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话音未落,阎埠贵就不干了,跳起来骂道:“刘胖子你放屁,江凡就弄来那么几样好东西,你还全都搬你家去了。
这是充公吗?
你这明明是假公济私,占咱们全院儿的便宜。”
刘海中一向认为自己这个二大爷要比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地位高。
阎埠贵竟然敢为了那点儿东西以下犯上,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啪——
刘海中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阎老西儿,你血口喷人,我作为院儿的二大爷,又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那些东西给我用那是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你一个院儿里的三大爷,竟然敢跟我这个二大爷叫板,你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我要开全院儿大会批评你!”
“放屁!放屁!”阎埠贵也拍着桌子叫道:“刘胖子,你一个七级钳工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再说当初街道让咱们三个当大爷的时候就说了,咱们三个各管着一个院儿,没有大小之分。
你凭什么仗着二大爷的身份多吃多占?
要说学习上级的文件精神,你个初小毕业的半文盲能听明白什么?
要学也是我这个知识分子来学,收音机就应该搬到我们家去。”
刘海中也毫不相让,用大茶缸子敲着桌子吼道:“阎老西儿你才放屁,就你一个小学老师算个狗屁的知识分子。
谁见过知识分子天天守在门口占别人便宜的?”
阎埠贵被刘海中戳中要害,立即反击道:“刘胖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占便宜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鸡蛋是从哪儿来的!
小心我去街道告你投机倒把!”
刘海中爱吃煎鸡蛋,每天都要让二大妈给他煎两个。
可是以刘海中家每个月的鸡蛋票和油票根本不可能让他那么吃煎鸡蛋。
所以刘海中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必然要想些别的办法。
阎埠贵这个门神早就摸透了老刘家的规律,每个月初一、十五,二大妈都会去鸽子市买高价的鸡蛋和豆油。
每次二大妈拎着鸡蛋、豆油回来的时候,阎埠贵都很羡慕。
可刘海中是院儿里的二大爷,所以二大妈根本不鸟阎埠贵这个三大爷,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好处。
平时阎埠贵也就忍了,可今天刘海中这个死胖子竟然想仗着自己二大爷的身份把好处全占了,那阎埠贵岂能善罢甘休?
自然要把刘海中家的丑事给抖落出来。
刘海中见阎埠贵竟然闹着玩儿扣眼珠子往死整,顿时也来了脾气。
破口大骂道:“阎埠贵你个老算盘精,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学校收学生家长的礼,老子要是告到你们学校去,保证让你这个老师当不下去。”
阎埠贵没想到刘海中这草包竟然扮猪吃虎掀了自己的老底,心里猛的一抖。
自己收家长礼这件事干的那么隐秘,刘胖子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刘胖子胡说八道,歪打正着?
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忍,阎埠贵赶紧指着刘海中,对众禽兽喊道:“刘胖子诽谤我,他诽谤我啊!”
易中海此时老脸已经黑成炭了,他是真没想到江凡一句话就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闹翻了。
这招易中海听书的时候听到过,叫什么二桃杀三士。
可人家那是两个桃子杀仨人,现在江凡手里好东西那么多,到时候怎么分大伙儿商量商量不就好了,怎么还干起来了呢?
啪——
易中海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闭嘴,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为了那点儿东西争的面红耳赤,还有没有点儿当大爷的样子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向易中海,齐声说道:“你有当大爷的样子,那你啥都别要!”
易中海感觉自己被狠狠噎了一下,莫名的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可是还没等易中海说话,贾张氏就跳起来了。
“凭什么好东西都让你们当大爷的分了?
我不同意,江凡这两天尽可着我们家欺负,你们看我大孙子的波棱盖儿都让江凡那小王八蛋打出血了。
我看他们家的好东西就应该我们家先挑。”
有了贾张氏带头,其他禽兽也不干了。
“贾家婶子说的对,凭什么好东西都归你们三个大爷?
那些东西我们都有份儿。”
“没错儿!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好东西就该大伙儿都有份儿。”
“话是这么说,可江凡手里就自行车、收音机,对了,三大爷说他还有块手表,这也不够咱们大伙儿分的啊?”
“我看也别分东西了,不如把东西买了,咱们分钱得了。”
“这个主意好,那三件东西怎么也能卖三百块钱,咱们院儿十来户人家,一家怎么都能分三十块钱。”
“不行!”贾张氏忽然大吼一声,喊道:“我们家让江凡那个小杂种欺负了。
我们家得多分钱。”
贾张氏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不干了,也喊道:“贾张氏,你们家挨欺负那是你们家没本事,凭什么分我们大家伙儿的钱?”
贾张氏见竟然有人敢反对他们家占便宜,二话不说立即发功,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嚎!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开开眼吧!
这院儿里住的都是杀千刀的死绝户,他们把咱家欺负死啦!
你们上来挖他们眼,撕他们的嘴,剜他们的心,掏他们的肺,让他们不得好死吧!”
众禽见贾张氏骂的恶毒,脸色也都变得不好。
一帮婆娘见贾张氏发功更是不甘示弱,纷纷拿出看家本事跟贾张氏对骂!
那个热闹劲儿还真有种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架势。
奈何贾张氏功力深厚,宛如刚学会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虽然以一敌多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四合院儿里男人吵,女人骂,比过大年都热闹。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个大爷看着这场大乱斗也傻眼了。
尤其是易中海,心理落差之大,不亚于从珠穆朗玛峰峰顶一猛子扎进马里亚纳海沟沟底。
这时候易中海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没有了傻柱的武力支持,自己这个一大爷还真玩儿不转四合院儿这帮禽兽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现在也懵逼了,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心里同时想道:“要不是这个蠢货瞎掺和,那些东西早就搬进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