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点头,“行,明天我要知道具体可行的方案,你别想给我打马虎眼。”
闵江悦咬了咬唇答应道:“哦。”
挂断电话后,她躺在床上滚了两圈,思来想去,还是得给席铭瀚打个电话,不然妈妈那边没法交代。
找到席铭瀚的号码拨通。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一道低哑又掺杂着不耐烦的声音倏地想起:“有事?”
闵江悦忍着撂下电话的冲动,开口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聊一聊……”
席铭瀚直截了当的打断道:“没时间。”
闵江悦咬了咬牙,要不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谁乐意打电话给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见他那边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四少,不要……”
闵江悦本来心情就郁闷,这下更恼怒了,皱着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质问道:“你是沉迷于温柔乡所以没时间是吧?席铭瀚你记不记得结婚协议上写了什么?”
亏她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刚结婚就给她戴绿帽子!离婚!
席铭瀚捏了捏眉心,声音比刚刚还要哑,充斥着疲惫,“你胡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闵江悦完全不相信,“不是我想的这样是哪样?我找你谈正事你说没时间,怎么,耽误你和别的女人厮混了是不是?正好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席铭瀚现在没精力和她吵,“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再跟你说。”
“不行!今天必须解决,电话里说不清楚那就当面说,你现在在哪?”
闵江悦隐约听到他那边有车子发动的声音,应该是刚上车。
席铭瀚唇线紧绷,压了压眼尾,眸子半阖,“你确定要现在说?”
“确定,今天的事今天解决。”
闵江悦讨厌拖泥带水,席铭瀚要是真的在外面有女人,那就趁早离婚,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戴绿帽子!
“那好,我二十分钟后到酒店,你来我房间找我。”
席铭瀚把房间号报给她以后就挂了电话。
闵江悦怒瞪着手机,抓了抓凌乱的卷发,气愤道:“出轨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挂我电话?”
而另一边的迈巴赫上,阎烈边开车边小心翼翼的询问:“四少,您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去什么医院,回酒店!”席铭瀚解了两颗胸前的扣子,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冷白的皮肤衬得他整个人如同神只,却又有一种蛊惑人的气息。
阎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又问道:“那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席铭瀚闭目养神的靠在椅背上,低低沉沉的出声:“啰嗦,开车。”
阎烈只好闭嘴。
谁知道那个女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给四少下药,好歹曾经也是影后,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
闵江悦把身上的睡衣换了,穿了身黑色的休闲套装,拿上房卡准备去找席铭瀚。
他的房间也在这一层,离得不远。
闵江悦看准了时间才出门。
她走到席铭瀚的房间门口摁了摁门铃。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开门,闵江悦差点就没耐心的走人了。
她的视野中闯入一小片裸露的胸膛,黑色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再往上就是他那张五官优越的脸,眸子幽深,鼻梁高挺,轮廓仿佛是经过精雕细琢过的,棱角分明,无可挑剔。
虽然席铭瀚讨是讨厌了一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确实好看,应该说他们席家的基因好,个个都长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闵江悦微微愣了愣。
席铭瀚沉声说了句“进来”,然后转身回到客厅。
闵江悦在收回走神的思绪,再次在心里把他狠狠吐槽了一遍,好像她欠了他钱一样!
席铭瀚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扶手,指尖轻揉额角,眼皮低垂掩盖着眸中的倦意,“你要和我谈什么,说吧。”
闵江悦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蹙了蹙眉,开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可以直接说,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席铭瀚淡淡的抬了下眸,言简意赅道:“没有,不离。”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闵江悦眼神直视着他。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奇怪,怎么有点像吃醋的妻子质问出轨的丈夫?
不对,她吃哪门子醋,虽然是协议夫妻但也要给彼此最基本的尊重,休想给她戴绿帽子!
席铭瀚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闭着眼睛从嘴里吐露三个字:“谈合作。”
闵江悦倒不至于怀疑他的话,因为以席铭瀚的性格,如果做了就肯定会承认的,没必要瞒着自己。
应酬场合确实少不了女人,但她总觉得那个女声有点熟悉。
“我妈说让我们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我没有想办婚礼的意思,但是家里那边不同意,如果我们的协议继续的话,要不然就简单办一下应付应付他们……”
闵江悦说了这么多,忽然发现沙发上的人好像睡着了,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席铭瀚这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生气的走过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高音量道:“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他手上的皮肤,才发现他身上好烫。
席铭瀚缓缓的掀了下眼皮,声音暗哑,“我听到了,你不用那么大声。”
闵江悦伸手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比手上的温度还要滚烫,“你生病了?”
席铭瀚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别乱碰。”
闵江悦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我乐意碰你!
看在他病入膏肓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你助理呢?让他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没事可以走了。”席铭瀚直接下逐客令。
闵江悦确实很想丢下他不管,但谁让她人美心善,还做不到见死不救,而且她还这么年轻也不想当寡妇,所以忍着脾气开口道:“生病不去医院不怕烧成傻子吗?”
席铭瀚松开她的手,冷声道:“我没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