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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了盼头,李期邈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明朗了起来。

连海哥这个称呼都显得甜了,腻的王海宽虎躯一颤。

王海宽因为上次李期邈坐过他位置的原因,虽然被李期邈给忽悠瘸了,加上这人是真的敢,他磋磨他,他便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也不知道这小身板怎么力气这么大呢,他摸着自己红肿的手沉思。

所以他们各论各的,他叫他海哥,他叫他期哥。

“期哥,你可别这么喊小弟我了,我感觉我慎得慌。”王海宽举着两只猪蹄一般红肿的手,颤抖地声音道。

李期邈拍拍他的脸,用的力气很小,王海宽只觉一缕风吹过,李期邈的手便放下了,哦对,期哥这力气收放自如,真是自愧不如。

他眉眼带笑,声音带着些勾人的韵味,像个男妖精似的,“海哥啊,放松放松。”

拉着人沉入罪恶的深渊,李期邈带着蛊惑道:“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啊。”

王海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你终于可以出去了?”

似乎有黑线在李期邈头上飘过,言宣捂嘴偷笑,咯咯地声音都快成立体特效了。

“怎么了,我堂堂一个皇子还不能出宫玩了,我是被禁足了吗。”李期邈脸色一肃,眯着眼看着王海宽,希望他识些好歹。

王海宽倒是识趣地哈哈敷衍过去。

言宣却凑过来在王海宽旁边小声嘟囔,“可不是嘛,小期邈可害怕他母妃了,禁不禁足有区别吗?”

队友不给力,仗着别人看不见就兜我老底怎么办,当然是宠着了。

言宣口嗨了一下,便赔罪般捶捶李期邈的肩,委屈巴巴地道:“你别生气么,我只是不小心说出来了”

李期邈小声道:“我也没气,就是我觉得我还没用,还要个宫妃脸色。”

“可是她是你母亲啊。”

“她害死了原主啊,我觉得从那刻开始只是一个比较可怕的小boss了。”

王海宽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期邈的动作,挠了挠脸,“这前面有人吗?”

李期邈故作神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神灵,不是你看不到就是没有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少年。”

王海宽咽咽口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凑过脑袋,“真的?真的有神灵吗?”

“原来你小子还是不敬神明的,那你拜佛的时候心不诚啊。”李期邈一脸老学究般的摇头叹气,一副预判了他的死刑的模样。

王海宽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眼,瞪大的双眼中都是惊恐。

李期邈道:“骗你的。”他又凑到他耳朵道,“不过你不要轻易和别人说这件事了,现在这个朝代,你磨镜断袖都没这个罪过啊”

王海宽疯狂点头,“既然你都不小心透露了这么大的秘密了,那兄弟,我为了让你心安点,就告诉你一个等量的,脑袋凑过来。”

王海宽僵直的身子就被李期邈一把扯了过来,差点一个踉跄,好在他后盘比较稳,倒是站住了。

李期邈摸到他耳边,扯着他的耳朵,言宣只听到嘀嘀咕咕如蚊蝇一般,王海宽就又换了一副惊悚脸,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李期邈无语,说了句当时言宣不懂得话,“我又不是不挑。”

什么不挑,挑食吗。

王海宽就一脸是爷的姿色让你不满意了吗,你居然说我是挑剩下的表情。

那羞愤样就差那个手帕一甩李期邈脸,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那后天的事情。”李期邈呼喊道。

“我会去的。”王海宽闷闷道。

李期邈满意地笑了。

一转眼便是到了17号,李期邈骑着马,看着宫门缓缓开启,有侍者将一块白玉般的物件递给了士兵,士兵放行。

门又在他的身后缓缓关闭了。

骑马走出几里,李期邈便和德妃的队伍分道扬镳了,采荷道:“皇子,在宫门落锁之前得要回来啊。”

李期邈摆摆手表示知道了,然后一挥马鞭,便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了地上的灰尘,空气有些浑浊。

采荷挥了挥帕子,也不敢抱怨什么,她面色如常地回到了轿子前,和里面的人道:“小姐,皇子走了。”

德妃将帘子放了下来,矜持道:“走吧。”

和庆王府,清溪别院。

李期邈躺在王海宽那宽大的床上。摸着那布老虎,一脸破灭的表情。

王海宽就伫立在旁,本就有些小麦色的皮肤更加黑红了。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这个大哥当的也憋屈。”他破罐子破摔,已经想好被揭破之后的场景了。

李期邈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吗,是谁说壮汉不能喜欢这些小玩意了,你喜欢这个完全没问题啊。”

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虽然没啥可以给你做筹码的秘密了,但我以我的人品保证,如果有一天别人发现你的小癖好了,要么就是你想说了,要么就是你自己没藏好。”李期邈这话有些甩锅的意味了,不过王海宽但是认真点头了,“那我相信你。”

话说李期邈怎么就登堂入室还发现王海宽这种小秘密的呢。

还不是王海宽这人放她鸽子,她让言宣帮忙看看他家在哪,直接登门拜访。

好巧不巧的是,他爹今天也在府上,见到他就热泪盈眶,说是王海宽这孩子一直玩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气质斐然的年轻人,自古以来家长都喜欢自己的孩子和好学生玩,李期邈又是个好的,这不就被他亲自往王海宽卧室带了吗。

王海宽还正好玩着他那个布老虎,听到声还以为他父亲找他练枪呢,就也没看让他们进来了,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李期邈已经一脸正经脸地道:“海宽同学你好,我是李期邈。”

王父一个肘子,王海宽吃痛,脸都扭曲了一下,他有气无力地喊到:“王海宽。”

“你这孩子。”王父哈哈大笑。一拍他脑门,瞪了一眼,“好好招待啊。”又对李期邈和颜悦色道;“小同学有什么要吃的吩咐下人便是,你们好好玩啊。”

李期邈乖巧一笑,王父满意离开。

然后就变成上面的场景了。

李期邈躺了一会儿,摸摸肚子,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怎么,就真的待你家里一天么,不出去了?”

“你想去哪里玩。”王海宽兴致缺缺地道。

“京上不是你更熟了,唉,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拿起你当大哥的气势来啊。”李期邈提起王海宽,抖了抖。

“算了,看你也没啥兴致的样子。”见王海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去找伯父练一下枪吧,”说着便迈开步伐,王海宽马上拉起了他,“别别别,我们出去玩。”他爸爸好不容易这么开心,“你得装好喽,别让我爹看出端倪来。”

李期邈就一脸奇怪,“我怎么就装了,我一直这样啊。”

“行行行,你不是去玩吗,走,我们去西岭街,那里可热闹了。”不知道他打了什么兴奋剂,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李期邈怀疑道:“你该不会要带我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吧,我可告诉你,要死一起死啊。”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这可是个好地方,包君满意。”王海宽一脸急促地推着李期邈向前走,李期邈侧过头去,和言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些古怪。

西林街倒不是什么红灯区,不过他这都是小摊子,王海宽还故意往那群散发着汗臭味的人群里凑,那汗味都如有实质了,李期邈看着头上的白烟,陷入了沉思。

等硬着头皮挤进去,才发现是个杂技表演。

杂技师傅正往嘴里倒酒,左手拿着个缠了棉布的木棍,右手拿着个火折子,待那液体与空气接触,这火折子一沾,哗,那液体便长出火红的花朵,又猝然凋谢。

李期邈欣赏着那表演,表情十分淡然。

王海宽挫败,但其实仔细看,那微缩的瞳孔以及瞬间攥紧的手和突然僵硬的脸,表明他其实没有那么淡定。

毕竟火这种东西谁又说的准呢。

王海宽见看戏不成,倒是安分地带他去了个牌子响亮的大饭馆。

名字起的很别致,夏记。

李期邈自语:“该不会还有个冬记吧。”

有食客从他身旁走过,回了一句:“冬记是个川菜店,就在西岭街的尽头,爱吃辣的应该喜欢。”

那人指了指前方,“你一直走就到了。”

李期邈谢过此人,王海宽笑得十分恣意,还一股调侃的意味地道:“去冬记吗,也不远。”

李期邈迈步走向大堂,小二迎了过来,“爷几位啊。”她伸手竖了个二,并示意后面那个也是同行之人,便被热情的小二带到了个靠窗的位置。

“不知客官可还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前头还有个位置。”小二弓腰谦卑地道。

李期邈摆摆手,“这位置就挺好,海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甚好。”王海宽赞同道。

他俩落座,小二拿来菜单,言宣在旁边叽叽喳喳。

“小期邈,选个宫保鸡丁和葱油豆腐吧。”

“你也不能吃啊,选来干啥,而且我也不爱吃辣。”李期邈回绝。

言宣便不再说什么了,见他:表情明显落寞下来,李期邈就郁闷了,怎么,神仙不是不食五谷的吗?

王海宽眼皮抽抽,“你这是自言自语?”

李期邈回过神来,便一拍脑门,“唉看我这嘴巴,一想事情就会爆出奇奇怪怪的言语,我选好了,你勾吧。”

将它递给对面的王海宽,王海宽昂头觑它,用笔随意地在上面描了几步,便还给了小二,小二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开。

李期邈看着窗外的风景,王海宽看着天花板的纹路,就是不看对方。

“你们?”一道惊疑不定的声从旁边传来,李期邈环顾四周,便看到一人对她打招呼。

见到她的回应,他面色不快地走向他,“你们在一起吃饭啊。”语气里怎么有种怨怼呢。

李期邈看看陆向光又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坐正了的王海宽,犹豫地开口:“你们认识?”

“不认识。”

“嗨,我还不认识他啊,整个书院都得认识他吧,蝉联书院第一名,从他上书院起,就没从第一名上下过,你来的晚不知道书院里流传的一句话,流水的第二,铁打的陆向光。”

王海宽又恢复一脸吊儿郎当地样子,抖着腿道:“这样的神人,居然也喜欢下饭馆啊,我还以为你吃花喝水呢,原来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哈。”说着便笑了出来。

李期邈一脸尴尬地踢他一脚,没收住力,王海宽呲牙。

“李期邈,你这牛一般的力气到底是咋来的啊。”

她更加尴尬了,加上被路向光盯得头皮发麻,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将头转了过去。

“陆兄,好巧啊。”

“现在不装作不认识我了?”陆向光一脸嘲讽地道。

李期邈看向他的手,好的没有疤痕,他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尬聊什么,十分期待小二上菜,那样他就可以光吃饭了,不用和别人搭话了。

可惜,这小二上菜忒慢了,旁边还有个看戏的,哦,现在还真的是场戏了,还是一场好戏。

“李期邈,我当初救你,你当做没看见就算了,为什么我救你,你之后碰上我都当看不见了,我就是如同虎狼一般让你感到害怕吗?”陆向光抱着胸,平铺直叙般地吐出这一段话。

李期邈觉得自己冤枉啊,他本来就喜欢发呆,而且还得和言宣交流各种知识,最近还要给他想一下电子传递链,真的就是是个人从身边走过,能不撞到,都算她灵敏了,又怎么记得她打没打招呼呢。

不过这话,她还真没法说,只好捡着能说的道:“我最近想个比较费解的事情,这事情可能会颠覆我对孔圣人的崇拜之情。”

说到孔子,陆向光便不再纠结李期邈理没理他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一脸期待地看向他,“李兄,有何想法,便请细说。”

李期邈咽咽口水,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这这这,这怎么说啊。”

他埋头,不想看陆向光。

“随便说说呗。”王海宽还在一边起哄,笑得十分开心,这可比饭好吃多了。

李期邈瞪了他一眼,王海宽哑火,李期邈扭头看向陆向光,他抿着唇,不大开心的样子。

李期邈以为是他不想说他的想法让他有些失落,便只好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陆向光摇头,“你说。”

李期邈道:“孔夫子不是要施行仁政吗,但其实一味的仁,可能无法安邦,一直怀柔,估计对面打过来了,君主都很软弱,但一味的推崇法规,将人束缚在条令之中,若是法令得当,百姓便不害怕夜里出门,若是法令太过严苛,总有一天,天下将会大乱,各地揭竿起义,隋朝杨坚后期就是这样。”

“仁政和法政结合,百姓安居乐业。而且,其实还有种嫉妒吧,颜回,我其实不知道他的德行有多少,但是孔子就很喜欢他,我觉得他太不懂得变通了,一味的安于现状而不图上进,不想着怎么让自己吃饱,而一味的箪食瓢饮不改其乐,然后早早死去,让孔子对他念念不忘。”

王海宽有点被呛到了,他咳咳了两声,一脸尴尬地捂住嘴巴,“你继续,咳咳。”

李期邈道:“吃饭吃饭。”

言宣自语道:“念念不忘吗?”

陆向光见她一直夹一道名为宫保鸡丁的菜,好奇地问道,“你喜欢吃这个吗?”

然后便看着李期邈仔仔细细地挑去鸡块上的红色辣椒屑,一脸慷慨赴死般轻轻咬了口表皮,闭眼品味道:“这口感这辣度,是个正宗的的辣子鸡丁。”

猛灌一口茶水,这才止住了辣意。

王海宽夸张地张大了嘴巴,指着李期邈的嘴,“你这嘴怎么就红了?”

李期邈低头,嚯,嘴巴肿起来了。

他下意识捂嘴,陆向光叹气,自然的拿起帕子让他将手放下,沾湿了茶水,细细在他嘴边擦了擦,又给他喂了块蜜饯,李期邈安静地等他弄完,看着他那专注的目光,实在是说不出要不还你一块手帕的扫兴话语。

对着他的眼睛,一副十分自然地抱拳:“谢谢陆兄。”

好嘛,本来是言情的,怎么像是李逵。

这暧昧气氛算是被破坏的一丝不剩了。

言宣在旁边总结道:“暧昧粉碎机啊,小期邈。”

李期邈就皱眉,“怎么,好兄弟之间这种事情不是表达友爱的一种方式吗。”

比如现代的直男还搂搂抱抱的,就感觉自己和闺蜜做这种事情都会羞耻的地步,总让她一脸兴奋地磕到了,但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啊。

所以,这些都是正常正常了,只要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王海宽听到他这一句话,一脸我是不是想多的表情,尴尬地笑笑。

怎么感觉这小兄弟说自己喜欢男的,但真的有男的做这种撩人的动作,就很直男呢。

他回忆了一下他父亲营里的那些断袖,所以他其实是个攻?他有些怀疑。

李期邈吃了几口饭,便回过味来,他歪头看向陆向光,一脸欲言又止。

陆向光笑着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就是你今日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吗,刚才看到你的时候,你旁边还有个人,要不大家认识一下。”她笑容灿烂,是真的非常期待了。

陆向光道:“那我问问。”

“去吧去吧。”她摆摆手。

见他带着人过来,李期邈认真打招呼道:“你好。”

那人点头,笑得有些拘谨:“你好。”

“来来,我和你的朋友是朋友,就大家都是朋友。”她从别的地方搬了条椅子,给他坐。

“谢谢啊,我叫程宇风。”

“哦哦哦哦,你就是程宇风,那个骑射第一的那位,久仰久仰。”王海宽一听这名字,比见到年纪第一还高兴,他激动地同他握手,“欸,一直听过你的名,今个儿托了晋哥的福,见到真人了,我啊,王海宽,虽然学习不算好,但我骑射也不输人下的,哪天,我们比比。”说着便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那人很是腼腆,虽然是糙汉的模样,但对着王海宽的时候,还会脸红。

李期邈无语地道:“王海宽,你是不是太热情,吓到人家了。”

王海宽这才收敛了他那无处安放的兴奋劲,放下了程宇风的手,一脸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太兴奋了,您多担待啊。”

“没事。”程宇风摇摇头,“我看出来你挺厉害的。”

然后他列举了一下自己的缺点,什么虽然百发百中啊,但是别人一叫他就能走神掉箭头啊。

什么他老是搞不来和教练的关系,让他觉得自己太高傲了,其实是不会说话,像个高冷的男人。

李期邈不知道哪里被刺激到了,本没想加入这次讨论的她郑重其事地抓住程宇风的手,“程兄,下次我们一定要比试射箭啊。”

“好,好。”程宇风腼腆地笑笑。

陆向光在旁边,那筷子都被他抓着嘎吱作响了。

“呵呵,男人的战争啊。”作为旁观者的言宣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李期邈,王海宽和程宇风三人,分别约好了射箭,摔跤两个比试项目,并约好了时间,下个星期一。

陆向光就像个局外人,被他们排除在外。

来的是两人,出去是四人。

李期邈约好了时间后,就有些兴致缺缺了,毕竟她也不知道她这种胜负欲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最喜欢的不是飞檐走壁吗。

王海宽和程宇风还在旁若无人地聊天,哦,是王海宽一直起话题,程宇风点头,或者是侧目倾听。

李期邈听了一阵就没啥兴趣,这才发现陆向光好像被他们忽略了。

“感觉这缘分真的奇妙啊,你看看王哥,当初多么霸道威武一男的,现在就一脸小迷弟的模样。”李期邈慢走几步,退到陆向光身前,双手扶着脑袋,感叹道。

陆向光说:“是啊。”

李期邈站定,有些大条了,快走了几步,又与他同行,见他面无表情,还瞪着个死鱼眼的模样,李期邈下意识地戳戳他的肩膀,“咋了啊~”

“没事。”陆向光侧过身不让他碰触,李期邈尴尬地收回手,挠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

言宣感慨道:“小光他估计是见你冷落了他,不开心了,快哄哄。”

“什么叫冷落了?”

陆向光耳朵动了动,一脸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一言不发。

李期邈哈哈一笑,“是我心里话说出来了吗?不好意思哈。”

就这么尴尬地走了一路,李期邈才想起来,“哦哦,上次那事多谢你了,主要是让你也受伤了,我也怪过意不去的,当时送你个冰玉膏也并不是打发你,主要是我身上也就这个有用些。然后走在路上我也不是装作不认识你,就是我本来眼神有些不好,就算我那书童,他不叫我,我都不知道是他。”

李期邈说了一长串的话,陆向光道:“我知道了。”

“你看你,现在还生闷气呢。”李期邈下意识地想拍他肩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讨厌别人的碰触,伸出的手又有些尴尬地放下了。

将王海宽送回府上,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既然相逢就是缘,你们下午有空吗,我们出去走走?”李期邈问道。

“我下午先生会过来,我就先走了。”程宇风鞠了一躬,婉拒离开。

李期邈看着陆向光等着他的回答。

陆向光道:“去哪里?”

李期邈笑道,“我们去买些书吧。”

“行。”

穿越过来一直没出去过的李期邈,没了王海宽的带路,是两眼一抹黑,好在虽然没有王海宽,但是有陆向光啊。

他看着李期邈不知道怎么就拐进一个小巷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路痴的很,关键是这人还嘴硬,“我记得这里有个书社的啊。”他抬头看向言宣,言宣摇摇头。

他重重点头,然后一脸讨好地道:“可能是搬迁了吧。”

陆向光叹道:“跟我来。”

“好嘞。”

陆向光找的是一家带有两层的兴华书社,窗户边都坐满了人,来来往往的都是书生打扮。

李期邈找了个石柱边的位置,让他也一起坐下,抱着借来的书籍,偏过头来,瞅瞅陆向光的书目,“你找的什么。”

“天文学。”

“打扰了。”

李期邈一脸扫兴地样子取悦了陆向光,“你怎么,对天文这么不感兴趣啊。”

“呵呵。”李期邈有苦难言,毕竟旁边还有个天天催她认识天文的大佬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说错一个字,他就无了。

他打着哈哈,“我不识方位,也就觉得看天书了。”

“怪不得刚才。”陆向光调侃地勾了勾唇。

“我没走错啊,只是当初我来的时候还是4,5岁,估计年代太久远了,不见了吧。”

不过是不是那种情况,估计只有李期邈自己知道了。

低着头看着书,李期邈眼睛有些疼,见陆向光认真看书,为了不打扰他,她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屁股,憋的一脸通红,远离了一些距离后,她缓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挪动双腿,正要离开。

“怎么了?”李期邈一个懊恼,还是被发现了哈。

她讪笑地道:“上个厕所。”

“这个书店的厕所在内院,要不我陪你去?”陆向光抬起头来,一副商量的语气。

“这太麻烦你了吧。”

兴华书社,内院,大槐树旁,一间黑顶白墙的小房子伫立在旁边,有男人从里面出来,李期邈闻着这味啊。

想到了她在农村的旱厕。

用惯了香胰,熏料的痰盂,这一碰到平常的旱厕,李期邈有些许抗拒,话说她就拿个上厕所作为借口,出来放风啊,为什么真上厕所去了。

解了手,李期邈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下,看着她蹲着的那个木板,她真的怕它突然咔擦一声,让她屎到脚了。

臭是暂时的,真的掉坑里,伤害是一辈子的。

下次她想出去玩还是直接说吧,不然照陆向光这执着的性格,估计说想爬树,都会将她抱到树上这种面面俱到的地步。

回到书社前厅,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同为一个书院的学生向陆向光打招呼,陆向光语气淡淡,也没怎么搭理,只带着她回到了他们的位置,打开还未看完的那篇文章,立马便沉浸到忘我的境界,李期邈翻开那篇资治通鉴,对着里面的文言文是一头雾水,幸得有言宣在旁边一边看一边解说,她才算模模糊糊地对应上去。

看了一个多小时,李期邈这脖子酸的厉害,她也不管有没有打扰到旁边的人,径直站了起来,扭动着这僵硬的四肢,要不是场地有限,他还想打两套拳法。

陆向光揉了揉肩膀,李期邈十分上道地给他锤了锤,“怎么,力道可以吧,等下你也给我锤锤哈。”

陆向光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推距:“我给你锤,你不用这么讨好我。”

李期邈停止了动作,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起啦,她道:“什么叫讨好你,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的,我们不是朋友吗?还是我单方面认为你是朋友,而你只把我当个地位尊贵的皇子吗?”

“陆某未有此意啊。”陆向光赶忙惊诧地摆摆手,然后妥协道:“那你锤吧。”

“这样才对吗?”

李期邈给他锤了几下,还给他做了次推拿,算是给他伺候的服服帖帖之后,就让他也试着重复这些动作。

有时候学神什么的就是欺负人的,而混迹在学神之中的学霸就潜移默化地觉得学神做什么都是快的。

比如说现在,李期邈收回前面的话,讨饶道:“轻轻轻点,我脖子快断了。”

“啊又重获了新生。”出了书院,李期邈双手捧着失而复得的脑袋,笑得十分的欣慰。

言宣好笑开口:“你怎么一副捧着自己项上人头交官的样子。”

“啊,没办法啊,只有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这个脑袋还是按在自己头上最好了,你看看,我这脑袋是不是还好?”

言宣憋笑,不好意思,没憋住,他哈哈大笑,这声音笑得李期邈眉梢也染上了一丝喜意,她温柔地注视着前方,表情是说不上来的明媚。

一改刚才的害怕,心情由阴转晴。

陆向光在后面愧疚地低头,只是听到几声脑袋还好,便觉得自己罪过太深,头低的更低了,就没看到李期邈这美丽的模样。

言宣止住了笑意,认认真真地回答道:“这脑袋圆溜溜的,可爱极了。”

“谢谢夸奖,你脑袋也很可爱。”李期邈笑嘻嘻地回到。

还没等她和言宣说悄悄话呢,陆向光因为只看地面,撞到了他的身上,李期邈一个趔趄,扑到了一个竖着高马尾的人的身上,那人红衣翻飞,有几捋碎发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们转了一个圈后,双双停下。

李期邈回过神来,赶忙从她身上离开,等到站定,忽然发现这红衣男子有些许高。

约莫1米八的身高,脸很白,白皙到在阳光下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眼睛很大,十分有神,嘴唇润泽,鼻梁坚挺,睫毛很长,啊对,睫毛,男孩子有这么长的睫毛吗。

而且这五官,虽然很男性化吧,但是总有些违和感,有种在现实中碰上的帅女的感觉,打扮的不输男性,但因为女性有的柔和五官,显得还是有点女的。

“这位兄台,我和好友在此打闹,不小心误伤了你,我们在此向你道歉。”说着,陆向光便拉着李期邈的手,给她鞠躬。

许采薇摆手,她看着刚才撞向她的男子,雌雄莫辨的脸,如同玛瑙一般澄澈透明的双目,圆润的鼻尖,还有那淡粉的唇瓣。

眉间有颗红痣,衬得他如同仙子下凡。

许采薇被这美颜冲击到了,惊艳到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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