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婉的一再呵退下秦漠总算是认清楚了现实,也不上前来“捣乱”了。
很快一个温婉简约的发髻就扎好了,配上一个玉兰花的簪子,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但秦漠却无心欣赏,满脑子都在想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他刚刚试了半天都弄不好?也许以后还要再抽机会再试试。
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苏夫人已经坐在大堂吃茶了,也让宁婉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加快了脚步。
“让你久等了。”
“不碍的,是我来的太突然了,瞧这样子你们应该是休息好了,那我们便出发吧!”
只有安稳的了却了这边的事情,苏夫人才能安心的在娘家多住些日子,毕竟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瞧着桌子上的糕点,宁婉暗自咽了口口水,确实是睡得足了,一直也忘记吃东西了,但此时她又没好意思跟苏夫人说,自己还想再吃点东西再出发,只能强行忍下了饥饿。
在京城中就不能随意的纵马了,好在宁婉他们选择的酒楼距离威远将军府尚不大远。
转过两道街角也就到了恢宏大气的将军府了,因为有苏夫人带着,宁婉倒也不用上前多说什么,就像个随从一样跟着她进了将军府。
毕竟也是穿越过来独一份的体验,宁婉也很珍惜,进到院中也四处打量着的装潢,这一举一动也都被秦漠看在眼里,便以为宁婉也喜欢这样的宅院。
秦漠默默将这事记在了心上,同时也开始盘算着未来的发展,清河县自然是不适宜建造这样的宅地的,也许有朝一日他们还要回到京城来。
“诸位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禀告我们家将军。”
“有劳了。”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威风凛凛的威远将军腾苍也便别人赶了过来,见到苏夫人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熟络。
“嫂嫂怎么今日到寒舍里来了?怎么不见我苏大哥?月前一别,不曾想竟过了这么久。”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腾苍选择了在京城做名震一时的将军,而苏大显却选择了隐姓埋名去了那偏远的清河县,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没有哪种选择是错的,只不过有人要走阳光道,有人却只愿守着独木桥。
一瞬间,苏夫人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富贵生活,便也觉得心酸了几分。
“将军莫要再提了,今天嫂嫂到你这里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的,现如今你大哥遇到了些麻烦,已经到了棘手的地步……”
苏夫人也大致的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听到这些话腾苍也是震惊的。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这般任性行事?眼里还有这王法吗?嫂嫂放心,明日我定当禀告圣上将这罪责一一挑明。”
“一般是我们自是放心的,只是这件事情我倒是不便插手。这位是我夫君请来的宁氏,身旁的是他丈夫秦漠,两人都是大善人,这次上表的事情,我夫君是希望他们来做。”
虽然是把机遇推了出去,但苏大显却没有任何后悔,他已经不愿意在身居高官,也就只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以免皇帝下旨让他回来。
“哎。嫂嫂,那清河县当真是块福地吗?为什么沈大哥就这般念念不忘?京城不好吗?”腾苍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为了不回来他也算是煞费了苦心。
不过对于自家兄长的眼光,腾苍还是相信的,便也把目光投向了宁婉和秦漠二人。
宁婉倒是长的明艳,可偏偏嫁给了一个长相奇丑的男人,也是让腾苍觉得有些遗憾。
但不知怎地了,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秦漠,可明明就是从清河县来的人,怎么就让人感觉一眼就忘不掉了。
“这是夫君的选择,夫唱妇随,理应如此啊!”苏夫人也不是没有怨言,可是她选择了用爱去包容一切,毕竟他所受到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腾苍也便不再劝了,转过头就问秦漠:“这位兄台,本将军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样都能认得出来吗?秦漠心里讶异了一下,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末了又装作沉思了半晌才说了句:“将军可是去过清河县?”
“未曾。”
“那就应当是没有见过的,草民不过是清河县的一个普通教书先生罢了,怎能有机会一睹将军颜?”
腾苍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的,毕竟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说不定自己之前就见过一个奇怪的男子,就误以为是秦漠了,也便没有继续往下多想。
但宁婉却觉得腾苍一定是见过秦漠的,不然也不会之前这么笃信,所以秦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跟这么大个将军粘上边?
现在却不是求证这一切的时候,既然苏夫人不愿意出面作证,腾苍也便只能够婉转的对宁婉表示:“明日可否劳烦秦夫人陪本将军去一趟皇宫?做个人证。”
“那我夫君呢?”见宁婉第一时间把自己挂在嘴边,秦漠终于开心了起来,说明宁婉的心里也是对他在意了。
但这皇宫秦漠却是不想去的,还不是时候。
“你夫君这容貌怕是不方便进宫,若是惊扰到了龙体,就是本将军的罪过了。”
这一番话也让秦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年他也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还头一次会听到别人对于自己有这样的评论。也确实是够可以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评论,秦漠也是受得起的,毕竟他现如今的容貌真的是不好见人,要不是宁婉在出发之前帮他稍微虚掩了一下,此时恐怕是要吓到一众的人了。
“这。”宁婉犹豫着,总觉得这番话确实是有点不顾自家丈夫颜面了,甚至也让宁婉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可以嫌弃秦漠丑,但别人不行!宁婉也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尤其是对于自己的爱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