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县老爷,宁婉是打心眼里欢喜的,最起码以后再碰到不公的事情,也算是有人能够公正的对待了。
这苏大显宁婉是越看越觉得眼熟,思前想后,总算是想到在哪里见过了。
“竟然是他。”宁婉惊呆了,一旁的秋妹儿看宁婉愣愣的模样,拿手在宁婉的面前晃了晃。
“娘亲怎么了?魔怔了吗?”
孩子稚嫩的童音将宁婉的意识唤醒了过来,宁婉低下头问秋妹儿:“你的那个漂亮的球球还在吗?”
“在呀,怎么了?娘亲要吗?”
那颗能够散发出彩虹色彩的球被秋妹儿保护的很好,虽然他十分喜欢,但如果宁婉想要的话,她也不会私藏着。
见孩子一脸肉疼的把球递给了自己,宁婉笑得乐不可支。
“瞧你这出息,我又不抢你的。果然是这样。”
宁婉经过仔细的检查了之后,发现这个球是纯手工打磨的,很像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东西,那么那天在街上碰到了老头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娘亲再说什么?什么果然是这样?”秋妹儿的好奇心一直都极强,尤其是宁婉一直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更是让秋妹儿心像猫抓了一样。
“没有事,就是你这颗球球,可能价值连城,我们秋妹儿一定要保护好,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们夫子应该教你了。”
眼看着富足的生活才没过多长时间,宁婉可不想再平添事端,至于送给苏大显得那一首饰宁婉也并不在意了。
在宁婉看来苏大显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的,毕竟那天她是戴着面具的,再加上已经是黑夜了,即便是有灯火,但也不能把宁婉的身材完全展示出来。
虽然不介意跟苏大显再有交集,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宁婉还是决定将这一切收敛一下。
另一边,秦漠也把这个新来的县令的底细挖了个透,再确定他是一个为人正直的主,也就不再关注了,毕竟他的身份现如今还见不得光,苏大显的空降,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
之前秦漠还猜测苏大显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半那场诗会,也有可能是在故意钓鱼,这才在公堂之上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调查结果却让秦漠感慨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苏大显确实是个不慕荣华富贵的人,不然也不会从京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来。
这县城是热闹了,苏大显如果好好治理的话,一定能够带他上一步台阶。
日子在流逝,这几日村子里的人也忙碌了,起来之前宁婉找的那些帮自己做化妆品的女人也纷纷告了假。
“没关系的,你们先去忙庄稼的收成吧!”
民以食为天,何况他们村子本来土生土长的产业还是种粮食,宁婉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阻拦他们,于是大手一挥就给他们批了半个月的假。
这可让化妆品的供给出了很大的问题,好在宁婉之前积累的还有一批存货,倒也没有让铺子到没有办法开门的地步。
权衡之下,宁婉发布了限购令,虽然钱是少赚了一些,但也把粉丝们吊着,没有太多的流失。
秦家本身是没有地的,秦漠似乎也不是种地的那块料,虽然宁婉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嫁妆是有一块一亩三分地,到后来因为宁婉好吃懒做,也都霍霍的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也是宁婉较为清闲的时候,秦漠的身体好了起来又回到了学堂,宁婉也就每日过去探望,也跟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原本这日子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秦漠每当看到宁婉和溥南单独说话,心里就酸涩的要紧,根本看不下去。
这天宁婉到学堂的时候,秦漠正在与孩子们授课,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宁婉感觉秀色可餐,别被他吸引着目光。
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溥南到了自己身边,直到溥南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宁婉这才被吓的一哆嗦,回过了神。
“嗨,我当事谁呢?你搞偷袭是不是玩不起?”
“秦夫人我刚刚可是叫了你很多声的,是你自己没有听到,怎么叫搞偷袭呢?冤枉啊。”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宁婉和溥南熟悉了几分,宁婉知道溥南是一个极富才情的人,并且有兼济天下的信念,甚至知道在秋收之后他要进京赶考。
但宁婉并不太清楚这个朝代的科考制度是怎么样的,也提供不上什么帮助,那即使宁婉也思量着,要不要劝秦漠也去朝中做官。
但思前想后,宁婉觉得秦漠的性子并不适合在朝堂之上,而且做了官之后,会有许多条条框框的约束,倒不如现在做一个布衣来的自在,宁婉也就放弃了,让秦漠觅个一官半职的想法。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在宁婉这里并不通行,宁婉只是希望孩子们能识文辨字,知书达理罢了,并没有指望他们通过这个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奇怪的是,宁婉和溥南的理念有很大的冲击,但两个人却没有很排斥对方,甚至几次聊天之后,两人还成了不错的朋友。
溥南很喜欢宁婉那些有些先进的观念,甚至有时候还会把朝堂上的事情拿来跟宁婉一起评价,有几次两人争的面红耳赤。
后来相视一笑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争执也没有什么作用,也不是他们在拿主意,倒也释然了。
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古人诚不欺我也。
溥南想要科举的念头一直都没有打消过,所以在这学堂里面当先生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虽然不至于不用心,但他每日更期待的还是与宁婉的碰面。
不得不说宁婉带给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从前他也以为妇女都是见识短浅的,只会注重蝇头小利,但现在这种观念在宁婉身上被完全的扭转了。
溥南也是真正的把宁婉当做了知己看待的,只是他忘了宁婉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他每日缠着宁婉,谈论那些有的没的事情,让秦漠已经记恨他良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