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冷冷哼了一声道:“你管我怎么做父亲的?就那个小贱人就该死。”
“为什么?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傅荣嘴角微翘道:“谁让她是女孩呢!她要多一团肉,不就值钱了吗?”
沈多鱼看着他道:“就因为她是女孩,所以你要打死她,是这个意思吧?”
傅荣还想说话,旁边的傅金花突然抬高音量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哥哥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我跟哥哥并没有打她,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而已。”
沈多鱼直接把十几张照片放到了傅荣的面前道:“那你们先看看这些照片吧!这事情都是你们干出来的吧?”
这照片上有傅荣打李安澜的,也有打平平的,甚至上面还出现了他和小三的照片。
傅荣气急败坏,直接把这些照片撕了个粉碎,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照片,嘴里不停地怒骂着:“贱人,贱人”,那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
他怒目圆睁地看向沈多鱼,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也不是个东西,你跟那个贱人是一伙的。
你等着,等我出去之后,我就杀了你!”
说完,他疯狂地冲向监狱的门,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用尽全身力气不停地摇晃着。
整个门都被摇得嘎吱嘎吱响,仿佛随时都会被他摇散架一般。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嘴里依然在不停地谩骂着,那模样好似一头失控的野兽,令人胆寒。
刘英直接拿出了警棍道:“喂!再晃就抽你。”
傅荣死死瞪着沈多鱼,那眼神充斥着一种狠辣,恨不得咬死沈多鱼。
沈多鱼抿唇一笑道:“撕吧!撕个痛快,这样的照片,我多的就是,而且还有更劲爆的,你想不想看看?”
傅荣眼神恐怖至极,他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遏制的狂躁。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突然,一点细微的刺激就让他彻底失控。
他猛地跳起来,大声咆哮着,那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与戾气:“死女人给我滚,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沈多鱼看着他道:
“这人有严重的狂躁症,而且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阶段。
我的建议是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做更深一步的治疗。”
警察局领导点了点头,他对沈多鱼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很多案件都有她的参与。
“你放屁,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
傅金花看着沈多鱼道:“你是想把我哥送进精神病院吧?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沈多鱼摇头道:“我没有说假话,你哥这个症状已经很久了,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傅荣确实有问题,沈多鱼继续道:
“患有狂躁症的人,情绪常常处于一种极端亢奋且难以自控的状态。
他们的面部表情可能会显得十分激动,双眼瞪大,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焦躁。
会频繁地大声说话,声音高亢且语速极快,仿佛急于把心中所有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行动上,可能会不停地走来走去,或者突然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用力地挥动手臂、跺脚等。
他们对周围的刺激极为敏感,很容易被激怒,一旦被激怒就会立刻爆发,大声叫嚷,甚至会摔东西、攻击他人。
他们的思维也会变得混乱,想法跳跃且难以捉摸,常常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他们的身体似乎时刻处于一种紧张的备战状态,很难真正地平静和放松下来。
你看看你哥是不是这种情况?”
傅金花也直接说不出话来,确实她哥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我不去精神病院。”傅荣直接说道。
旁边的傅老太也大声嚷道:
“谁要是敢把我儿子送进精神病院,我就跟他拼了,我儿子根本就没病,好的很呢!
明明是她,她才是有病的那个。”
沈多鱼看向李安澜,此眼神呆滞,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的确会不停地发抖。
沈多鱼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安澜,你今天表现的真棒!”
李安澜看着沈多鱼道:“沈院长,你觉得我今天做的好?”
“对啊!做的非常好啊!勇敢的保护了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平平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沈多鱼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你是觉得今天打了他,你很害怕吗?但是你今天不还手,你的平平可能就没了。”
李安澜愣了一下道:“对,我害怕,我那一刻害怕死了,我就怕我女儿出事。”
“是的,你虽然打人了,但是你是正当防卫,所以别害怕,再说我现在不是来救你了吗?
我就想问你,你想不想跟他离婚?”沈多鱼认真的看着李安澜道。
李安澜愣了一下,就坚决道:“我要离婚,如果我现在不离婚,指不定平平的命都没了,呜呜呜……”
“好,安澜,咱们还有时间,我给你一个小时,你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我在旁边等你,等你考虑好了,我再去跟那一家子谈判。”沈多鱼裹了裹军大衣,这冬天可真够冷的。
她看着李安澜穿着单薄的毛衣道:“刘英,去给她拿件军大衣过来,顺便给她倒杯热水,安澜,你吃饭了吗?”
李安澜摇了摇头,今天情况紧急,她哪有时间吃饭啊?
沈多鱼这想出去买点饭,就看到顾廉来了,他提着个饭盒道:
“哎!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去了医院,说你来了警察局,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你晚饭吃了没啊?”
刘英在旁边起哄道:“哟哟哟,姐夫来啦!带什么好吃的啦?有没有我们的份啊?”
顾廉现在跟这边的人也挺熟悉的,平时经常打交道,有的时候还有业务上的往来。
他无奈道:“这是给我媳妇烧的,你们想吃,我就请你们去羊肉店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