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飞出天皇宫的东瀛天皇一行人,目光穿透虚空,恰好看到古藤佐被箫夜一剑劈飞的场面,但是所有人都不以为然,一场超凡之战而已,谁胜谁败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但是下一刻,东瀛天皇身边的红发男子眼中瞳孔一缩,死死盯着箫夜眉心的七枚九阳剑印。
“这种印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此刻的红发男子宛如换了一个人,神色冷漠,目光凌厉如刀,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势,哪里还看得到半点刚才昏昏欲睡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东瀛天皇神色微凝,不知道红发男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到箫夜对自己的重要性,他开口笑道:“前辈可能弄错了,像沧澜星这等穷乡僻野的地方,哪有什么功法能够入得了前辈的眼。”
红发男子看了一眼东瀛天皇,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放心,看在瀛的面子上,我不会乱来。”
黑发男子也开口道:“我们的目标是太苍剑主和太苍剑,只要你能帮我们打听到他们的下落,其他事情你可以不用担心。”
听到对方的话,东瀛天皇心中稍安,虽然他对太苍剑主和太苍剑也有点想法,但是想到两人本尊的实力,还是立刻打消了心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忍忍吧,只要帮他们打听到太苍剑主和太苍剑的下落,就可以把这两尊活佛送走了。
红发男子淡淡道道:“过去看看。”
远处的天空斗武场,战斗还在继续,迅捷如电的剑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线,就像一颗颗即将坠落的流星划过星空,古藤佐持枪疯狂突围,却无法摆脱剑光的包围。
越是观看那七枚不同属性的剑印,越让东瀛天皇身边的红发男子感到熟悉。
这种熟悉感来得莫名其妙,红发男子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不过他能够感受到箫夜眉心九阳剑印的玄妙。到了天神境,哪怕遇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功法,也能够透过功法的表现察觉到其中的玄妙之处。
哪怕只是天神的一具分身,他们对于力量的理解也远超天人境修士。
要不要开口和东瀛部索要此人?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东瀛天皇,心中猜测箫夜对他的重要性,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毕竟他们有求于人,这个时候得罪东瀛天皇,实属不智。
他神情恢复如常,决定不再过问箫夜的事。
当他们飞近时,场中的战斗再度打响,而且越发激烈。
这一次古藤佐抢先出手,一根比发丝还要纤细的毒针从他袖中飞出,无声穿过虚空,出现在箫夜脑后,幸而箫夜开启了九阳剑体,六识比平常敏锐数倍,察觉到这一击,及时躲避,不然也许会中招。
古藤佐目光微闪,心中暗道一声可惜,脸上却面无表情,召唤出自己的超凡法相。
灵光闪烁间,一只古老的陶罐凝聚而出,悬浮在他头顶上方。
众人心中一凛,古藤佐有什么手段,身为东瀛部修士的他们最清楚,但是在此之前,所有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超凡法相,不由纷纷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
古老的陶罐,灰不溜秋,毫无灵力波动,就那样悬浮在古藤佐头顶上方,看不出什么名堂。
箫夜试探着劈出一道剑气,剑气洞穿虚空,飞斩向陶罐。
“嗡!”
古藤佐无动于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而悬浮在他头顶上的陶罐罐口却猛地绽放出一团魔光,魔光一卷,便将飞斩而来的剑气吸入罐中。
所有人大吃一惊,看向陶罐的目光无比复杂,这只陶罐太不一般了,居然能够收走箫夜斩出的剑气。
“你这超凡法相不错,叫什么名字。”箫夜也对这只陶罐产生了兴趣,随口问道。
“赢了我就告诉你。”古藤佐说道,手中雪电龙枪一挥,遥指箫夜:“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一刻,斗战区内一片肃杀,而观战区的东瀛部修士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有这口来历神秘的超凡法相辅助,这场战斗还真不好说,双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箫夜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可说不准。”
话音方落,他身形倏然从原地消失。
“你输定了。”古藤佐眼中寒光一闪,身影亦从原地消失不见。
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两道身影,在场中不断闪现,碰撞,密集的枪剑碰撞声,仿佛敲打在人心上的战鼓声,震得人们心慌意乱。
每一次碰撞都是针尖对麦芒,激荡起的劲气横扫过周围,空气如浪翻滚,拍打在斗战区边缘的护罩上,发出巨大的空鸣声。
这就苦了观战区的东瀛部修士,尤其是那些先天武者,箫夜和古藤佐的战斗,他们竟然连看都看不清。
而场中,箫夜却是越战越心惊。神秘陶罐的力量比他战前预料的还要神奇,除了能够吸收他的剑气之外,居然连无形无质的剑意都能吸收。没有剑意加持,他的剑技威力瞬间大打折扣,之前被他压制住的古藤佐,如今却够轻松接下他的攻击。
这到底是什么超凡法相?
然而古藤佐心中的惊讶,却一点也不比箫夜轻,他这尊吞天魔罐法相威力巨大,每一次召唤出来对付强敌,都能够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往往能够扭转战局,反败为胜,谁想到箫夜的战斗力居然没有被削减多少,居然只是平分秋色。
更让古藤佐心中不解的是,箫夜的剑技,力量竟然一点也没有减弱。
看上去还没自己壮实的身体,力量居然出奇的霸道蛮横。
难道是那七枚古怪剑印的缘故?
古藤佐心中一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神秘陶罐不能吸收的力量,没想到今天居然给他遇上了。
连续碰撞,迟迟不能占到上风的古藤佐心中升起一丝烦躁,他凶性大发,怒吼一声,再次朝箫夜刺出一枪,箫夜侧身避过,雪电龙枪犹如猛龙出闸,擦着他的发丝一穿而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