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玥不知道心里酸酸的感觉,究竟是因为坏了的香囊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在这样热闹的地方,周灵玥也提不起精神来,只是厌厌的抱着周灵素的手臂,整个人没精神的靠在周灵素的身上。一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时暗淡的起初流离着。
周灵素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看着周孝棠灿烂的容颜,竟是开不了口。
无论怎么说,周孝棠总是要比其他的堂兄弟姐妹特别些,至少早些年在老家的时候,是他满足了她双亲多年膝下无子的遗憾。那段日子虽然她娘嘴上总说她俩就是两个皮猴子,整日里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但是她眉间却是少了许多的忧愁。
她知道她爹和娘虽然遗憾只得她一个孩子,却不也是因为她是个女儿身,只是担心这世上以后只剩她一个人,没个兄弟姐妹和她彼此照应下。
虽然也知道孝棠哪怕在她家住了段日子,也不可能就成了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自小相处的感情却也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所以无论从那方面来讲,周孝棠在周灵素这里比其他人都要特别些。
周灵素只是伸手揽着周灵玥,便神情认真的看着周孝棠,见证在他手下诞生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生灵。周灵素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青山村,她爹娘还在的日子。
丹青只在门口晃了下,便立在了门外。君不弃的眼里划过一丝阴霾,便笑着道,“不平,阿衡容我失陪一下。”
杨凡字不平同君不弃来真正的至交好友,儒雅斯文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真真儿的乃名士风范也。
席间另一剑眉星目的男子名卫衡出自行武世家,不论是祖上还是现今皆简在帝心。在这个勋贵满地的京城,虽不怎么出挑,却是真正手握实权的人家。
西郊大营的将军便是他父亲,是各个对那个位子有意的皇子公主挣相拉拢的对象。便是二皇子这样做事不过脑的蠢货也不敢轻易得罪卫家,卫家可不比远在边疆的君言,那是真正的承平帝的心腹。
卫家之所以能一直在这起伏不定的京城安安稳稳的走了一百多年,便是卫家人从不参与皇家的事,只忠于那个位子上的人。
能一百多年了仍然被当权者一直看重,便知这卫家是何等的聪明。自然那家都会出几个祸害,卫家同样不例外,卫家现任家主的亲叔叔便是被他父亲亲手打断的双腿,一直囚禁在卫府深处的院子里,终其一身都没在踏出过那个院子一步,见过一个外人。
若是外嫁的女儿家上下跳蹿的厉害,若是女婿不听话,女儿和离便是。若是女儿不争气,那便断绝关系。
这世家大族想在京城这滩浑水里经久不衰,总有人要被抛弃。并不是卫家不疼女儿,相反卫家比谁都护短,卫家的女儿哪怕是在软绵的性子,都能在夫家一辈子幸福安康。
哪怕是被抛弃了的女儿,同样也没人敢轻易欺辱。
卫衡是家中的幼子,自幼便是全家娇宠着的对象。不过却没有养出个纨绔子弟来,只是想法与常人不同罢了。
自小天资过人,无论学什么就没有不被夸赞的,然这人的性子却有些不好说。
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全才,却是对功名利禄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说,便是游览大好河山也觉得甚是没趣,至于闲云野鹤那更是不可能。
独爱躺在家里,用他娘的话来说,他就是懒的。自然这样的话,除了他一家人,知道的并不说,恰好君不弃便是其中之一。
看着软骨头似的趴在桌上的卫衡,君孟无奈的摇了摇头,“阿衡,若是伯母知你这副模样,怕是伯父的鞭子又要不得安宁了。”
卫衡连看一眼君孟都懒得看,只是摆了摆手,意思是在明显不过,要滚快滚。
“不弃,快去快回,回来同我下盘棋。”杨凡温和的笑道。
君孟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笑着点点头,便快步像外面走去。
君孟一出门,同丹青只一个眼神,两人便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只往楼上走去。到了楼上,进了屋,丹青四处检查了一遍,才俯身在君孟的耳边说了起来。
待丹青说完,君孟神色难眀,不过片刻便低声在丹青说了几句,丹青连连点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主仆二人才从楼下下去。杨凡和卫衡都没问君孟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照常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他们能走到这一步,除了性情合得来之外,更多的便是若非对方不开口,彼此绝不会多嘴。
“废物,这样都没给我将人弄死了,要你们何用。”京城一座金碧辉煌的宅子里,传出一阵男人的低吼声。
华服男人前面面色阴沉的男人,面不改色,连眼神都没变过。
“你是在怪我,我警告过你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绝对不要轻举妄动。还有,我不是你手下可以呼来唤去的狗,若是你记不住,以后休要在来寻我。”
男人袖子一摔,便要向外面走去。华服男人,脸色一变,立即冲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
脸上在没有先前的高傲与盛气凌人,赔着的笑脸上来着明晃晃的讨好,只是眼睛里的阴冷一闪而过。
“先生还请留步,是孤之错,孤该听先生的才是。还请先生看在母妃的面上,莫要计较我的失言,孤离不开先生。”华服男人说着便湿了眼眶,拽着男人衣服的手却是捏的泛青。
男人眼睛里闪过讽刺,像这样狂妄自大,愚蠢至极的人,也配妄想那个位子。唉,只不过天意弄人,都是命啊!却也止住了步子,没有在往外面走去。
“那人的人你莫要在伸手了,你若是不听,你我之间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华服男人的面上闪过不郁,还是压着性子问了出来,
“为何,把她捏在我的手里,那孤狼还不撰在我们的手里,指那儿打哪儿?”
男人面部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呵呵,你说,这诺大的一个京城里谁不想动她,可有人敢动她一动。怕是你前脚才伸手,后脚便进了天牢,这样万事皆休,倒也好。”
华服男人将拳头捏的泛青,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只不过男人眼中的讽刺之色,昭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