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冷冷看着白平安道:“死的好,活该!”
她是爱过白平安的,也曾对他抱有幻想,可这些年,她真的受够了,这白平安根本没把她当个人。
这些年的委屈就如同一把把利剑,让严言再也承受不住。
她有三个孩子,为了孩子,她一直忍到现在,可如今她总算不需要忍了。
她突然淡淡笑了,她看着那几个小厮道:“哭什么哭?回房待着去。”
这些哪里是普通的小厮,全部都是白平安的人,然后她直接去了隔壁的院里,推门走了进去。
那管家看着她,脸上满是不屑:“少奶奶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已经睡下了。”
严言看着他,这就是白家的管家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谁让她没权没势。
顾廉看着他,直接狠狠地踩在他腿上道:“哪里来的狗奴才?大爷现在死了,我们还不能来报丧了是吗?”
顾廉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只听“咔”的一声,那人的腿直接断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旁边的几个狗奴才全部都冲了过来,可哪里是顾廉的对手,很快就是一片鬼哭狼嚎声。
严言站在一边也清楚,如果没有顾廉和沈多鱼的帮助,她怕是一点用都没有,就算白平安死了,她也控制不了白家这群奴才。
沈多鱼冷哼道:“把这些人都扔出去,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管主子的事情,呵!活腻歪了。”
外头走出来十几个人,直接把他们拖走了。
沈多鱼怎么可能不带人的?她带来的都是老黑的手下。
老黑手下有一些人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错,这些人全部都被查了一遍,感觉还不错的,沈多鱼就直接把他们带来了京城,不过也就30多人。
现在整个白家都是她的人,严言推门走了进去,白家老爷子已经醒了,这房间里一股子药味,他看着严言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严言似笑非笑得看着白家老爷子道:“没什么,只是来告知一声,咱们家要办丧事了。”
“我还没死呢!你说什么呢!这么晚了,你就是来说这些事的?呵!赶紧给我滚出去。”白家老爷子气得面色铁青。
严言“噗呲”一声笑了,这老头也不是个好东西,白平安有今天,就是因为他的无限纵容。
她刚开始受了委屈也会告诉白老头,可这老头是怎么说的:
“女人嫁人了,就得以男人为主,平安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吃这么好,穿这么好,你还委屈上了。
要是不想好好过,我们家就直接休了你,你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看着三个孩子的面上,我再给你次机会。
下次你再来告状,或者在你父母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老子要你的命。”
这个白老头对自己儿子偏得可以,要不然严言也不会是因为这样。
严言看着白老头道:“公公,我是来告诉您一声,白平安死了……”
白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严言,严言突然笑了:“公公,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他又不是我杀的,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严言直接把他儿子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今晚那男人可是香坊的头牌,你儿子也算死得其所了。”
白老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他死死瞪着严言道:“你个死女人,贱货,我要把你赶出去,噗……”
又吐出一大口血,严言只是冷冷看着他,沈多鱼上前把了把脉道:“中风了,特别严重的那种,就算是我都救不了。”
严言冷笑一声道:“多多,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多鱼看着她道:“你继续装柔弱,至于其他的,都由我们来。”
沈多鱼直接把家里所有管事都叫了过来,一共三个管事,他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沈多鱼看着他们道:
“现在白家变成这样,自然还得靠你们撑着。
白家总管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如果谁非要一根筋,那我……”
这三个管家都低下头道:“我们一定都听您的吩咐……”
沈多鱼淡淡扫了他们几眼道:
“这些账目都是你们做的吧!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好好干活。
如果不好好干活,你们之前那些黑账,我就全部交给警察?
当然如果好好干活的话,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明白吗?”
那三个管家看着那些项目,他们没想到,居然被人查得清清楚楚,不禁冷汗直冒。
沈多鱼也懒得跟他们掰扯,现在是用人的时候,白平安死了,白老头又昏迷不醒。
要说严言,根本不怎么会内务,沈多鱼叹了口气,这一堆烂摊子,她不接手就没人接手了。
严言拉着三个孩子,三个孩子迷迷糊糊,大儿子道:“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严言看着这大儿子,虽然才8岁,那副样子,跟白平安一样一样的,这孩子从小跟着白老头,有样学样,跟她这个当妈的,根本不亲。
严言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道:“睡什么睡?你爸死了,你爷爷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怎么睡得着的?”
那大儿子惊恐得看着她妈,嘴巴张了又张,旁边伺候的乳母就直接扑了过来道:
“哎呀!少奶奶,你瞅瞅你都把哥儿打成啥样了,呜呜呜呜……
这么小的孩子,你突然把他叫起来,又不说什么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更何况,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把孩子叫起来,也是于事无补啊!”
严言看着她,这个乳母从小跟在她大儿子身边,什么事情都向着他,她这个做母亲都没权利管教自己的孩子了,真是好笑。
她大儿子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她道:“乳母,呜呜呜……我要睡觉……呜呜呜呜……”
那乳母板着脸道:“现在鸡才刚刚打鸣,哥儿每天八点才起呢!少奶奶怕是不清楚哥儿的……”
严言上去就是一巴掌,她看着乳母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好好的孩子,被你养得如此娇气,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