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鱼听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们孩子在哪里?”
“就在家里,我现在就把他抱过来。”孩子父亲急切地回答道。
沈多鱼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跟你们过去一趟吧!”
他直接回去拿了药箱,结果被顾廉按住了手道:“媳妇儿,万一这家人到时候咬咱们一口怎么办?”
顾大妞也冲了进来道:
“大嫂,我总觉得不好,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
再说了,这跟咱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要怪也怪徐桂香。”
孟飞云也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嫂子,我也跟他们是一个想法,万一救不回来,他们要反咬咱们一口怎么办?”
沈多鱼看着他们道: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是担心我,但是我本身就是一个医生。
治病救人是我应该做的,何况那是一个孩子啊?”
她不是圣母,有些人确实不该救,但是有些人不得不救,救了这个孩子就等于救了一个家庭。
“更何况你们也要相信我的医术啊!”沈多鱼也安慰他们道。
沈多鱼脚步匆匆地往那户人家赶去,身后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户人家所在的大杂院。
这大杂院环境杂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潮湿的气息。
屋内光线昏暗,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孩子的母亲坐在床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抽泣着,肩膀因悲伤而不停地颤抖。
沈多鱼没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孩子的手腕上,开始为他把脉。
片刻之后,沈多鱼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孩子伤得有点严重,是严重的脑震荡。
我先试着给他扎几针吧。不过,你们先把协议签了。”
孩子的父亲毫不犹豫,迅速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多鱼见协议已签好,便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专注地开始在孩子头部施针,专心疏通孩子脑中的淤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提高了音量说道:“哟,这孩子怎么这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已经死了?”
还有人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他这个头上全是血,怕是摔得挺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我听说今天孩子拉到医院去了,然后那边医院直接就拒绝了。
说要是出 2万块钱就给治,要是不肯出 2万就治不了,这怕是不行吧?”说话之人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与质疑。
其他人也跟着轻声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其实就是没救了,这孩子的情况太糟糕了,根本回天乏术。”
旁边孩子的奶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的乖孙哦!他是我们家的独苗啊!他要是活不了,我也不活了。”
听到这些话语,孩子的母亲如遭雷击,双腿一软,整个人毫无支撑地瘫软在地。
她的眼神空洞,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满是麻木与绝望。
泪水在她脸上肆意纵横,她的嘴唇颤抖着,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沈多鱼淡淡开口道:
“没你们说的这么严重,都别愣着了,赶紧去给我烧点热水来。
把这个药粉用温水冲开,给孩子喂下去,动作都快点!”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原本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着睁开了。
那群人先是一愣,随后突然之间,屋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激动地叫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
“啊,活了,活了,真的活了!”有人扯着嗓子大喊,脸上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天呐,真的是神医!”孩子的父亲喜极而泣,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看着沈多鱼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没想到咱们这个街坊,居然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神医啊!”一位邻居忍不住感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
沈多鱼淡淡开口道:“这次治病的费用是800块钱……”
孩子爸看着徐桂香道:“我们也不要2万块了,你把这800块钱给我们吧!”
徐桂香赶紧道:“凭啥这个钱要我来掏啊?这个人是我家亲戚,不是已经给你家孩子看病了吗?”
孩子爸冷冷看着她道:
“也就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了神医,要是遇不到的话,我们家孩子今天可能就完了。
既然你不愿意出这个钱,那也没关系,你家这孩子直接让我撞一下,撞的好坏我们就不管了,就当扯平了行吗?”
“凭……凭什么?万一撞死了怎么办?”徐桂香抱着宝宝,有些后悔了,她就是好奇沈多鱼能不能治好这孩子。
她咳嗽一声道:
“沈多鱼,咱们两家是亲家,这钱就算了吧?
你也知道我这情况,根本就掏不出这么多钱,要不然就让我儿子掏。
更何况什么药要这么贵?”
沈多鱼淡淡看着她道:
“就是因为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才只要了你800块。
要不然就算是2万,人家也救不回来这条小命。
我只问你家这钱出不出?”
“出,我们出。”那孩子爸看着沈多鱼道:“但是800块我们家暂时拿不出来,可不可以过几天?等到我问徐桂香要到了钱就给你。”
沈多鱼点了点头道:“我这药值这个钱。”
她留下了几包药粉道:“一天两包,温水送服,要是有任何情况的话,可以来找我。”
“嗯嗯,神医我送送您……”那孩子爸高兴得不得了,确实家里没钱,可现在孩子没事就好。
等到了家,沈多鱼洗漱一番就睡觉了,看病还是挺累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就被吵醒了,想了想,她昨天还答应了许昕她们的。
说真的,这个许昕就是个恋爱脑,还很不听劝的那种,她爬了起来,就看到张伯拿着一张请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