集处。
两侧商户林立,都是京师中叫得出名号的。
铺面内装修极好,不需要大动,只需要简单改动即可。
没过几日,杨月棠已经让人将这处铺面处理得当,店内伙计、厨子也已培训完成。
当福王知道杨月棠短短几日便已经将所有工作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业时,他诧异不已。
很快到了开业的日子。
宇文谦、耶律深爱凑热闹,一早便跑到了酒楼中。
这处新开的酒楼和潜舟的酒楼同名,依然叫做结海楼。
颜牧得知杨家酒楼开业,特意一大早赶了过去。
酒楼内到处飘散着炸鸡的香气,很快便吸引了无数路人。
结海楼内没用多久,就变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杨青易没有去,他正抱着一只黑猫,躺在院中摇椅上,和崔修竹一起摇晃。
这黑猫是崔修竹住进来以后,不知道从哪儿走来的,当时它还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崽。
崔修竹见其可怜,便将它收养。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精心呵护,这黑猫已经变得霸气外露。
“月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去帮她?”
崔修竹道。
“不需要,月棠一个人可以,福王会过去,有福王在,出不了乱子。你若去了,反而会引起一些混乱。”
杨青易抚了抚黑猫柔顺发亮的猫毛道。
“也好。”
结海楼内,一片热闹。
结海楼对面的茶楼中,一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紧紧盯着结海楼,连口中尚好的茶也品不出滋味。
此人正是佟光仕。
看着对面的人来人往,佟光仕怒火翻腾。
杨青易害我佟家多少人,如今他却财色兼收,岂有此理。
决不能让他得意。
“少爷,杨青易没来,只有他妹妹在酒楼中。”
佟光仕小厮从结海楼探听完情况,回来道。
佟光仕歪嘴一笑:“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京师中的生意哪是那么容易插进一脚的?杨青易还真以为自己考中个状元就可以在京师立足了?居然敢让一个野丫头在这张牙舞爪,可笑至极。
杨青易不来也好,今日我们就好好给他个教训,让他好好哭一场。
人都到齐了吗?”
一旁的小厮听佟光仕说话,听得热血沸腾。
心中已幻想出数个热血场景。
“少爷,放心吧,人都到齐了,都是我精心挑选,个个身手不凡,保证给这酒楼闹他个天翻地覆,嘿嘿嘿。”
小厮阴恻恻笑了。
“闭嘴,笑得真难听。”
佟光仕狠狠瞪了小厮一眼。
小厮连忙收声,光保留脸上的笑容。
佟光仕蹙眉看了小厮几眼:“你现在怎么越来越难看了,别笑了,怪吓人的。”
小厮连忙收敛笑容。
“少爷,现在行动吗?”
“再等等,现在还没到关键时刻,等他们到了吉时,宾客都到齐了,我们再行动,到那时才有看头。”
佟光仕说到此处,表情逐渐变态。
“还是少爷想的周到。”
看到佟光仕的表情,小厮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