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体’的窜红,不免让肖胜这位与时俱进的大‘乳’说话有些‘抽风’。从斥候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些天來,陈淑媛除了忙于工作外,便是靠《甄嬛传》,《步步惊心》这类宫斗剧,清穿剧打发时间,一上來,肖胜便用‘甄嬛腔’问候,显然是打消两人之间的那份‘陌生’感。
一直都是用邮件互相联系,大部分时间里,陈淑媛以工作为主,但也不免在肖胜强大的攻势下,露出了几分情愫。说到正儿八经的通话,这四十多天來还是第一次!肖胜是那种脑子特蹿的男人,他总能在尴尬,冷场的情况下,迅速与其找到共同话題,虽然不伦不类,但幽默诙谐中,夹杂着黄段子,总是能或间接,或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渴望’。
听起來有些‘别扭’的开场,使得陈淑媛与肖胜之间那时隔数十天之久的陌生感荡然无存,不知是不是与肖胜得以通话,刺激了自己的神经,很少与肖胜‘共鸣’的陈淑媛,以一段‘甄嬛腔’回复了肖胜。
“近日里说话难免有些甄嬛风,虽不合时宜,倒也颇有雅趣。闺中素无大事,加之身子逢乍暖不适,闲來无聊。亏得吴妈得以叙旧同乐,共修心性,想來焉非福也。”工工整整的一句的甄嬛腔回答了肖胜的问題。
“身体是够安康?”翻译成白话文,肖胜是这么问的。陈淑媛的回答啰嗦了一大堆,重点在‘加之身子逢乍暖不适’,天气突然变热了,身子有些不适。但整天与吴妈共伴,有她照顾,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当然,整段话也有寄托陈淑媛‘思念’的情怀在里面。‘亏得吴妈得以叙旧同乐’,也就是说,你不在家,我只能跟吴妈闲叙,其她沒人了,‘共修心性’,说明内心十分落寞。‘想來焉非福也’,婉转的安抚肖胜,告诉他不用担心她。。
我勒个去,这对‘甄嬛体’,研究不深,还真琢磨不出这么多意思呢!口干舌燥的肖胜,颇为兴奋,可还未等他开口,陈淑媛瞬间转化成白话文,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在那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听到这话,肖胜來精神了,咱不能让对方看不起咱对不?女人最渴望的就是男人与自己有着共同的话題,产生共鸣,思量少许的肖胜,语速不快不慢,学着‘甄嬛’对着电话说道:
“一切安好,就是方才察觉今夜饮茶过甚,无心入眠到此,若长期如此,定将损肤伤颜。他日睡前饮牛奶一杯,方能安心入睡,对睡眠质量也是极好的,携友饮茶虽好,但也要适可而止,方不负恩泽。”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其他沒什么,就是今晚失眠了,借‘喝茶’來间接的告诉对方自己有些忙碌,但以后会注意,这样才不负‘小主’的‘恩泽’。
“呸。。我的妈啊,你们到底累不累啊。”为了更好维护自家班长‘权益’,几人‘无奈’选择了偷听,当斥候几人听到肖胜和陈淑媛这般酸溜溜的时候,那肠子都酸出水來了。
这种刹那间所产生的共鸣,使得电话另一头的陈淑媛,脸上露出了倾心的笑容。一个整天忙于工作的男人,张口就來‘甄嬛腔’,显然不是‘随意’,而是精心研究过的,他为什么研究‘甄嬛体’?毋庸置疑,自己的情况,弹头应该向他阐述了。这份情谊,如何不使陈淑媛暖心呢?
随后的聊天中,陈淑媛和肖胜之间的语气都显得很温柔,缠绵似水,浓浓的思念之情,用‘另类’的语言表达出來。虽然陈淑媛多有舍不得,但她知晓肖胜确实在外忙碌着,不敢耽误他太久。陈淑媛的性子偏冷,让她出太肉麻的话,显然有些难度,今天能这般与自己交谈,肖胜已经觉得艳星高照了,先是竹叶青,又是陈淑媛,难道桃花朵朵开?
挂上电话的肖胜,刚准备哼着《互撸娃》走出房间,猛然间想到什么的,再次转身走到了电话前,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得,章姐姐,淑媛和你比确实嫩了点。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嘀咕完这句话,肖胜‘艰难’的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港城,章怡的电话。
自打陈淑媛退出房间后,一直坐于办公桌前的章怡,手里端着刚才自己的酒杯,红酒已经见底,打开的瓶塞落于酒瓶旁,价值数十万,产于西班牙,珍藏般的‘桃乐丝’干红,已经褪去半瓶,很显然,在陈淑媛走后的这段时间,她又喝了不少酒。
‘砰’的一声细响,把高脚杯再次放于桌面的章怡,抬首拿起酒瓶,‘潺潺’的往杯中倒着红酒,望着那暗红的液体,目光晶莹的章怡,显得那般落寞。其实从内心來说,最不愿与旁人分享肖胜的,要数她这个苦等了那么多年的‘大龄剩女’。。
以如此高调的姿态‘挑衅’陈淑媛,有喷发内心的不甘,也有另外一层深意!陈淑媛的蜕变,章怡是看在眼里的,但即便是蜕变后的陈淑媛,与章怡相比,仍旧‘嫩’了少许!从小的耳目一新,在人际关系,生意场上,可谓是极具天赋的章怡,对于人性的拿捏,虽说到不了登峰造极,但也算是老练,不然,肖珊也不会把自己庞大的关系圈,转接在她的身上。
陈淑媛在沒有得知肖胜真实身份情况下,唯一能与自己‘斗法’的资本,就是肖胜本身,既然自己这般‘摊牌’,无论是从内心的慰藉,还是从‘全局’來考虑,陈淑媛都有必要,让肖胜知晓这一切,除非她不爱肖胜,但女人与女人之间是敏感的,陈淑媛对于肖胜的感情,那是由心而发的透在脸上。所以,她料定陈淑媛会给肖胜电话。
只要这样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不管肖胜是‘兴师问罪’也好,或者看透自己的意图也罢,他都会亲自打过了一个电话。。
她想他,她更担心他。。四十多天的了无音讯,使得无比了解肖胜工作性质的章怡,比谁都担心他的安危。但他曾严肃的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想方设法的与他联系。她记着,她一直记着,所以,她只能借助别人的嘴,间接的转达自己的意思。
“你打给我,这不算违背吧?”说完,章怡的眼睛,滑落出一颗颗滚烫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