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他除了运柴火回去,基本终日都是在后山独自度过,疯狂地提升修为。
他大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水不够,玉蜂补!只半日,便将孙婆婆送与的七八瓶玉蜂浆通通消化口自己的运气好像突然变好了一般,刚刚用完,孙婆婆便来后山看他,给他带了些饭菜,看他消化的这么快,又是回去取浆为他补去……
仅用一日,方闲便突破了不知多少重境界,仅剩了全真顶级心法最后三重没有冲破,想必没有一定的基础是再也过不去了,要不整个人都王重阳了。
玉蜂浆一瓶瓶往下灌,孙婆婆也不时陪着过招,惊呼连连,只道他是比王重阳林朝英还有出色的武学奇才。
有着重重提高外加古墓灵药,他脚上的伤也是基本好了,肚子里有货混起来就是踏实。
这日清晨,方闲醒来,知道是教训那帮货的时候了。
他有意戏耍那帮废物,便柱着拐回去,暗中将三本心法还给了尹志平,尹志平只道是他死记硬背下来了,也不多问,只嘱咐不要让他人知道。
日过晌午,全真门人集于大殿正前,依照辈分一一排列。
全真派第二代道长,全真七子马钰、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刘处玄按年龄长幼,端坐于殿前上座。
第三代“志”字辈弟子,以赵志敬为首,尹志平其次,分列与全真七子左右,坐了两排。
第四代“清”字辈弟子则是围着比武台笔挺站着,鹿清笃等人列位最前,杨过入门较晚,站在几乎最后的位置,只拒着拐,也不看他人。
马钰咳了一声,运了内力,声音倒也是荡气回肠“自祖师王重阳创派以来,我全真历经数十载,其间磨难无数,终是铸就了今日大盛的辉煌,香火鼎盛,人才辈出……”
客套话说完,轮到丘处机震场子。
老道起身干净利落,直接喝道:“如今天下大乱,我全真门人,不仅要修心养性,更要强身习武,保我中原根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年摆擂,我们都是要看看,今年谁更努力,谁更精进,才好因材施教,不耽误大家的前程!”
丘处机说话直白一些,深的众弟子心,一时间血脉喷张,誓要在长辈面前大显身手,得到道长的重视,当然,丹药与心**夫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
丘处机也不多言,当即便按照对弈分组,宣了两个弟子上来。
胖道士鹿清笃是这第一组比武的人,他的对手正是被扣了一脸屎的赵清乐。
“师弟!承让了!”鹿清笃好一幅英姿飒爽。
赵清乐表演的也很是到位,虽身材弱小,却是岿然不动:“师兄,请!!!”
二人就此开战,那叫一个漂亮,剑法套路分毫不差,然这赵清乐总是能稳稳慢上半分,被这鹿清笃越逼越紧。
鹿清笃云淡风轻,一面压制,一面点播赵清乐剑法的不足之处,各种大家风范爆棚。
赵志敬见时机合适,也是往丘处机旁边凑了凑:“师父,这鹿清笃跟了我几年,无论心性还是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皆是一流,值得栽培。”
丘处机只摆摆手,不满道:“言语太过做作,怕是表演痕迹太重了吧?”
赵志敬一惊,连连道:“师父教训的是,我再去调查一番……可即便是表演,能到这份上,也是不易。”
“非也,动作僵持,招式死板,只是重复套路,我看是没什么资质。”丘处机何等行家,自然看的清楚。
“是,师父教训的是。”赵志敬咬牙退下,到也不怎么失落,丘处机一向严厉,除了那晚夸奖过杨过外,还从外夸奖过任何弟子。
想到此,赵志敬有望了望角落中的杨过,那小子正柱着拐四下张望。
赵志敬只一笑一一今日,便要将你的光环通通摧毁,打回那个小厮的摸样。
在伞真,他赵志敬想捧谁,谁就能红,想压谁,谁就得死!
身边的尹志平却是云淡风轻,只称赞道:“赵师兄,鹿清笃精进甚多,今年的首座拿定了!”
赵志敬不以为然,这师弟性子总是这般和蔼,藏的那是比谁都深啊,当即连连推辞:“呵呵,师弟过奖了,谁不知你处心积虑,悉心培养弟子,从不彰显。”
“哪里,哪里,我那几个弟子皆是不成器啊……”尹志平这话是真的,好弟子都被赵志敬抢去了,自己手下都是托关系来的纨绔,栽培的不能。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闪过一丝念头,若是杨过在自己手下,那会怎样……
不过随即他便摇了摇头,这烫手的山芋还是别碰了,嘴上问道:“不知杨过最近可有精进?”
“他?!”赵志敬只一笑“这徒儿桀骜不驯,背些入门的经典都不老实,根本就没有习武的心性。”
尹志平闻言心里一紧,不过随即释然了。
赵志敬显然还没传杨过心法,他是怕杨过显露了功夫,长辈追查。可随后一想,这才三日,毛都修炼不出,便也不再担心。
随着鹿清笃将屎盆脸手中的长剑挑落,第一场比划胜负已分。
“鹿师兄剑法高明,清乐自愧不如,佩服!”赵清乐表演的很到位,气喘吁吁,大汗连连,那是满脸的钦佩与ji动。
鹿清笃微笑着扶起屎盆脸:“师弟言重了,互相切磋,共同进步,今日也从师弟的剑法中悟出不少,承让!!!”
好一幅有爱的师兄弟基情戏。
之后又是七八组对弈,比“鹿屎大战”要痛快许多,皆是真刀真枪,几招定胜负。
“这才是比武么!”丘处机赞道“哪那么多废话。”
待第九组对弈完毕,丘处机看得正酣连忙宣了第十组二人上来:“袁清芳,杨过。”
袁清芳自然就是鹿渡情的那个智囊,这分组可是他特意安排的,终究还是有些摸不透杨过的底细这第一场,自己先是试水。
赢了是出风头,输了也是探清了杨过的虚实,为鹿清笃立功了。
方闲却只是瘸着迈出一步,冲丘处机呼道:“丘道长,我脚扭了。”
看着杨过玩世不恭的样子,丘处机当即就有几分不满,喝道:“哪这么巧你轻功有些造化,怎可能这么轻易就扭了脚?”
“是啊,谁扭的啊?”方闲挠头兴叹。
丘处机哼了一声这大场面上还插科打浑,这孩子终究是太浮了该适当受些教训。
“脚扭了也要打,男儿在世,输也要输的有骨气,上来!”
方闲只得点点头,柱着拐缓步上去。
“哼,装得倒是头头是道努力还是用错了地方啊。”丘处机看着他的步伐默默一叹,准是这小子武功没什么精进,要为比武输了找个理由罢子。
“袁清芳!”丘处机今道“不管杨过是否有伤,你应全力以赴,不辱师名。”
“道长教训的是!”袁清芳心下一乐,这下就放得开了。
待方闲慢慢悠悠地踱到场中,比武宣布开始。
袁清芳行事谨慎,也没有立刻冲过去,只远远先观望一下。
方闲走到场中,默默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吟念什么,中气十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众人皆是一愣,这小子上场背《道德经》干嘛。
却见杨过只自顾自背着,语速越来越快,没半分磕巴,娴熟得令人生畏。
赵志敬立刻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这是以及行动在吐槽自己的教育方式么,当即狠狠握拳,说不出的愤恨。
马钰听着他背诵,倒是丝毫不错,只笑道:“不管杨过功夫如何,这经是背的够熟了,年轻一辈,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丘处机听得虽惊,心下的不满却是更大了。
他与赵志敬看法一样,显然,杨过是不满自己的教育方法,用实际行动当众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还无力辩解……,袁清芳侧目看见赵志敬和丘处机的不满,当即也不再耽误,挥剑冲去一杨过念得越久,赵志敬面子上就越挂不住,必须快快了结。
这一剑劈去,只见方闲以拐杖为支点,纵身一翻,又落回原处,分毫未伤。口中的经却是半点没有停下。
袁清芳大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当即又是横劈。
方闲间着眼睛,轻轻俯身又是轻松避过,道德经已经背了小半,仍是一丝瑕疵也没有。
就这样,袁清芳一招招逼去,方闲都是闭着眼睛,只闻风声便轻松化解,从始至终拐杖未离地,气息均匀。
全场人都是心惊了得。
无论是这经文背的,还是这身法耍的,都是这般云淡风轻,既是沉稳又是飘逸,实在难以理解杨过这造化是哪来的。
行家眼里看的更是真切,全真七子面面相觑,也是不明所以口杨过这闪来避去动作都是极其自然,并无半分全真功夫的痕迹,好像随手而为,无套路可言。
最关键的是,寻常人这般越来翻去的闪避,至少要有些气喘,杨过竟是气息不乱,平平稳稳地将***德经背完了!
而那边,赵清芳用尽浑身解数也是难触到杨过半分,他几次试着直接砍向拐杖的支点,却是被一股内力直接震退,难撼拐杖半分。他自然不相信杨过内力超然,只道这拐杖是个了不得的武器。
“杨过……你打是不啊…………”赵清芳气喘吁吁,擦着汗问道。
方闲一经背完,缓缓睁眼:“师兄,我在用道法感化你,咱们习武之人,习武之前,是要先铸心性的,咱们比比心性就是了,谁心牲好谁赢。”
“杨过!!!”丘处机满脸通红,哪能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自己,当即拍案起身大骂“你这是成心与我对着干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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