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赵静宜:“大哥,乐宽犯了什么错误,你把他撤职了?”
“公司的事情你少管,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赵静宜摆了摆手。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静红不依不饶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家人,让一个外人去掌管煤炭公司,我也是公司股东,我有权知道。”
砰的一声,赵静宜猛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怒目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赵静红,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我问你,敏敏跟夏风的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齐家那个少爷,人品极差,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还要介绍给敏敏,你是嫌她在家里碍你事了?”
“还有,你从公司账面上拿走五百万,你跟我说说,你干什么用了?
“我警告你赵静红,敏敏这件事解决不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公司!”
赵静红被哥哥一顿训斥,竟然楞在地中间,片刻,她突然醒悟过来,嚎叫着:
“赵静宜,你有俩臭钱在我面前显摆什么,我给敏敏介绍对象怎么了?齐家怎么就配不上我们赵家?”
“多少年了,你整天不在家,老爷子都是我一个人伺候,现在你还挑我理了,还想把我撵出公司,没门!”
“我找老爷子说理去。”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赵静红气呼呼走了。
赵静宜长叹一声,萎靡地坐下,他现在是焦头烂额了。
“大哥,二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在心上。”
赵静宜摇了摇头:“我要是跟她生气,早就气死了。”
他抬头说道:“老三,我下决心了,这次要把家族里不干活净惹事的人都撵出去,以后企业直接聘请经理人,家里那些老爷太太们只管拿分红就行了。”
赵静轩大惊:“大哥,这么做会惹起内乱的,二姐第一个不答应。”
赵静宜断然说道:“不行也得行,这个公司我是大股东。”
赵静轩苦笑道:“在我们家里,如果股份多能说了算,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这些了!”赵静宜摆了摆手:
“先解决夏风这件事,你去联系齐家,再找几个有实力的陪客,我去跟他们谈,争取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大哥,如果齐家不答应怎么办?我们倒是不怕齐家,不过这件事我们师出无名。”
赵静宜想了一下说道:“我带着老白,就说夏风是他的亲属,这样可以吧。”
赵静轩摇摇头:“老白不行,他现在没名气,齐家不会给他面子的。”
这时,赵静宜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听了几句,连忙站起来说:
“我得赶紧回家看看,敏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出房间,也没吃东西,千万别出什么事。”
两个人往外走,刚一出门,就见常乐宽急匆匆往这边走,一见赵静宜,他赔着笑脸说道:“大哥,您回来了,我有事没过去接,您别介意。”
赵静宜不耐烦地说:“整天飞来飞去,哪次也没见你接?说吧,什么事?”
“你准备把我安排...”常乐宽赔着笑脸想问问自己的出路。
“这件事年后再说!”赵静轩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看四周,没人。
他猛地停住脚步,恶狠狠盯着常乐宽:
“常老三,其他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
“常新路138号的那个女人,你马上给我处理掉,否则,赵静红跟你拼命,别怨我没提醒你!”
说完,赵静宜哥俩大步往前走。
常乐宽傻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么隐蔽的事情老大都知道,他是军统还是克格勃?”
......
何青云有点奇怪,自己陪着蔡书记出去视察刚回来,安保就来电话说有一名警察要见自己,这也太巧了。
在整个省委大院,政府的办事人员拿着工作证可以随便进出,只有自己待的这个小院戒备深严,因为这里是全省的中枢神经,排名前几的大佬在这里办公。
这就是所谓的常委楼。
李春军第一次来这里,他跟在一个警卫后面,小心翼翼往前走,眼睛直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成败就在一举。
来到一个小会议室,警卫意思他自己进去。
推开门,他小心走进房间,屋里摆放着一个会议桌,几把椅子,李春军没敢坐下,一个人直直站着。
等了大概五分钟,房门一开,何青云健步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安保的人员说您等一天了。”
李春军立正敬礼,说道:“何主任,我主管一个案子,现在向您汇报一下案情。”
“什么案子?”何青云有点疑惑,他很少跟警察打交道。
两个人坐下,李春军说道:“昨天晚上在西顿宾馆停车场发生了一场斗殴事件,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转到分局预审科,有些细节我想向领导汇报一下。”
何青云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案子跑偏了!
否则就不可能是这个警长单独来找自己,至少派出所所长,分局局长甚至春城主管局长过来汇报工作。
何青云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警官,你说说案子吧,现在是什么结果?”
等李春军把案子的所有细节说完,何青云问道:“案子的直接证人就是宾馆的保安班长,你没问过他细节吗?”
李春军苦笑道:“何主任,这个保安班长叫张杰,当夜我们做的笔录,不过不是我经手的,今天一早我又去了宾馆,张杰家里老人生病,已经回四川老家了。”
“回老家了?”何青云一百个不相信,他又追问道:
“齐欣在现场吗?”
“当时在现场,还做里笔录,不过后来抽出来了。”说着,李春军拿出最初的笔录放在桌子上。
“当时他脸被打的很厉害,我还特意去了趟医院,找到了给他治病的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
何青云问道:“你们最后的结论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