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姒:“……”
算你了解我。
她还想说话,车到了。
两人下车往霍家堡里面奔,霍家人全都围在宋兰芝的房间外面,霍染站在床边,霍刚鸣垂头坐在椅子的一角。
刚看见霍刚鸣的那一刹那,顾姒眉眼动了动。
霍刚鸣向来是身姿挺拔的,走起路来莫名带着松柏的味道。
然而此刻,他垂眸坐着,像一支在雪地里被压弯的植物,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他手里还攥着哮喘药,显然是刚发作过。
仔细一看,眼圈还有点红。
真哭了?!
顾姒顶了霍宴一下。
霍宴往前迈步,嘴巴自动张开了:“爸。”
霍刚鸣被这个称呼震了震!
他抬眼,半晌道:“嗯,进去看看吧。”
听见这一句,霍宴心里更沉。
难道是伤得很重?
他立马转身进去,结果还没有推门,就听见了霍染和宋兰芝的笑声。
“这个不是这么玩的啦!你要把这个企鹅旁边的冰给敲下去才行!你看我!就先这样,再这样……”
听见身后脚步声,霍染转头,立马笑了:“哥你来啦!”
她跳了过来,看见顾姒更是激动,“嫂子!!!哎呀我想死你了!”
霍宴往前走,去查看宋兰芝的伤势。
宋兰芝翻了个白眼道:“他就是小题大做了。我今天不是想着你们两个要去莫老那边学习吗?就想让你爸过去的时候也带上点吃的给姒姒。结果我出门的时候一辆车冲我撞过来,好在你留的保镖够给力,我只是小擦伤。就是你爸非要我上床休息。”
“是啊,爸这次都吓到我了。”霍染笑声跟顾姒道,“他居然都哭了诶!那个眼泪哗啦啦的,啧啧啧……虽然他躲起来了,但我还是看到了!”
霍刚鸣:“……”
虽然你说得很小声,但我也听见了!
顾姒忍不住笑了一声。
在霍刚鸣要吃人的眼神之下,又立刻将自己的视线给缩了回去。
轻咳。
安顿好宋兰芝之后,霍宴留下了两倍的保镖,和顾姒上了山。
路上,顾姒一直在揪他的衣摆,明显是想将刚才的话题给继续下去,但霍宴就闭目养神,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吴林在前方看着,忍不住笑得甜甜蜜蜜。
还真别说。
虽然少夫人和少爷老是吵架,但是他们只要一同框,就好甜啊!
车子到达。
莫老看了一眼过来的两个人,也没有再提要将他们分开的事情,反而问了一句:“你爸给我打电话了,家里怎么样?”
“不是大事。”霍宴答。
莫老这才拍拍胸口,“我就说嘛!肯定不是大事的!祸害遗千年,你们一家子怎么可能出事啊!”
霍宴:“……”
“行了行了,今天姜九请假,你们随便分配班级,他们去上课,霍宴,你去里头把花给整理了。”
顾姒立马一个箭步窜到了前面,举手,“这么难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去?我来。”
说完,她转头朝着霍宴抛了个媚眼,“阿宴,我帮你弄。男人的手,就不该干这种粗活!”
莫老:?
其他成员:??!!!
上回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怎么说来着?好像是“男人的手还能干点啥?除了让自己的子孙释放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顾姒已经去干活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和虽然心底恐惧,但面上十分享受的霍宴。
莫老僵硬地转头问:“她家暴你了?”
霍宴:“……没有。”
“那她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出轨了?还是打算出轨了?”
霍宴:“…………不是。”
“那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莫老吓死了,将霍宴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小心点。不是有那种新闻吗?我最近老是刷到,说的就是老公回家突然对你特别好,肯定是有鬼的!她心里有鬼!她外面有人!才会这样!懂了吗?懂了没有啊?”
莫老疯狂眨眼。
霍宴:“……”
霍宴转头就走。
接下来,午饭的时候,顾姒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了霍宴的碗里时,众人连饭都咽不下去了。
顾姒还甜甜道:“阿宴,你吃。我不饿。”
众人:?
你说的是人话?
你不饿?每次要吃八碗饭五个鸡腿的人是谁!!!
到了下午,顾姒规规矩矩坐在霍宴的课堂上。
老师一说话,她就举手。
老师一咳嗽,她就递水。
那叫一个极度的殷勤。
最后霍宴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终于受不了了,在课间的时候给将顾姒拉住。
“姒姒。”霍宴无奈,“你说吧,什么事?”
顾姒眼睛一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挪动过去,“我跟顾青青商量了一下,觉得厉家那边肯定有鬼,所以我需要套一套姜九的话。”
她看了看霍宴的脸色,直接说了出来:“所以这周末,我打算约姜九吃饭。”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
一秒,两秒……十秒。
没有人说话。
顾姒:?
生气了?
她心也虚着。
毕竟刚刚拿着霍宴去使美人计,现在又要跟姜九单独约会,要是不提前报备一下,姜九那张嘴,事后还不一定会说成什么样呢。
她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误会,所以当然不想让霍宴去误会。
虽然现阶段她还没有考虑好感情问题,不过就算是为了霍宴上回的救命之恩,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送到姜九身边去。
“就这件事?”霍宴问。
“嗯,就这件事。”顾姒连忙点头,眸子充满了希冀看着他。
霍宴:“嗯,知道了。”
顾姒差点没欢呼出声!
“一起去。”下一秒,霍宴来了一句。
“诶!”顾姒立马将人拉住,“我要单独去。”
霍宴垂眸,视线落在她白嫩的手上。
随后,高大的身形直接朝着她压了过来。
“单独也不是不行……”
说完,他视线落在顾姒的唇瓣上。
顾姒懂了。
她立马垫脚,非常识趣地在霍宴的嘴唇上留下了印记,轻轻啄了一下,小手攀着他的脖颈,又顺势往喉结上扫过。
“够吗?”顾姒问。
男人声音已然哑了,“不够。”
不够?
顾姒犹豫之间,腰肢直接被人一带。
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