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眼神冰冷地看着欧明朗:“欧明朗,放手!”
欧明朗直接给他个大白眼:“放什么?你今天抱着叶冬去医院的时候,小宁让你放手了?”
今天他听了阿恒说发生的事儿,差点被气得厥过去,这北方兵痞子是怎么能糙得这样离谱的!
“再说了,你都能抱着叶冬妹妹去医院,应该也能理解我扶着我喝大的姐姐上房间对吧?”欧明朗嘲讽地勾起唇角。
荣昭南一顿,面无表情一把揽住宁媛的腰:“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嘴!”
欧明朗挑眉把宁媛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她是我姐,这是我们姐弟的事!你做人不要那么双标,oK?你能照顾叶冬,我就能照顾宁媛!”
宁媛突然被按着脑袋,大概不太舒服,脸在他脖子上都蹭了好几下。
荣昭南瞬间阴沉了俊脸:“欧明朗,别逼我揍你,放开她!”
欧明朗冷冷地看着他:“都说荣太岁厉害,我看你就是个武夫,别说你有一半沪上的血统,咱们沪上男人能看不出那种恶心人的小手段!”
宁媛被两个人这么拽着欧明朗抱着她脑袋,腰在荣昭南那,还不停地拉过去,扯过来,她两个眼睛直冒星星,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打转。
荣昭南眼神锋利地睨着他,拢紧宁媛的腰肢:“别人的手段我看不看得出不好说,但你这点心思,是不打算遮了是不是?”
“我对我姐什么心思,和你有什么关系!”欧明朗一把夹住宁媛的胳膊和肩膀,毫不客气地冷声说。
不是喜欢双标吗?那就双标到底!
宁媛细细地呢喃:“你们别扯了……”
荣昭南注意到宁媛表情不太对,蹙眉:“你放手,没发现她不舒服吗?”
欧明朗不客气地说:“那你怎么不放手!”
宁媛只觉得,两个家伙在边上吵架,吵得她脑瓜嗡嗡的。
吵得她实在……忍不住奋力一挣扎,火冒三丈地给他们两一顿挠:“都放开,别扯了,我想——呕!”
宁媛本来就娇小,又难受地弓着身子,只挠着了两个人的下巴和脖子,但两人都马上松了手。
宁媛直接冲到一边的大树下,扶着大树,开始吐:“Yue——Yue!!”
欧明朗着急地马上拿出手帕冲了过去:“宁媛,你慢点!”
他把手帕塞到宁媛手里,伸手轻轻拍她的背。
欧明朗看着她吐得那么厉害,自责地说:“我不该拉你的,对不起。”
他太生气,光顾着和荣昭南怄气,都没注意到宁媛不舒服。
荣昭南看着宁媛有些发白的脸色,没急着跟过去,转身拿了杯子倒了一杯热茶才走到宁媛身边。
他顺势把欧明朗拨开,把茶杯递过去:“喝点热茶,漱下口,不然你嘴里的味道会让你一直想吐。”
宁媛嘴里正犯恶心,赶紧伸手拿过热茶漱口,吐了出去,重复了几次,才缓和过来。
欧明朗担心地看着她:“还好吗?”
宁媛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勉强拿帕子擦了下嘴,有些迷糊地把手伸给欧明朗:“还好,我这是到哪了……到家了?”
荣昭南看见她直接把手伸出去给欧明朗,身体僵了僵。
欧明朗懒得理会荣昭南,直接上前一步,绕开他,扶住宁媛伸过来的手,带着她小心地往家里走:“到家了,到家了!”
荣昭南看着宁媛慢吞吞地跟个老佛爷一样,扶着欧明朗的手走路。
他忍了忍,把上去把她扛走的冲动忍下来,闷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欧明朗扶着宁媛上了楼,宁媛还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宁媛嘀咕着往洗澡房走:“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欧明朗赶紧把她扶上床,蹲下来把她的鞋子脱了:“先睡吧,明天再洗,你这样洗了能一头栽厕所坑去。”
宁媛一沾床,就直接抱着枕头睡了。
欧明朗扯了薄毛巾被给她盖上,看着她睡安稳了,才起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冷冷看着自己的男人。
荣昭南环着胸,神色阴沉地问:“她睡了,你可以走了,别告诉我你这个弟弟还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欧明朗俊脸一冷:“我要说是呢?”
荣昭南冷声说:“别得寸进尺,我让你扶着她上来,是因为不想她太难受。”
欧明朗冷着脸往外走:“那你怎么不想想,你是她男人,为什么她现在下意识地不想被你扶!”
出了房门,欧明朗忽然转脸看着他:“当初小宁和你在一起,我就说过你在京城一堆破事儿,劝过她不该跟了你!你和她分开的时候,我觉得是一件好事,现在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荣昭南危险地眯起眼:“欧明朗!”
欧明朗淡淡地说:“宁媛说过对于伴侣,成年人只选择,而不改造,因为改造一个人的想法,是很愚蠢的。”
他顿了顿:“可一旦选择,她就不会随便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她喜欢你,这是个错误,如果我是她对象,不会让她受这些闲气儿。”
说完,他转身就往院子大门外走。
“咣当”一声,背后的屋子门被人带着怒火直接关上。
阿恒从院子外走进来,有些纳闷地看了眼他身后:“这是怎么?”
欧明朗看着阿恒,摇摇头:“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你多照顾着点宁媛。”
看着欧明朗离开,阿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二楼,灯是亮着的,那就是自家队长哥接手了宁媛。
她挠挠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肯定得帮着自家老哥的,希望他们快点和好。
欧明朗走在空无一人的夜晚道路上,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脖子——
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按住宁媛时,她挣扎的时候,小脸和嘴唇几次无意触碰的感觉……柔软又濡湿。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里的烦闷,慢慢地走回了家。
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没有道德。
……
房间里
荣昭南眼神幽沉复杂地看着沉睡的娇小身影,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丝绒戒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