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宫府的南宫如明显的闷闷不乐,她没想到自己的善良竟然是别人用来利用的工具,亏她还以为裴轻寒是个正人君子,也许她四姐姐早就发现了,所以才带她来看这出戏,也真是难为她了!
南宫玥担心地看着南宫如,担心她会想不开。
南宫如看着南宫玥担忧的眼神,努力勾起一抹笑容,但那笑比不笑还要可怕!
这种事情,只能靠她自己想通了才行,南宫玥也并未说什么。
南宫如庆幸她的四姐姐没有安慰她,在南宫玥转身那一该,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一路哭着跑回了翠竹院,周氏看到了,连忙问:“如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也跟姨娘说说,姨娘为你出气去!”
南宫如看着周氏气愤的样子,心下一暖,她知道姨娘一直都很关心她,让她快乐地成长!
她不能让姨娘为她担心,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周氏。
而周氏一听说鲁国公次子裴轻寒敢这样对待她的宝贝女儿,气得把翠竹院子里的茶杯都扔碎了,南宫如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姨娘这么可怕的样子,平时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何曾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反应比她激烈多了,她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姨娘,别气啦,反正现在知道了裴轻寒的真面目,以后不和他来往就可以了!”
“如儿,你不伤心就好了,咱们不要再理会这种人就好了!”
“嗯,姨娘,我知道怎么做的?”南宫如握着小拳头说。
但她还是低估了某些人不要脸的程度,就在她发现裴轻寒真面目的几天后,鲁国公的邀请帖便来了,这次下帖的人是以裴雪的名义,裴雪的及笄礼邀请各大贵族世家。
昨晚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南宫玥一直担心今天天气不会好,没想到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大早就听见有喜鹊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地欢叫。
南宫府家的小姐南宫玥、南宫慧、南宫如和丞相南宫锦新娶进门的夫人莫东兰也来了,所以有两辆马车,南宫玥和南宫如一辆,南宫慧和莫东兰一辆,裴府和南宫府距离不算远,很快他们便到了。
鲁国公,裴府。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三月,裴府的梨花正绽放得粉白可人、妩媚娇艳,而这个清花阁正是观赏梨花之最佳方位,可以从殿外看见大片大片的梨花,经过昨日雨露滋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裴雪的娘亲早亡,由鲁国公裴琅一手带大,便由他以父亲的身份主持及笄礼。
裴琅立于东面台阶处等候宾客,而有司则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
然后鲁国公府的乐师奏乐。
正宾崇国夫人和观礼者依次序而入,各自在合适的席位坐下。
裴琅起身致辞,宣告成人礼正式开始。
裴琅的姐姐海棠夫人先走出,盥洗两手,于西阶就位。之后裴雪才迈着小步走出,走到室中央,面向南,向众观礼宾行揖,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待海棠夫人为裴雪解开双鬟髻,梳好头后,崇国夫人盥洗两手,拭干,然后向裴琅致敬寒暄。
裴雪按照程序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崇国夫人走到裴雪面前,高声吟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她跪坐下来为裴雪盘上高髻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海棠夫人象征性地为裴雪正笄。
一连串的礼仪下来,已经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裴雪见到南宫如似乎很高兴,连忙拉着她的手很亲切的问道:“如儿,你来啦!”
南宫如不大热情地回复她,裴雪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她觉得南宫如最后还不是得嫁给她二哥,她还是得讨好自己,像她二哥这么优秀的人,把一个南宫如拿下简直易如反掌。
裴雪把南宫如带到裴轻寒面前,裴轻寒看到南宫如,似乎很高兴:“如儿,你来啦!”
旁边似乎还有几个贵族子弟,听到裴轻寒的称呼,露出了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
南宫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没想到裴轻寒似乎这么无耻,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把她叫得这么亲昵,难道不怕别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或许,他本来就想造成这种误会,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南宫如正色道:“裴二公子,请慎言,你还是叫我南宫小姐吧!咱们的关系并没有熟到可以叫得那么亲昵!”
南宫如的话竟狠狠地打了裴轻寒一巴掌,而那些贵族子弟也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裴轻寒,看来是裴二公子自作多情罢了。
裴轻寒听到南宫如的话,脸色却是一阵红阵白,不知道南宫如今天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强行解释道:“如儿,你生气啦,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很少去南宫府找你,所以你生气了?”
裴轻寒的话,竟是要坐实他们郎情妾意的事实,南宫如说重话,也只是两个人闹别扭而已。
南宫如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的话竟然想坐实自己和他有什么,别说他们有什么了,也不该放在台面上给别人笑话,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这个裴轻寒竟然这么无耻!
南宫如更气了,大声骂道:“裴轻寒,我和你没有什么,你不要污蔑我,要是有,也是你和表妹吧?不要诬赖到我头上!”
南宫如的话一出,裴轻寒有种被撞破秘密的错觉,难道她知道了,可是他和他表妹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南宫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我表妹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诬赖我表妹的名声,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对待她!”
南宫如冷笑,现在她可算是看透了眼前裴轻寒的小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