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享受着萧谨言的服务,她前世的时候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现在没有想到自己能遇到一个如此真诚对待自己的人,她南宫玥真是幸运极了,而南宫玥也喂萧谨言吃着葡萄,这两个人互相喂食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尤其是视线一直放在南宫玥身上的许婉婉,在许婉婉的眼里,南宫玥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能够把萧谨言牢牢地抓在手里。
难怪太子会着了她的道,被算计与南宫嫣做了那档子事,只是想起呆会要做的事情,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南宫玥我看你如何处理!
萧谨言实在不便在女客这边呆太久,后面有一个丫头说宣平侯找他,他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南宫玥,南宫玥看着他那个幽怨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候,一个丫头走过来行礼道:“县主在这里呢,荣兰公主正在四处寻找你,请您跟奴婢走一趟。”
荣兰公主也来了吗?刚才没见到她,还以为她没来,没想到她也来了,南宫玥没有多想,便跟着那个丫头去了。
绕过花园,内院转弯处竖着一架汉白玉石屏,观之是一种内敛的富贵,前面就是一个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大花坛,走过花坛,便来到一间四面珠帘玉幛的清静小轩,隐约便可见到小轩内炉香袅袅,漆几藤椅。
南宫玥停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丫头,丫头解释道:“这是荣兰公主在宫里会见亲友的小茶轩。”
南宫玥竟然不知道荣兰公主竟然有这样闲情雅致,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在宫里的事情,萧谨言也没有跟她说过荣兰公主在宫里的关系,不过她没有多想。
外面的花厅很大,人声吵杂,这里却显得格外幽静,待丫头掀开了珠帘,南宫玥便看见屋子里分外冷清,主位上竟然坐着的竟然是太后,她穿着普通的家常衣服,一头鬓发拢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髻上插着一柄玉梳,算是装饰,一副雍容华贵、高傲矜持的样子,南宫玥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转身,门却被丫头关了起来。
丫头看到南宫玥被关了起来,便大喊道:“来人啊,杀人了,有人杀了太后娘娘!”
南宫玥听着丫头的话,便有些心惊,太后娘娘明明没有死,怎么就说她死了呢?
就在这时,南宫玥走上前去,太后并不说话,只是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里似有一丝悲凉之色,最后突然身子一个巨颤,噗地喷出血来。不偏不倚,全都喷在了南宫玥的脸上。
还没弄清楚情况的南宫玥本能地反问道:“太后你怎么了?”
太后娘娘胆砰地向后倒了下去,陷入昏阕。南宫玥看着这一幕,脸色却是变得很奇怪,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感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许多!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出戏,而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出戏,由始至终,感觉到一种异常诡异的平静。
等众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宫玥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而太后却是倒在了地上,地上还有鲜血!
“太医,快来看看太后娘娘怎么了?”人群中有人建议道。
穿过重重人群,南宫玥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是个陌生的男子!
刘太医便立即上前查看,半晌都没有人说话,这时刘太医的话传了过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驾崩了!”
哄——众人一片哗然!
视线中,便出现了许婉婉暴怒的脸,还有太子萧玉轻大声地呵斥:“刘太医,你不要胡说,本宫祖母刚刚还好好儿的!”
刘太医闻言,面色同样很不好看,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没什么比质疑他的医术更羞辱人的了,哪怕这个人是太子,他笼在袖子里的手气得抖个不停,大声道:“太子殿下,太后驾崩了就是驾崩了,我还能说谎不成!你若是不信,自己瞧瞧就是,连脉搏都没了!”
听闻太后突然暴毙,闻讯赶来的皇帝萧景昊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坎里,根本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明明是皇太孙抓周礼的好日子,太后娘娘虽然中风了,但是还不至于就逝世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断气了?
萧玉轻突然悲戚道:“祖母!祖母!您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皇后张悠悠看到自己的儿子满面悲伤,哀戚不已,连忙焦虑道:“刘太医,太后为什么会突然呕血,即刻就去了?”
萧玉轻也连忙道:“刘太医,我祖母数日前曾受风寒,一度病得很重,是否是因为这个――”
刘太医摇了摇头道:“不,这并不像是普通的外受寒邪之症……”
南宫锦远远瞧着,只觉得越来越不对,不由心头猛跳,升起一股不祥之兆。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似的,刘太医下一句就是:“事实上,太后娘娘是中了毒。”
皇上闻言,立刻面色大变:“中毒?”
刘太医点点头,取出银针,在太后娘娘喷出的血中试验了一下,才举起银针给众人看,他的两片嘴唇轻轻张开,牙齿闭合间却突出冰凉的字句:道:“太后娘娘的确是中毒而死。”
众人看到那银针的针尖上,的确是隐隐发黑。
难道是平安县主做的,就在这时,刚才关门的那个丫头连忙跪了下来,指着南宫玥大声道:“是平安县主做的,刚才太后娘娘还好好的,可是平安县主突然来到了这里,不一会儿太后娘娘就死了!一定是平安县主做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众人这才注意到平安县主的脸上都是鲜血,一看就是太后娘娘的血!
天哪,难道真的是平安县主做的,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平安县主一个人在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一时之间,众人便纷纷把目光投向南宫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