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薇说出这句话,何年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嘴欠的下场。
沈薇看着何年说道:“说来即便是各家都效仿了我们的方法,我们沈家也可以用我们自己的优势,掐断不少铺子的路子,我们不能拦着他们效仿我们,但是我们可以拦住他们的米面。”
“沈小姐说得在理。”何年使劲点头。
沈薇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把脸埋进被子里,何年很痛苦,为什么自己一直想要把婚事黄了这婚事怎么有些越坐越稳的架势。
一夜未眠,陈伯见何年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门低声说道:“少爷,要注意身体。”
“我只是失眠了。”何年无精打采开始洗漱。
身为穿越者真是太失败了,何年又是长叹一口气。
唉……
咦?自己刚刚叹完一口气,怎么还有回声了?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家伙,看到这个家伙抱着一把刀这身影越看越眼熟。
“是你!”何年差点跳起来。
“在下何外见过世子殿下。”
何年步步后退朝着自家院子里大喊道:“陈伯!”
陈伯急匆匆走来,看到何外站在这里笑呵呵说道:“少爷莫要见怪,这位是王爷身边的侍卫,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少爷,上一次的刺杀也是因为何外在。”
何年看着自己的四周。
“世子殿下,可是掉东西了?”何外低头看着地面。
何年紧张地拉着陈伯走到一旁说道:“陈伯,咱们家有地道吗?”
“没有。”陈伯摇头说道
“那这个家伙是怎么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背后的,他到底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吓我的。”何年指着何外说道。
“因为何外本就是杀手出身,长年做刺杀和探听的事情,可能是习惯吧。”陈伯又说道。
“在下确实有这个习惯。”何外粗矿的老脸红了红说道:“吓到世子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你先别万死。”何年看了陈伯又看向何外说道:“首先,你是个杀手对不对!”
“是的。”何外说道。
何年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确实是一句废话,“陈伯说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那你现在出现在我身边是怎么回事?”
“其实都是王爷的吩咐,这一次有人在幕后主使刺杀,暗中保护世子殿下太过不便,便令属下时刻在世子殿下身边,凡事有人对殿下图谋不轨,在下都要把对方杀了,若是世子殿下想对别人图谋不轨在下一样可以杀了他。”
何外面无表情说完。
何年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问着陈伯,“陈伯,你不是说过我的身份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吗?那这个人是我老爹身边的侍卫,他在这里岂不是说明我就是世子。”
“少爷不用担心,何外是影子,没人见过影子的真面目。”陈伯微笑说道:“况且王爷的手段还不止这些,公子尽可放心,能想到的王爷都已经想到了,即便是全江南的人死了,王爷也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少爷活下来。”
“那他是不是要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何年问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确实要这样。”陈伯点头。
“那我现在要去出恭呢?”何年说道。
“属下会在茅厕外守着世子殿下。”何外面无表情说道。
“还有你不要一口一个世子,叫我少爷就可以。”何年说道。
“行,属下有一个问题,工钱怎么结?”
“什么工钱?”何年看向陈伯。
“已经三年没有给我们工钱,我们影子一共六十人,一共三千两银子,王爷已经把我们全部托付给少爷了,还请少爷还清王爷之前所赊欠的所有工钱。。”何处说道。
“慢着,你不是我老爹身边的侍卫吗?为什么我要付你工钱,这不对吧?”
“我是影子,我保护王爷也有工钱,我保护少爷也一样需要工钱,现在我保护的是少爷不是王爷。”何外有些犹豫着说道:“而且父债那啥……天经地义。”
“有这回事吗?”何年问着陈伯。
陈伯非常缓慢的点了点,“少爷,最近手头紧,老朽也没钱了。”
坑儿子呢!感情偌大的岐南王府连个三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还请少爷体谅。”何外躬身说道。
“咳咳。”何年咳嗽了两声拉着陈伯走到一边,“我老爹真的三千两都没了?你说他也不可能穷到这个地步吧。”
“自然不可能?”陈伯说道。
“那为什么?!”
说到这里陈伯低声说道:“其实是这样的,王爷看这些年影子办事不利,本就不想用了,可是让他们走人又不合适,所以就交给少爷了,至于工钱的事,而且影子也不是外人,影子的人都姓何,他们是岐南王府的旁支一脉,战乱年间这一脉就成了影子,都是自家人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少爷要不找沈家帮忙?”
靠!
何年很想骂娘,不带这样做爹的!
何外这个家伙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身腱子肉就是邋遢的一些,坐在路边活像个乞丐。
“那这样,带我去看看影子都是一些什么人,我再来定夺要不要给你们工钱。”
“可以。”何外面无表情点头,让开一条路。
跟着何外离开家门,何年一路走进闹市。
“你吃了吗?”何年来到包子铺前。
“属下一天只吃一顿。”何外低声说道。
“何年哥哥今天吃什么?”二妞见到何年笑着问道。
“来两个包子。”何年说着要掏钱又说道:“拿十个吧。”
“好。”二妞手脚麻利的装点了十个肉包子交给何年,“何年哥哥,走好。”
“嗯。”何年自己拿了两只另外的都交给了何外,“你长得壮多吃点,我可不想你们这些保镖饿死了,我更不想在你们墓志铭上写着你们是因为我何年付不起工钱饿死的。”
“谢少爷。”何外拿过一袋包子一口一个几下子就吃完了。
影子的大本营在金陵城一座比较隐蔽的街道,这里有一间破败的屋子,年久失修也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