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江悦性子倔,并且她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利益,所以闵正庭不可能用那个理由说服得了她。
“好,就算你不在乎这些,那席铭瀚为了你还要赔付两个亿的违约金,你也不在乎?”
闵江悦神色微滞。
闵正庭见她犹豫,赶紧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明明可以合作共赢的,为了赌一时的气违约,项目都已经启动了,席铭瀚现在撤资损失的不仅仅是闵氏,还有他自己。”
闵江悦迟疑了几秒,敛去眸底的异样,淡淡的出声:“席家不差钱。”
闵正庭用力抓着她的手腕,“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
闵江悦思考片刻,缓缓启唇道:“管好闵妍,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闵正庭立刻答应下来,“好,我保证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
席铭瀚订的餐厅就在他公司附近。
闵江悦去公司找他,他也正好忙完了,直接去餐厅吃饭。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包厢,然后递上菜单。
席铭瀚没接,眼神示意闵江悦,“你点。”
闵江悦正低头回信息,随口说:“我都可以,你看着点就行。”
席铭瀚是熟客,不需要菜单随便报了几道菜。
闵江悦也没太注意听。
直到上菜后才发现,除了一个汤菜和一个蔬菜以外都是辣菜。
闵江悦诧异道:“怎么都是辣的?都没几个清淡菜。”
席铭瀚“啧”了一声,故作不悦,“你不是喜欢吃辣的?住院的时候吵着要吃辣的,现在好了又要吃清淡的,闵江悦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闵江悦:“我……”我还不是想着你有胃病不能吃太辣的,不识好人心!
“我现在换口味了不行吗?反正我们也还没吃,能不能换两个菜?”
“刚才叫你点你不点。”席铭瀚瞥她一眼,把服务员叫来,换掉了两个辣菜。
闵江悦这才满意。
吃完饭准备回家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大不小的雨点密密麻麻的往下砸,路面开始有点积水,大大小小的水洼遍布。
餐厅门口不能停车,司机只能把车子开到路边,还有一小段距离需要步行过去。
司机从车上拿了把伞过来。
闵江悦低头看了看脚下,默默叹了口气,今天穿的半身长裙和新鞋看来要不保了。
忽然手里被塞了一把伞。
“撑着。”席铭瀚说。
闵江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席铭瀚稍稍弯下腰,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往车边走。
闵江悦右手撑伞,左手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嘈杂不堪,混着周围的脚步声和鸣笛声,明明整个世界都是喧闹的,可这一刻,闵江悦却觉得安静极了,因为她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热烈而急促。
席铭瀚腿长,身形高大挺拔,没几步就到了。
闵江悦被抱上车,身上滴水未沾。
关上车门,寒气被隔绝在外,车里暖烘烘的。
席铭瀚的头发湿了点,应该是刚才收伞的时候淋到的。
闵江悦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你头发湿了。”
席铭瀚没接,“你帮我擦。”
闵江悦捏着纸巾愣了半秒,“那你低头。”
席铭瀚没动,盯着她的眼睛注视了半晌。
“你看我干嘛?”闵江悦疑惑。
席铭瀚眼眸深不见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闵江悦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席铭瀚眉尾上挑,“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也不是你的风格吧?”
闵江悦抿唇,有点纠结又有点担心,说了万一他生气怎么办?
以防万一,她先打个预防针,“那你先保证,你不会生气。”
席铭瀚蓝眸半眯,眸光掺杂着危险,“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闵江悦不知道他怎么就想歪了,立即否认道:“没有!”
席铭瀚语气平淡,“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生什么气?”
闵江悦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得寸进尺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不会生气?”
席铭瀚想到什么,补充道:“还有提离婚,你再敢提一句试试?”
“不提就不提。”闵江悦轻声咕哝了一句:“你等着被我折磨一辈子。”
席铭瀚没听到她说什么,掐了一下她的脸问:“你说什么?”
闵江悦拿开他的手,“没什么。”想好措辞,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上,“我听说你要和闵氏解约?”
席铭瀚嗤笑一声,“听谁说的?你爸又找你了?”
闵江悦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席铭瀚扯了扯嘴角,“猜的。”
闵江悦惊叹于他的敏锐,“你这个时候解约还得赔违约金,没必要。”
席铭瀚淡淡的说了四个字:“我不差钱。”
但凡换成别人说这话闵江悦都会觉得他在装逼,但席铭瀚是真的不差钱。
闵江悦语塞了几秒,试图劝道:“你损失的是公司利益,其他股东不会为难你吗?”
席铭瀚倚靠在座椅里,坐姿散漫,一双修长的腿稍稍敞开,说话也漫不经心的,“为难我什么?他们每天坐着数钱就可以了,不会管那么多闲事。”
“……”
这天没法聊了。
她不说话,席铭瀚侧头,“你想让我继续合作?你不是讨厌他们吗?闵正庭哄你几句你就上勾了?”
闵江悦直直的和他对视,“我没有,因为我也有公司的股份,你这样做会害我亏损的。”
席铭瀚问:“你亏多少?我补。”
闵江悦:“……”八壹中文网
这怎么就劝不动了呢?
算了,劝不动就算,反正她又不在乎闵氏的股份,只是担心席氏亏损会让他在公司不好做,既然他不在意那就无所谓了。
闵江悦也不想再和闵家扯上关系。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席铭瀚又改口了。
“你要是想让我继续合作呢,也不是不行。”
“嗯?”闵江悦跟不上他的思绪。
席铭瀚突然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腿上,压低嗓音,“求人办事的诚意都没有,我怎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