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道:“我也觉得爸妈不会反对,但是难免外界会有闲言碎语,毕竟我二叔的身份摆在那。”
唐桀摸摸她的头笑道:“好了别想了,去洗个澡。”
他的发梢上还挂着汗珠,沿着鬓角下滑,刚运动完的气息都仿佛散发着荷尔蒙。
姜苓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昨晚在床上……
他的汗滴下来,落在她锁骨上,沐浴露的淡香弥漫开,带着蛊惑的滋味。
姜苓的脸颊上微微泛了一抹红,她别开目光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去洗吧。”
结果却听见他说:“你陪我。”
明明如此暧昧的话,却被他说得像“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简单。
姜苓抬眸看他一眼,“我陪你干嘛?我又没出汗……”
“就想让你陪我。”唐桀说罢便把她抱了起来。
姜苓趴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的背,笑闹着说:“不要。”
唐桀霸道的开口:“不许说不要。”
姜苓跟他唱反调,“我就说。”
唐桀抱着她的双腿走进浴室,“留着一会儿说,我就当你口是心非。”
“……”
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姜苓提醒道:“你上班要迟到了。”
唐桀勾了下唇,“今天公司不忙。”
最终姜苓反抗无效,多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某人倒是一身神清气爽,把姜苓折腾得不行。
还好她今天上午没事,下午去工作室。
姜苓又回床上躺着休息了会儿。
唐桀对着落地镜穿上白衬衫,边扣扣子边转身往床边走去,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亲了亲姜苓的脸,“我去公司了,你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苓回了一个吻在他唇边,嗓音略带沙哑:“嗯,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唐桀凝视着她水润漂亮的杏眸,眸光柔和得似是要滴出水来,顿了两秒,他又补了一句:“没事也可以打。”
姜苓不禁低笑出声,卷翘的睫毛轻轻扑闪,“你再不走会议要迟到了。”
唐桀再次深吻了她一下才出门。
她像极了妖冶的罂粟花,会上瘾,一旦沾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
姜苓睡了半个小时回笼觉才起床。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席菁菁。
她也刚从房间里出来,像是还没睡够,眉眼笼了一层倦意。
姜苓率先开口问:“菁菁,你今天不用上班?”
席菁菁醒醒神,点头道:“嗯,我今天休息。”
姜苓继续问:“你们昨天很晚回来的吗?”
“好像是十一点左右。”
席菁菁回答完忽然意识到不对,我们?她看见自己是和席铭臣一起回来的?
“你看见我们回来?”
“没有。”姜苓笑着说。
席菁菁动了动唇正要说话,又听见姜苓压低嗓音说:“不过我今天早上看见他从你房间里出来了。”
席菁菁诧异的“啊”了一声,引来路过的佣人注意。
她拉着姜苓的手腕小声问:“席铭臣……从我房间里出来?”
姜苓狐疑道:“你不知道?”
席菁菁揉了揉额角,有点尴尬的说:“我昨天喝了点酒,没什么印象了。”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葡萄酒,没想到后劲还挺大。
隐约是记得自己好像抱着席铭臣不撒手。
所以他在她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姜苓没想到她这么迷糊,有些好笑道:“好吧,我还以为你们……”
话未说完就被席菁菁急忙打断,她红着脸说:“怎么可能,我们……没到那一步。”
姜苓弯了弯唇角,“那到哪一步了?在一起了都不告诉我。”
席菁菁抓了抓头发,垂下眸子,“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刚在一起,感情不稳定,我就想着等稳定一点再说。”
姜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爸妈?总不能一直瞒着?”
提到这个席菁菁就有些担忧,“还没找到机会,我有点怕他们会反对。”
姜苓安慰她,“不会的,顶多……”
席菁菁紧张的等着她的下文。
姜苓轻笑着把话补充完整,“顶多把席铭臣骂一顿。”
“为什么?是我追的他。”席菁菁面露不解。
姜苓语气笃定道:“那也是骂他,你就放心吧。”
……
闵江悦出院后的第二天就去上小提琴课了。
还好那个教授还愿意教她。
每天下午闵江悦都会过去学习,一待就是一下午。
这教授脾气古怪,做任何事只凭心情,所以别人很难请得动他。
闵江悦也拿出了全部的精力,把所有不懂的地方都问了个透,总不能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闵江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和教授打了声招呼告别。
教授奇怪今天没看见席铭瀚,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问她:“你老公呢?席铭瀚他怎么没来?”
闵江悦解释:“他公司有事,晚上要加班。”
司机会来接她。
教授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掀了掀嘴角,“席铭瀚这家伙从小就高傲,对谁都一副拽得要命的样子,对异性更是不搭理,结果还不是落在你手里了。”
“嗯?”闵江悦没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怎么就落在她手里了?
“早几天我本来就打算离开这里的,可是席铭瀚那家伙不让我走,为了贿赂我还给我送了一幅名画,老头子我也没别的爱好,除了拉琴就喜欢收集字画,他送的那幅可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一个亿吧,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闵江悦怔了怔,眼中闪过惊讶,席铭瀚压根儿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
晚上席铭瀚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闵江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她立刻抬头望了过去。
席铭瀚走进来关上门,黑色衬衫的领口松了两颗纽扣,外套搭在臂弯,站在玄关处换鞋,薄唇轻启道:“还没睡?”
闵江悦“嗯”了一声,他走过来时她闻到他身上的红酒味,“你喝酒了?”
“谈生意。”席铭瀚轻点头,把手上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回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