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乔定山不得不佩服自家老祖,总能在最关键时刻,让话题转弯,想想也是,三位老祖,都已经是元婴期了,一两千岁的寿元,比法宝比修为,都是同一门派,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可比性,能拿出来较量的也就是自己得意的后辈了,还好,自己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才在元婴修士面前有一席之地。忙回道:“是!还未出关!”
云冲点头,挥手,示意乔定山可以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乔定山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毫不迟疑的去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
“哎!幕炫好歹还能乖乖闭关,我那混小子的后辈,这些日子终是从后山回来了,但这一天到晚躲在不阵的藏书阁里虚度光阴,就是在其他峰晃悠,都到了练气期九层巅峰了,就是不闭关,气煞我也!我这做老祖的还偏偏不能说什么!”说起自己的后辈纪白,云萧就一肚子气,将之前讨伐伏阳暴眼鹰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云霞最是郁闷,幕炫闭关最是省心,纪白好歹还是如往日一样,去藏书阁增长见闻,也没什么不对。但自家的后辈萍儿,如今还在埋怨自己,因为当时的莽撞,害死了同门师妹,有了心结。这还不够,偏偏纪白借此机会,对萍儿视而不见,让其心结越来越挥之不去,如今,已经不再修炼,整日自责度日。
更让人头疼的是,被萍儿害了的那个同门,还是个少见的单系木灵根,虽然两位师兄表面不怪罪,但怎么说,自己的后辈都是害了门中资质上佳的弟子,让飞沿峰背上了善嫉的名声。
自己也无法仗着元婴老祖的身份去指责纪白什么。更让人头疼的是,自己这元婴老祖,无形中还要欠下不阵师侄的人情,如果不阵师侄是个无足重轻的修士也就算了,可人家偏偏是七品阵法师,在整个北陵派可以不买如何修士的面子,就连自己也不例外主。
这幕炫都拿他家老祖的无伤酒赔罪了,纪白还在藏书阁,自己都没有可转还的人在不阵师侄面前说上什么,这往后如果要请教关于阵法一类问题,如何是好,还真是想想就火大!
只得转移话题说道:“两位师兄,我们是在此处等这光影消失,还是现在就下去询问伏阳?”
云冲不等云萧出声,就道:“我看不用去问了,定山会弄清楚的,到时候我知会二位师弟妹一声如何?哎!天命之术,本就难测,如果促怒伏阳,离开我们北陵派,那我们北陵派可就损失巨大了!”
云萧刚想开口,听到这句,也就歇了自己的小心思,点头,打了个招呼,消失不见。
云霞见云萧离开,也打了声招呼,消失在半空。
云冲看着两人消失,微微叹气!云霞师妹度量小,爱斤斤计较,因为郑萍儿那丫头叹气自己的后辈不如人;云萧还为当年,伏阳算定他终其一生只能到元婴中期而耿耿于怀;这二人都不是北陵派首坐之选!往后,五百年内,在自己坐化之前,如果幕炫和纪白不能顺利到达元婴期,或者门中没有可堪大用的修士突破元婴期,到那个时候,恐怕,北陵派危也!
白色似钟似鼎的亮光,隆罩在小曦锁在的山峰,一直持续是三日之久,才渐渐消失。
小曦闭眼端坐,内视丹田,默默流泪,吸收了三天的外界灵气,丹田底部,只有如一滴水大小的灵液,小曦很像问问自己的身体,如此多的灵气都去那里了,那里了?
为何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小点,明明在化完氤氲雾太灵气时,还有很多的,为何,现在留下的只有这一点?到底是自己的丹田变大了,还是自己的灵气被什么给吃掉了?
小曦将自己的头脚刚刚部位,都一一次都查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异常,不由久久发呆,直到手腕上的冰凉触感,才让小曦睁开眼睛,见蓝汪汪的蛇瞳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由摸了摸缠缠的头,轻声道:“缠缠,我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可我找不到那偷走我灵气的小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缠缠蓝汪汪的蛇瞳缩了缩,爬下小曦的手掌,绕着小曦转了一圈,又回到小曦身边,摇头!
小曦看不出缠缠的异状,见缠缠摇头,不知道它是不知道灵气为何消失,还是说自己身体没有异常,深深叹气,然后嫌弃的就缠缠扔在地上:“那算了,你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更是搞不定!我要洗漱一翻,你先去装死吧!”
缠缠很拟人的朝小曦翻了个白眼,而后,乖乖听话的钻到修炼室的一脚,拳缩了起来,不理会小曦。
小曦发了一会儿呆,不知为何,感觉缠缠好像比之前更听话了,如此玩笑之前和缠缠说,缠缠还会打闹,撒娇一翻,如今这般,难道是自己成功筑基期的原因?
小曦发现,自己成功筑基后,面临的问题不见减反增,而且都是自己无法解释的显现,大概是因为筑基成功后,丢失了一大部分灵力,并没有太大的兴奋之感,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样的心情,让小曦没来由的有些压抑!
梳洗过身上一层因为筑基后排除的污渍,穿上一件白衫,画出水镜,小曦仔细打量自己的模样,与之前相比身量相当,如之前那般玉骨冰肌,只是,这张脸,又有些变化了,光洁的额头下,双瞳剪水的眸子,任然是杏核般清澈,但眼神比之前更清淡了些,圆润的脸颊没有太大变化,樱红唇角微微上扬,小曦突然感觉到,自己还如以往一般,没有太大改变,也没有长大,如之前那边,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年纪,还是那般美艳动人!
突然,心中有种自己本不该张成这幅模样的感觉,还有悲凉之意由心而生。
这个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小曦心中一斗,突然一瞬间,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抓住,小曦证愣了片刻后,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脸,这般突如其来的心情,再加上筑基后带来的压抑心情,让小曦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