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气氛一下子变冷,而冷川的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大人,你说这话就不合适了。”
他知道对方在刻意刁难他们,如果沉不住气,他们就输了。
“工厂的收入,上面要三成,工厂的药剂,上面一样要三成,工厂的生意,上面还要三成,这就是你们工厂要做的,只允许服从!”
常无魁冷笑,声音大到扩散整个车间,车间内的人都看了过来。
冷川表情铁青,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不答应,就是引战。
虽然工厂现在的成果和上面没有一丝关系,但石头压在上面,只有答应的选择。
这仿佛强盗的行为,就是地下势力。
他沉下气来,如今大人有事不允许打扰,所有的事都必须他来决定,他必须思考好。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三分钟后,我就按我说的把你们这破烂工厂夷为平地。”
常无魁说完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他坐下,冷川站在一旁,让人去把虎鲨他们叫来。
车间内,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回到工作上,沉静的气氛,让三分钟过去的很快……
“大人,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工厂的药剂也刚起步,我们把销量给你们,只要少量的加工费?”
“三分钟已过。”
常无魁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人?”冷川再次问。
常无魁看过来,淡淡道:“你是不是太多话了?”
“大人……”
没等冷川继续说完,就看到一只脚飞了过来,直踹在他的下腹上,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
呕——
嘭……晃啷!
冷川撞在墙中,身后碎裂开一个裂洞,碎石掉落了下来。
车间外,刚从这进来的虎鲨他们看到这一幕,瞬间握起拳头,目光直视向上面的常无魁。
“别动手……”
废墟中,冷川艰难站起,目光深深抬了起来,不能动手……
但虎鲨目光一闪,身旁的狮子狗从下面扑了上去,一口咬向上面的常无魁。
“哦,居然还有人主动向我出手?”
常无魁目光一挑,看着咬上来的狮子狗,眼神渐渐变冷。
“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毁掉这工厂,狻昱!”
吼!
空中,一头似虎似豹的宠兽跳出,震吼一声后,一口咬在狮子狗上。
四阶?
看到那宠兽露出的气息,虎鲨一惊。
常无魁身后,一只雀类鸟飞出,在头上展翅一跃,身形顿时化作五米宽大,气息凌驾于场。
紧接着,一头白目黄毛的宠兽走了出来,皮毛在身上朔朔吹动,一身威压的气息放出。
全是四阶?
这人的宠兽,竟然都是四阶?
在一个势力中,四阶就是强者了,但大多都是只有一个四阶宠兽,就好比他们工厂的原老大,只有那只暴力猿是四阶。
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人所有宠兽都是四阶时,才感到惊讶。
决定一个势力强弱的,就是四阶宠兽的多少,即使大多势力的老大,也是只有一个四阶宠兽而已,而这人竟然有足足三个四阶宠兽?
地面中,狮子狗被敌人撞了下来,砸在一个机器旁。
看到这里形势开始不妙,车间的人纷纷逃跑,而门外,黑犬带着人赶了过来。
扫视一眼下面,常无魁幽幽道:“你们就这么点人吗?”
虎鲨目光一冷,烈火怒狼从身旁扑了上去,咬向那压在狮子狗身上的宠兽上。
天空,百烈鹰尖啼一声,盘旋向上面的常无魁抓去。
“还来吗?”
常无魁慢悠悠的摆了摆手,那只雀类鸟从头上飞过,一击抓在百烈鹰身上,两只脚爪对击,在天空掀开一阵强烈的风力。
搀扶在墙上的冷川,眼见无法阻止,也命令宠兽赶了过来。
两个身影在天空一下下撞击,声音如同钢铁,仅是几击下来,百烈鹰就落了下风,作为猛禽类宠兽的它,被对方压在下面。
站在地面下的虎鲨和隼人两人,命令剩下的几个宠兽扑向上面的常无魁。
双头影狼分身成两个,从两边的墙上跳了上来,红狐双爪抓着机器,从正面扑起,穿山甲兽在地上卷成圆球,从地上蓄力旋转瞄准上面。
看了眼这几个宠兽,常无魁不躲不闪,在它们发动攻击的瞬间,撩风兽化作一道极影,四个身影同时从上面落下。
这惊人的速度,谁都没有看清它是怎么出手的!
车间中,双头影狼它们纷纷砸在地上,双头影狼落地后,还被打回了本体,身体化作一个。
嘭!
里面的机器被砸开,狮子狗被撕咬着,烈火怒狼被一尾鞭拍飞了出去,砸在机器中。
天空,百烈鹰同样被击落到地上。
看到对方实力强势,虎鲨走了上来,身上飘出一丝丝血气,流入到烈火怒狼它们体内。
顿时,狮子狗目光一红,反攻了上来,咬在对方身上,烈火怒狼同时站起,爪燃烈焰往敌人抓去。
地面中,双头影狼它们重新拾起攻势,隼人弯腰咬着刀,目光看向上方的常无魁。
……
十分钟后……
工厂,红狐和穿山甲兽躺在地上,双头影狼一只头颅流淌出血,还剩一只头颅在喘着粗气。
地面皆是血液,虎鲨站在废墟中,头上流出血,隼人弯腰抓着刀,一只手已经废。
车间中,还剩狮子狗和百烈鹰在战斗,唯有它们是四阶宠兽,也只有它们能抵挡四阶。
虽然他们手上都有许白留给他们的药剂,但他们不能用,药剂有时间限制和副作用,时间一过,他们就没有任何胜算了。
所以他们必须等,等许白到来。
黑犬和恶狐他们在门外围着,虽然很想帮手,但这是四阶的战斗,冒然上去,单是余波就足以重伤。
……
地下实验室,许白已经在研究的关键时刻,剪切出一根黑管,移植到小白鼠中,再接着,从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植入魔魂者的血肉……
门外,一个人踌躇着,焦急的来回跺脚,最后还是打算敲门。
砰砰!
敲一次后,没有回应。
敲第二次,还是没有。
里面仿佛死了般,只有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