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要跑!”
“拦住它们,拦住它们!”
“砰,砰,砰!”
“聿!”
“嗖——轰!”
顿时,王家小院外围如同一锅沸水,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柱,指向东面围墙倒塌一带的地面。
狙击步枪,步枪,火箭筒,手雷。
一股脑的轰了过去。
而在西边空中的柳茳恒,沈长河,随即命令悬浮车朝东飞去。
“吼,吼——”
在那头蛇鳄的身边,顿时不断的炸起一团团巨大的火焰。
被之前烧得半熟的头颅表层肌肉上面的鳞片,大片的脱落,露出里面的鳄皮。
被子弹,被子弹,弹片轻易的穿入,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洞。
在被炸断的左前腿处,更是血流如注,露出布满血管的骨骼筋膜。
而这头蛇鳄则是不断的嘶吼。
身体贴着地面的草林,‘唰唰’的分草劈林,朝着东北方向高速突围。
“滋~”
“滋~”
“紫~”
看到这一幕,三骑在东北角警戒的黑马卫骑兵,毫不犹豫的跳下战马。
脸色刚硬的右手反手抽出背着的白质绿纹斩马刀。
双手紧紧合握着高高竖直举起。
义无反顾的迎面扑向那条在光海里忽隐忽现的猛兽。
“杀!”
“叮!”
一个黑马卫的斩马刀,准确击中蛇鳄突然前甩的尾巴上面。
炸起一蓬火星。
“嚯啦啦”的砍断一排坚硬的鳞甲,刀锋深入蛇鳄肌肉近三指深度。
“吼~”
“咔嚓!”
然而,在蛇鳄尾巴的巨大打力下,直接把那柄斩马刀反向撞击在那名黑马卫的怀里。
刀背砸断坚硬的铁炼木战甲,完全深陷着反‘切’进这名黑马卫的腹部,断裂的战甲和肋骨,把里面柔软的内脏刺得碎烂。
“噗~”
那个黑马卫嘴里喷着混合着碎肉的鲜血,倒飞而去。
“杀!”
而另一名黑马卫手里合力砍下来的斩马刀,则是劈中了蛇鳄大片鳞片脱落的左头颅。
整个一个半手掌宽的大刀,都顺利的斩进蛇鳄的脑袋,在头骨处被挡了下来。
“砰!”
“噗呲~”
而就在这个黑马卫脸露狂喜的时候,那头重伤的蛇鳄整个头颅狠狠的一摆,直接把这个黑马卫撞击得满嘴喷血的离地而起。
同样倒飞而去。
“杀!”
看到这一幕,第三个黑马卫满脸透着凶狠的绝望。
身体猛然高高跳起。
双手合握斩马刀,朝着蛇鳄的正中双眼之间的额心软肋处砍去。
而这条只有一只眼睛的蛇鳄,头颅如同攻击的蛇一样,在身体的支撑下猛然翘起。
张开血盆大口,斜着脑袋,朝着这个黑马卫的身体,横咬而去。
“滋滋~”
这时候,在火焰和嘶吼里,一道淡紫色的电带耀起,瞬间击中柳茳楠弓上的箭簇。
形成了一个核桃大小,耀眼的淡紫色闪电球。
然后,一道淡紫色的亮线,出现在柳茳楠的长弓和蛇鳄的破损左眼眶之间。
在弓弦的炸响传进众人耳朵里面之前。
“啪啪啪啪——”
蛇鳄的左眼眶,炸起大团的紫色闪电,冒出大股的火焰和黑烟。
“铮!”
弓弦声,这才响起。
“啪啪啪~”
淡紫色的闪电从蛇鳄的左眼眶,高速朝外蔓延,炸得小半个头颅都是电流激溅。
“咔嚓嚓!”
第三个黑马卫手里的白质绿纹斩马刀,狠狠的准确命中凝固了的蛇鳄的双眼眉心,深深的切了进去。
直达蛇鳄的上颚骨口腔里面。
“好!”
“漂亮!”
各种欣喜的大喊。
“另一头呢?”
“还在院子里面!”
“不会是重伤快死了,出不了院子吧?”
“不对呀,重伤的好像是这一头!”
“北围墙,北围墙!”
这时候,在各种声音里,悬浮在小院30米空中的31编号悬浮车里面,朝着下空惊慌的大喊:“另一条——”
“轰!”
声音被巨大的撞击倒塌声所掩盖,然而所有人都变色的听明白了31号巡逻悬浮车,大喊里面的意思。
第二条蛇鳄,动了!
“唰唰!”
这条蛇鳄只是受了轻伤,眼睛完好,在撞塌围墙以后,仰着鳄首看了一眼东北近150米处,那头凝固在闪电里面的蛇鳄。
“吼!”
嘴里发出一道愤怒的嘶吼。
然而,它下一刻的行为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不是朝着东北150米处的那头蛇鳄跑去,而是猛然加速,朝着正北方向而去。
“截住它!”
“不要让它逃了!”
看到这一幕,所以人都是心里发颤。
这两头蛇鳄今天之所以能够被他们逮住踪迹,就因为一直以来对它们的纵容,使得它们产生了麻痹。
跑到了内城,居然高调的突袭正在绞杀蛇鳄的黑马卫。
如果让这一头跑掉,这条水陆两栖的猛兽,在偌大的黑马堡潜伏袭杀妇孺,那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砰,砰,砰!”
狙击枪再次响起。
“轰!”
31号巡逻悬浮车开始跟进投弹。
柳茳恒,沈长河的悬浮车,也在急速转向。
“哗啦啦~”
然而,这头蛇鳄的速度奇快,而且行进线路弯曲飘突,只是短短几秒,就冲进了一处积水的凹地,劈波斩浪的高速朝着西北方向游去。
“不要让它去沈家方向!”
人群里面传来大喊声,都是一脸的骇然。
在西北3里的沈家门外,是一个大池塘。
而且池塘连着外城竹山脚下近30万平米的竹湖。
大约3千米的环湖水岸,指着黑马卫现在留在内外城的这点人,连有效监视都达不到。
更别提什么及时拦截格杀!
“拦住它!”
“拦住!”
“快,快!”
“聿!”
就在所有人都拼命的朝西奔跑,想要在这个凹积的水池前,进行拦截的时候。
北1里的赵府主楼,猛然亮起了七八盏晶石大红灯笼吊灯。
在漆黑的北面的夜晚,美轮美奂,极其扎眼。
“?”
“——”
“这是啥情况?”
所有人都在高速奔跑,骑马,驾驶悬浮车的途中,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站在小院东边的柳茳楠,诧异的望着那灯火通明的赵府主楼,问同样一脸迷糊的柳幽幽。
“我也——,不知道啊?”
柳幽幽的声音变得有点结巴。
“——”
随即,在下一刻,整个赵府主楼,陷入了黑暗。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松。
“哗啦~”
“变向了,变向了!”
“朝北,朝北!”
“它是要去赵府,是去赵府!”
在大喊声里,柳幽幽陡然变色。
就看到在悬浮车的照射下,一条白浪直朝正北而去。
随即到达水岸。
消失在一大片花圃园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