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山带着队伍一路来到京城,六千人的队伍脱下了盔甲穿上了布衣,一个接着一个在六扇门门口领钱,萧县丞眼看着一箱接着一箱的银子搬空。
何鼎瞧着六扇门门口热火朝天的模样,好奇问着王三儿,“你说何年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清楚,说不定这也是在招收人手。”王三儿也是一脸迷惑的回答说道。
何鼎大摇大摆走入六扇门见到何年,“你们六扇门可真是门庭若市啊。”
“何公公看起来今日气色不错,又抄了几家?银子应该很多吧。”何年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一些蝇头小利。”
看王鼎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何年打心里有些不痛快,“何公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鼎坐在一旁说道:“柳元庆跑了。”
“怎么跑的?”何年疑惑问道。
“有人挖了地道。”王鼎爱神叹气,“我们东厂的人还是不中用,这么一个大活人眼皮子底下就让他跑了。”
听王鼎说着,何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何年清了清嗓子也说道:“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柳元庆可是指证燕王的唯一人证,这人可不能丢了。”
“已经派出人手去追查他的下落了,找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多半是出城了。”王鼎又是一阵叹息,“若是在京城还好,可出京城想要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说不定他已经回到了燕王的身边了。”何年说道。
王鼎也是点头,“我们东厂的人已经一路往幽州追查下去,若说有他容身的地方真的就只有燕王的幽州。”
听王鼎说着,王三儿一直观察着何年的表情,之前东厂的劫狱,再加上这一次柳元庆逃跑,总有人在东厂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上一次的帮助那些官吏逃跑的人没有抓到,这一次事情也发生的很蹊跷。
王鼎不是没有怀疑何年,但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这一次是何年查出来的盐税案,也是何年追查下去的,怎么想何年都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场子。
何年对王鼎说道:“曲山将军手底下的那批士兵,我打算全部收入六扇门之中,你们东厂人手充足,我们六扇门的人手太少了。”
王鼎点头,“人手的事情何都知随意,六扇门的人手的确实少了,若是将来六扇门壮大了,也希望何都知不忘我们现在的携手共进,将来还望你们六扇门相互扶持。”
“哪里哪里,我们六扇门哪里可以和你们东厂相比。”
“时辰不早,咱家也该去照顾陛下了,就先告辞了。”
“不送了。”
等到王鼎走出六扇门,何年的笑容从自己的脸上消失,对何外说道:“带走柳元庆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没有,我们的人连脚印都抹去了,应该不会被他们察觉。”何外回到说道。
现在王鼎来旁敲侧击,他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说这些话,这个老太监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也是前一次李正庭来看望自己就发生了东厂劫狱,这一次自己见完了柳元庆之后柳元庆就跑了。
太蹊跷了,自己做的事情还是有些明显。
何年站在偌大的六扇门中,低声对何外说道,“王鼎这老太监已经不信任我了。”
“你说过你和王鼎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何外点头。
何年点头,“一山不容二虎,王鼎不会眼看着六扇门壮大,我若是他我也不会眼看着六扇门壮大到可以和东厂抗衡的地步。”
“我可以现在就去杀了他。”何外说道。
“这太监现在还有用,燕王还没造反,柳元庆的党羽还没清除,有些事情还需要他去做,他也乐得去做。”何年重新坐下,“告诉手底下的兄弟,这些日子把我们的人手都蛰伏起来,我们静谧一段时间。”
“知道了。”
何外走出府衙吩咐着正在发军饷的萧县丞与老徐。
接下来几天,王鼎开始到处抓人,从这一刻起他便开始真正肃清朝中的异己,凡事对弹劾后王鼎的人,不是被剥去官衣就是被打入东厂地牢。
朝堂之上怨声载道,小皇帝李煜也开始接连几天不上朝。
要说柳元庆一手拿着权柄一手收钱,他王鼎就是一手拿着玉玺一手握着屠刀,权欲比柳元庆更大,手伸得比柳元庆更远。
寒冬里的京城风很大,也更冷阴沉的天空下雪下了又停,停了之后又接着下,河面上的冰终日不融化。
何年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这里建设了一座酒楼,沈薇带着沈家的下人把这里安排地有条不紊,过几天就可以开张了。
沈立坐在酒楼里,用一旁的泥炉取暖。
“我现在是这里的大厨了!”二标兴奋地对何年说道:“沈小姐说这里的厨房全部归我管,你看看这么大的厨房,我到时候要多少个厨子比较好。”
二标很高兴也很期待,这一次做上了大厨,其实他在金陵城也做上了大厨,可能是因为地方的不同,在金陵城一切都是现有的,在这里一切都是要他自己来安排,从无到有,二标踌躇志,大有要把这里打造成京城第一酒楼的意思。
京城的人比较喜欢吃饼和面,何年把炸酱面和披萨饼的做法教给了二标。
“这个披萨其实很简单,佐料得话你可以根据口味多做几种在菜单上写上各式各样的口味就好,炸酱面就更简单了,配料按照顾客的口味来。”
“何年,你来一下。”沈薇在外面打断两人的对话。
走到沈薇的面前,现在沈薇也很少穿丝绸了,北方的丝绸比南方的丝绸贵不少。
“沈小姐什么吩咐。”
沈薇让沈家的下人去收拾酒楼各处,对何年说道:“这座酒楼是你们岐南王府的产业,虽说陈伯要我接手,不过我还是想要听听的你想法,我想过京城比金陵城大,光是酒楼在京城就有数十家,若是光靠一个酒楼还是不能在京城打出名头,况且你现在很需要花钱,光是收买人心你上次就花了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