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什么意思？”
嬴清侧头，凤眸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诡秘的雾气，压根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见羽隐隐觉得这件事和月芍所说迷惑视线的替身有关，“是不是掩护了某个人，成为挡箭牌。”
嬴清瞳孔微缩，“你知道了？”
“嗯，月芍告诉我的。”
嬴清道：“月芍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些？”
难道……她也参与了这件事？难怪会有一卦，先于异世界公测。
总觉得，祁原、月芍和姜和这三个人，或许参与的就是护琴计划，互不相知，各自为共同的目标而行。
见羽瞥了眼嬴清，“因为她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了，不希望你牵扯进来，不过按照你说的话，祁原又把事情推给了我，但在前期的铺垫下，就算他不推给我，这锅我不背也得背。”
“……她都说了什么？”
见羽简单说了下，“另一个替代品，我猜测是上次会议代替还魂海出席的且尽歌，她的天赋和能力很不错。”
嬴清冷笑一声，“呵，她用的是烈火琴，跟青玉琴完全不是一个系列的，怎么可能吸引得了注意力？属性相反的真传人，还不如找你这个属性相合的假传人。”
见羽摊了摊手，不以为然，“所以你们说的，和心里想的，很难猜，就像你一样，你的一言一行不说，我非常容易误会的。”
他们总是有所顾忌，就像自己一样，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能靠猜测或是后来的直言证明一些事情。
嬴清看着见羽无奈的神情，笑了笑，“原来你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做出决断的，我只是想告诉某些人，我喜欢你呢。”
“哦。”
见羽面无表情的应道，“我还没有答应过，天色已晚，我先下了。”
嬴清眉眼柔和了些，“你没有答应，可你的心已经答应了，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见羽没有回答，直接化成白光下线。
嬴清记住她下线的位置，回到亭子旁边倚靠，闭目恢复着体内将耗尽的能量。
……
黑龙恢复人形问道：“大人，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面具男子笑道：“如果真的要留下他们，岂不是暴露了我们跟掠杀者之间的关系？以后只需要跟着那个人，必定就能知道制琴需要的材料，所以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黑龙低声道：“大人思虑周到，是我考虑不周，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安排人跟好刚刚那个女人，然后回去给我坐镇，我要离开一趟。”
黑龙心中有些失落，“大人你怎么又要离开了？”
面具男子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出面。”
此刻，刚到永夜城的东方晏坐在顶层上，低头和陆不夜一起看着下面的人流。
东方晏轻声道：“总有些人违背着昼起夜息的规律活动着，就像我们和这些玩家一样，也像我们和掠杀者一样。”
陆不夜问道：“东方先生是在忧愁什么事情吗？”
“我总有一种感觉，像这样繁花热闹的场景，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城。”
东方晏站起身来，“我该赶去下一个地方加固封印了，多谢你的招待。”
陆不夜嗯了声，“如果真的有城市毁灭，我和姜和管理的城都是不用考虑的，你一定要注意防御力最低的。”
“我知道。”
东方晏忧愁道：“如果还是上次那种寻找契机的攻击方式，可能除了你们坐镇之外的任何一城都有被攻下的可能。”
陆不夜低声问道：“那几位长老不出来吗？”
“他们已经到了大限了，如果再出手的话，基本上回去寿数就尽了，还不如让他们养养老，当个精神支柱。”
陆不夜叹了口气，“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
青黄不接的状况，实在太伤了，实力强劲些的不过才数十人左右。
东方晏嗯了声，拍了拍陆不夜的肩膀，“我已经安排人去守了，只是总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上次他们能钻一次漏洞，这次也有可能寻了漏洞来攻击，只能想办法去避免。”
“走了，你这边守好。”
“嗯。”
东方晏从白色灯笼上一跃而下，往外走时，回头看了眼狰狞的城门兽头，眼皮跳的厉害。他总有种预感，永夜城会出大乱子，但是这个大乱子，绝对不会有刚刚那种人烟尽熄的感觉。
容序道：“先生，接下来去哪？”
“趁着夜深，去找一些东西。”
两人踏着禁涯往外走，直至消失在尽头。
——
第二天，见羽一上线就看见等在那里的嬴清，“你还在？”
嬴清睁开眼，眼眸仿若阳光下的露水，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嗯，等你上来。”
见羽笑了笑，“我有事先去打本了，你还是去处理你的事情吧。”
“好。”
见羽接受了组队邀请，跟西湖雪说了下五分钟左右到，就轻功飞走了，嬴清拂去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凝聚雾镜开始向东方晏询问事情的进度。
这次凝聚雾镜的速度明显慢了一倍，趁着凝聚的时间，嬴清思索着那张水墨画卷能不能对应上界内的法器，等到东方晏主动开口询问，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了？”
东方晏道：“已经布置了三十七个区域，走了七个主城了，不过能坐镇的还是少，你和司空那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出城迎敌，不能算在内，总共也就二十一个实力维持阵法的人，包括陆不夜和姜和。”
嬴清问道：“白帝城呢？”
“颜离和裴子明镇守，他们的实战能力不行，维持阵法可以的。”
嬴清一一问着各主城的守备情况，东方晏一一回答着。
“对了，嬴清，我有一种预感下一次掠杀者会进攻的是主城，你多填一些耳目，最好就是找一个人帮你探查。我上次遇到了一个自学成才的道士，他的实力很不错，隐匿起来除非在三十米之内我都很难发现，而且提前布置过符阵，看得出来有一定的消息渠道。”
东方晏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嬴清，“只是遗憾当时没有问他名字，只能给你一个金发金眸的特征。”
嬴清低声呢喃着，“金发金眸的道士？我似乎听说过。”
“我怀疑他知道很多消息，或许你可以适当的选择把我们与NPC的不同透露给他。”
“嗯，我一会就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