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缓慢的走到大门前,由门孔猫眼向外瞧,便见一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猫眼之中,虽然因着猫眼凸透镜的缘故,门外那人看起来有些圆圆滚滚的,不过却依悉看看得出其清秀的轮廓,短发大圆框眼镜,妨中式长袖的改良式长摆旗袍,及地的黑色长裙,黑色的平底布鞋,黑色的公事包,眼前之人看似那么的陌生,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门外的小九见大门久久未有反应,便有默契的对着门上的猫眼抱以小九独有的微微歪着头微笑,不多时便听见门锁快速转动的声音,管家白妈妈着急的将大门打开,见到来人的确是自己日盼夜盼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虽然好似有些不一样,但是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是小九,这是小九吗,是我们家小九回来了吗”白妈妈眼角泛着泪光,激动的道
小九见到白妈妈,心情也是颇为激动,尤其是见白妈妈几年不见却已是白发苍苍,拥肿的身躯,脸上满是皱纹,虽然有粉底铺盖,却怎么也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小九放下公事包走向前紧紧抱着白妈妈,拍着白妈妈的背柔声的说道
“是我……我是小九……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白妈妈好好看看”
“不急……让我多抱你一会儿……”此时也不是小九不愿松开,而是在与白妈妈相拥的刹那,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瞬间决堤而下,小九不愿让白妈妈见到自己柔弱的一面,索性便紧紧的与白妈妈相拥,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语也不及一刻的彼此相拥。
不多时,两人终于分开,双方见到对方脸上的泪痕,便破涕为笑的互相打量着,却是不提为何而哭泣
白妈妈退后了一步仔细的打量着小九,双手抓着小九的手臂,不断的上下按捏,然后将小九原地转了一圈,轻轻的打了小九的屁股说道
“白妈妈可要打你了,这么多年一通电话也不打来,你看看你把自己瘦成什么样了,当初你离家时还挺圆润圆润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还好你屁股还有点儿料,这到是像十三……至于其他的……小九你真的长大了,虽然差十三一些些不过,今后我给你煮一些秘方,肯定让你超越十三……放心当初我的秘方都是她喝的,没问题的,包在白妈身上”白妈妈拍着小九的肩膀小声的道
小九闻言感受到白妈妈那带有侵略的眼神,虽然知道是处于一种长辈对孩子的关怀,不过那犀利的眼神却也让小九着实有些招架不住,频频闪躲白妈妈的目光,双手有意无意的遮挡着自己,害羞的道
“白妈你就别笑话我了~我都过了发育期已经定型了,你那秘方还是自个喝吧~况且我也不需要”
“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家,身子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你不能拒绝……不然万一那天我懒得呼吸的时候,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白妈你别乱说~你身子还硬朗的很,你要是再这样乱说,我可不理你了”小九故作生气的道
“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走我先带你去见老爷,老爷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待会儿我去买些你爱吃的,中午给你好好的尝尝,夷~你的行李呢怎么……”白妈妈疑惑的问道
“白妈……我没有行李”小九忐忑不安的道
“没行李……没事,等会儿我跟老爷说说,让老爷找人带你去买些换洗衣物~没关系,先进去吧”白妈妈不以为意的说道
“白妈……这就不用了,我待会儿就会离开的,这次来……是因为父亲前几个礼拜说有东西要交给我,所以我才……而且我已经开始在牧会了,就不留下吃饭了,很抱歉这次恐怕是要让您白忙了”小九歉声的道
“什么……你不住这,要住那里,很远吗”
“我目前住在桃园的山区,离这里大概要半天的路程”
“半天……这么远……你一个人住吗,还是白妈妈搬过去照顾你,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白妈我是住在教会里头,那里离这里很远的,而且交通很不方便,一天也才几班客运,不适合你,而且你放心,教会里有许多人,他们都对我很好,好相处也很热情,你不用担心啦”
“喔……这样喔……这怎么可以呢,这样不行至少中餐要在这里吃,就这么说定了,你先进来吧,门口说那么多也没用,楼下还住着别人呢,大清早的别吵到人家休息”于是白妈妈便主动的要替小九提公事包,而小九却是坚持要自己提着,看着小九坚持,白妈妈便不在勉强,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寇家。
寇家位于台北民生东路与松江路的十字路口附近,却不是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旁,而是在巷子里的一栋公寓式大楼里,这栋大楼也是蓝羽建设所建,是一栋高有十二层楼的电梯大厦,因着寇严住在里头,所以大楼的管理员也是经过特别挑选,进出管制相当的严格,寇严最初只买下第十楼整层两户,两户的面积对寇严一家人来说,空间上还算足够。
但销售员知道自己家总裁就住在十楼之后,便不太敢对外售卖十一及十二楼,想买的人知道原因后也不太买的下手,于是楼上两层便长年空着,伐人问津,时间一久新房变成了旧房,更是没人询问,原本寇严也打算买下来给两房夫人各自单独一层,但是当时的梁十三极力反对,秉持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住一家亲的优良传统,寇严才打消了念头。
但是自从大夫人梁十三过世之后,小九也为了读神学而离开了家,寇氏未来的继承人突然在海外宣布结婚之后,为了给新婚夫妇一点儿的空间,寇严便买下了楼上两层楼,还将三层楼之间打通,重新装潢加装楼梯,使得三层楼之间可以畅通无阻。
于是寇严便与二夫人般至十二楼独住一层,十一楼则是给寇氏集团公子贤伉俪留着,而原来的十楼便只剩下当初的主卧室,现在也只留有大夫人梁十三的生前物品,一间寇小九的房间,还有管家白妈妈的房间,厨房、客厅及客房。
小九一走进这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却是感到莫名的寂寞与冷清,看到门旁一座楼梯,便感到陌生,于是便询问着白妈妈家里的情况,白妈妈便把小九离家后,家里的变化包括寇严将楼上两层买下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小九不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白妈妈见小九神色不太自然便拍拍其肩膀摇摇头后说道
“小九你先自己坐会儿,我上楼跟老爷说一声,这时候老爷跟夫人因该是起床了,你在这里坐一下”白妈妈领着小九坐在沙发后便要转身上楼
“白妈妈不用急,让父亲多睡一会儿,我想先去看看妈妈房间,总不能……一直都空着”小九语气颇为惆怅的说道
“嗯……也好,十三的房间一直都没有锁,老爷交代任何人都不准动里面的东西,所以里面的陈设也都是当初的模样,我两天会去打扫一遍,唉~真是令人怀念啊……小九……你也别太伤心,要知道人心是肉做的,随时都会变的,还好老爷对十三初心不变……这你可以放心,老爷深爱着你母亲呢,不要怀疑也不要多心……好了,听你的,我就不去打扰老爷二夫人,你就先自己来,别忘了这也是你家……别老这么客气,我先出门买中午的食材好了,中午给你煮些你爱吃的……别走喔,桌上有早餐你饿了就自己用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