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导,叶导!千万别放弃啊,明明那么多劫我们都历完了,都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啊!”
一听到导演的电话内容,助理当即苦苦哀求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导演按住了小助理发疯的头,艰难开口:“我是植发,不是殖民。”
“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小助理泪眼婆娑,苦口婆心:“以前您可是从不在乎头发的!难道您不是起了退出之心,才整的这一出吗?您放心,就算您秃成地中海了,我们也绝对不会嘲笑你的!您一定要慎重啊叶导!”
还有就是,都到这个年纪了,植发其实也改变不了谢顶的事实。
不过最后这句,委屈巴巴的助理看着导演快喷火的眼神没敢说出口。
“我谢谢你,真会安慰人。”
导演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抽出腿。
“谁说老子要退出?老子还要干到退休!”
“嗯?那真是太好了!”
助理欣喜,松了一口气:“我相信只要有您在,后面就算瓜姐把天捅个窟窿,我们一定都能补上!”
“能不能展望点好的!”导演咆哮。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第一站,湘水涂村。
这片村子落于大山脚下,正是暖春,四周大片的梯田开满了油菜花。
众人进村时已经入夜。
夜空繁星漫天,万籁俱寂,偶尔传来几声蝉鸣鸟叫,让人身心放松。
节目组安排的住宿地是在村头,一个两进的自建四合院。
还没进门,门口拴的一只大黄狗便开始狂吠。
“凶的嘞。”
顾姒俯下身,黄狗还冲着她狂叫,但苦于铁链的枷锁扑不上去。
下一秒,顾姒便薅住了狗嘴。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它叫什么名字?”顾姒回头问节目组。
“它叫小燕燕,燕子的燕。”
一旁的工作人员认真回忆了一下。
“小燕燕。”
顾姒玩味地念出了黄狗的名字,揉了揉狗头,“乖,别狗叫了,你得学会和你的前辈一样,做个安静的美狗子。”
【不对劲,我再听听】
【霍宴:啊对对对,我又变成狗了】
【哈哈哈哈,我合理怀疑瓜姐在这指狗骂宴呢】
在场的众人也都是憋着笑,悄悄看了一眼霍宴。
男人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眼底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无人发现。
呵,还挺记仇。
这个小四合院从外面看着不大,但一进门别有洞天。
正门进入,西侧是个二层的红白小楼房,装修的很精致,这栋可住的卧房一共有四间,其余的卧房分别遍布在院内其他角。
这个时节,院落中的花草果木正是郁郁葱葱,一看就是主人费功夫浇养打理的。
而在院子的北侧,还有两个单独的棚子,里面养了一群鸡鸭鹅和三只羊。
众人入场后便四处分散参观。
“导演,下周我的乐队有活动,晚上赶谱子需要安静,我能住西边这间吗?”
分房前,李幼成避开摄像,抢先找了导演。
闻言,导演眼波一动。
这老小子找他开后门?
没待他开口,顾姒突然一阵风似的穿到导演组临时搭的导播间,火急火燎道:“导演,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喝茶?后院都着火了!”
导演:“???”
“马上小西楼就快烧成碳灰了,快走啊!啊,你怎么也在这?”
顾姒拽着导演就要离开,路过李幼成的时候像是刚看到他般。
“他来找我住房的,那个幼成啊,西边的房子你今晚还住吗?”
导演急的额角冒汗,抓着他连忙问。
李幼成动了动嘴,迅速摇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小院时,烟雾缭绕,呛的人直咳嗽。
可穿过烟雾抵达小西楼,只见门口赫然支着一个烧烤架。
猜拳失败的言修成此刻正左手拿串烤,右手拿木烧,一脸茫然地看向众人。
“着火了?”导演眼皮一跳,反复向顾姒确认。
“对啊,着火了,小西楼,烧成碳了。”
顾姒点着打火机,指着楼,戳着木碳,耸耸肩满脸无辜。
“原来是这个着法。”导演扶着旁边的助理,腿一软,差点没跌死。
姑奶奶,你多说两个字在小西楼门口,点火烧炭烤串会累死啊……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
到了正式分房的时候,气梗的导演这次没设置选房的活动,让他们自主分配。
因这小西楼还是一片烟雾,顾姒领着众人到其他房间开始参观。
“嘶,这间我不要,阴气太重,凉风嗖嗖的。”
“这间我也不要,这地势这么低,一下雨肯定就淹了。”
“这间床也太小了,晚上一滚就落地啊。”
顾姒转一间,评一间,听得众人也不自觉的连连点头。
“诶,这间好,坐北朝南,风水好,空气好。”
到了最北侧的那间房时,顾姒眼前一亮。
正准备插旗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顾姒,我下周有音乐节的活动,晚上要谱曲子,能把这间让给我吗?”
“李大歌星,这间我先看到的,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顾姒回眸扫了一眼声音的主人,轻嗤。
“我……抱歉,今天在车上那一下,我的腿确实不舒服,小院只有这间房子没有台阶和楼梯。”李幼成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一旁的李思听到他的话后,眉心陷的更深。
“好,既然都你都这么道德绑架了,那我就让给你。”
顾姒转了转手中的小旗子,嘴角划过一抹讥讽。
见状,李幼成也只是露出无奈之色,但手心已然紧握拳头。
分房完毕,顾姒,霍宴和言修成,尤妮斯住在小西楼。
顾青青和祁阳选择了东边的房子。
李思选在南侧,李幼成在北侧。
吃完节目组准备的免费晚饭,嘉宾们都陆续各回各房。
李幼成刚回到房,迫不及待开了窗户,结果鸡鸭鹅鹅叫声断断续续从窗口传来。
闻声,男人一张脸彻底黑透了。
……
洗手间外
顾青青解决完生理需求,哼着歌刚出门,被人一把提溜起衣领又塞回了洗手间。
“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被按在马桶上的顾青青双手交叉护着脸:“什么怎么想的!”
“还跟我装傻是吗?”
顾姒气的牙痒痒,揪着她的小耳朵。
顾青青哭丧着脸,试探地问:“你是说,我……和祁阳?”
“嗯。”
“哎呀,我和他就是一夜情而已嘛,还能怎么想,都是成年人。”顾青青松了一口气,挣扎着就要起身。
顾姒:?
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几岁,你几岁?你学我玩一夜情,你还差个九万八千岁!赶紧把你那点小修为往上提提行不行,想想你和祁阳的桃花劫,还真要体验体验?”
“那你和霍宴不也……”顾青青还有些不服地想反驳。
“我和他能跟你和祁阳一样吗?姐随时能抽身,你能吗?”
一阵风,忽而吹开了洗手间的门。
顾姒撸了撸袖子,正转头要关门。
门口,男人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姒姒,抽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