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是指二十岁生日?”坐在梳妆台前,莫可可看着身后正给自己梳发的贤音,问到,她记得之前莫璟渊说过,他十九岁。
“不一定啊,小姐。”贤音笑着回到,这会儿王爷不在,小姐倒是抓着自己问了。
“大致来说是二十岁,但是普通百姓家里多是十六或者十八岁,因为行了冠礼就可以娶亲了,很多人还是想早点看到儿孙满堂的。”
“王公贵之家,一般也是选在成亲之年行冠礼。”
“所以哥哥一直未成亲就一直未行冠礼?”莫可可觉得挺神奇,原来这里竟然没有固定哪个年纪行冠礼的。
“王爷生辰小,您看还在中秋之节后呢,所以王爷这算是十八岁行冠礼,而不是二十岁。”贤音笑了笑,放下梳子,将手中的长发轻轻的束了起来。
“哦。”莫可可应了声,站起身,“得想想备点礼物了看来。”
“小姐在,王爷就会很高兴了。”贤音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素色睡裙,长发及腰,因着马上就要安寝,身上无一件首饰,可就是如此她家小姐亦是漂亮的让人心生羡慕。
“那是他的事,我自然是要准备礼物的。”莫可可笑了笑,朝着床边走去。
刚刚莫璟渊被人叫走,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不然不会如此安静。
“主子,二皇子府人去楼空,怕是有些人再也不太好找了。”书房里,青一低声汇报。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莫璟渊摇摇头,“墨家还有很多人没有出现,就白翊所说,也会有不少。”
“这样说来,怕是最艰难的时候要开始了。”青一叹息一声。
“对。”莫璟渊低低的笑了声,听起来也是寒意满满。
“主子,再有不到一月就是中秋,随后就是您的生辰,那位怕是会故技重施。”青一想了想,到底还是开口说到,“到时候若是墨家再有人掺和……”
“主子,赫连铭有异动。”主仆俩正说着,门外就响起一道声音,青一一震,赶紧开了门。
“煞七。”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人,青一唤了声,将人让了进门。
“他有何异动?”莫璟渊皱着眉峰,有些不明所以,被囚在他的王府里,赫连铭还能做什么?他也没有接触过墨家的人和那位,有所异动是为了什么?
“他大概是想要偷偷潜出府,回西域去。”煞七行了礼,神色有些古怪的回到。
“晚膳时,他对着羽公子感慨,处处不如西域自在,之后又单独和羽公子说了几句话,虽然不知说了什么,但是羽公子神色古怪又无奈。”
“羽公子走后,他就收拾了一些衣物,坐在房中,想来应该是在等时机。”
“……他,额……”青一神色愕然的张了张嘴,想说他这莫不是有病,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怎么说那位也是风将军的父亲,哎!
“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莫璟渊当然是不会客气,冷笑的吐槽到。
“主子,若是放他出去,那些人会不会……”青一有些犹豫的开口,他觉得真是太有可能了,而赫连铭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毕竟他接触的太少。
“通知冥五在他房间四周布下幻阵,让他自己玩吧,想出去是不可能的。”莫璟渊冷声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冲着风涧,也不能让放他出去,到时候赫连家剩下的人都得因为他一个人为难。
“是。”两人应了声,青一让煞七赶紧去通知冥五,自己也去忙了。
“王爷。”贤音出了内室就看见大步走进来的人,赶紧福身行礼。
“小姐睡了?”莫璟渊脚步一停,若是小姑娘睡了,他可得小声些。
“回王爷,还没有。”贤音低着头回到,“小姐正等着您呢!”
“嗯。”莫璟渊松了紧皱的眉峰,挥手让她退下,自己推门进了内室。
“怎么还没睡?”进门就看见小姑娘抱着被子坐在床中间,莫璟渊就忍不住想笑,她这副样子也是可爱的不得了,谁有这样坐于床中央的?
“你去了这么久,有事发生?”天气转凉,屋里早就安置了另一张床,看着他走近,在桌边坐下,莫可可抱着双腿问到。
“赫连铭想要离开。”喝了口茶,莫璟渊淡声说到。
“……离开?去哪儿?他难不成还和那些人有勾结?”莫可可眉头一皱,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那么不识数?这么折腾就不想想家人?
“你想多了!”莫璟渊忍不住失笑,“他哪有那么聪明,就算送去给那些人做炮灰,那些人估计都不想要。”
“他想回西域,继续做他的土皇帝。”
“……这什么奇葩脑回路?”莫可可真是要冒冷汗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想法,难道他堂堂一个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真这么蠢?
“他的蠢你也见识了。”看着她满头黑线的愣住,莫璟渊低声嗤笑,“现在不过是暴露的更彻底而已。”
“看来西域那里还受得住,老将军和大公子功不可没啊!”莫可可低叹一声,“若是靠他,真的要呵呵哒了!”
“以前大概也没有什么事刺激的他这么深。”莫璟渊不置可否,“师兄的事虽然拂逆了他,但终究也没有现在这样让他觉得去丧家之犬来的刺激。”
“这一会儿怕不是要闹起来?”府里的守卫,赫连铭决计是出不去的,莫可可有些担心的问到,卫瑾瑜可很快要生了,能不这么闹心么?
“不会。”莫璟渊起身脱了外衣,“我让冥五去布下幻阵,困着他。”
“好主意!”莫可可顿时笑了,“哥哥你快去洗漱,早点歇息,明天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莫璟渊无语,“不过,你莫不是又忘了?”走到床边,莫璟渊挑眉看着有些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对于那些破事,逗逗眼前的人,他兴趣最甚。
“我睡了!”与他对视两秒,莫可可眨了眨眼,低叫一声,扯了被子就将自己蒙了起来。
“呵!”低笑一声,莫璟渊转身进了洗漱间。
“躲吧!”莫璟渊心说,还有一年,一年之后,小姑娘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她再也躲不掉了!
另一边,风涧抱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满脸忧色,今晚大概又是无法安眠的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