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跪在江家家主的面前,直言自己只不过是这城里,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高攀不起江家。
如今得公主青睐,愿意随公主回去。江家家主连连点头,连忙吩咐人将花月扶了起来,便请武梅莛带着花月去玩去了。
武梅莛狠狠的瞪了眼那妇人,冷哼了声,留下个嬷嬷,带着花月扬长而去。
那妇人在江家家主哪儿闹了许久,只江家家主只道,江家没有不在族谱上的小姐。连忙将那江家子的儿子唤来,当着那孩子的面,质问那妇人,缘何要将江家的家产分与外人,是何居心?
那妇人是个在强势不过的人,只在是刚强的人,也有软肋。儿子就是那妇人的软肋,对那江家子那妇人是又怨又恨,然只她儿子一个受伤的眼神,便可以叫她丢盔弃甲。
若不然就她的性子怕是早同那江家子和离了,那会如此自己折磨自己。
她知道江家不可能让她的儿子同她一道回娘家,而后娶的新妇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然在好的后娘又那里有亲娘好。
那妇人不听娘家人的劝告,只深陷在江家子这个难泥塘里,互相折磨,只因她离不开她的孩子,她想替她的儿子守住该她儿子得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任是谁都不可以碰她儿子的东西。
因而在她儿子一双受伤的眼眸里,那妇人终是妥协了,讨好的哄着她儿子,便乖乖的同她儿子回了家。
江家家主自然是喜闻乐见,觉得这江家子的儿子同江家子甚是不同,想来以后也不会是个糊涂人。
往江家的族学里打探了一番,却也是个可造之材,便嘱托族学里的先生好好教导,莫要耽搁了他。
又怕那江家子的母亲将好好的孩子给教坏了,连忙让自己的老妻过去好好的敲打一番那江家子的母亲。
却也甚了那妇人许多的心思,若是那江家子的母亲非要将儿子带去她的院子里。
只怕她的儿子不仅会被教坏不说,还会在那江家子的母亲的挑唆之下,母子离心。至此那妇人却也觉得放手花月,倒也不在那么甘心。
那花月要五公主上京之前,还特地唤人带花月去祭拜了她母亲和那江家子。
花月领她的情,回来之后便在她的院子外磕了两个头。
花月虽那日开了窍,只过了那日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笨拙。若是没有人同她说话,她便是可以十天半月的不说话。
回了京城之后,她求了武梅莛便去拜了一个侍卫为师。武梅莛怜她身世凄惨,又想着是自家母妃族里的女孩儿,想了想便寻了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教她。
花月自那以后便跟着那侍卫日夜苦练,十二岁那年辞了师父,便回了武梅莛的身边当差。
武梅莛当日救她,其实却也没想过她回报,带她回京城,替她寻名师,也不过是看在自家母妃的面子上。
这人虽是自己救的,然武梅莛却也不敢用,毕竟五年的时间足一将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改变。便让花月回去,只花月就是一个一根筋的性子,武梅莛让她回去。她也不说话,只沉默的跪在了武梅莛的殿外,任是谁都不能将她唤起来。
跪了三日,还是武梅莛的母妃江贵人,让武梅莛将人给收下的,毕竟身边有一两个会武艺的侍女,对武梅莛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况这还是她娘家的人。
武梅莛扭不过自家母妃,便将花月留了下来,只是却也没将花月放在心上。
花月在武梅莛的宫殿了,却也只是个小得不能在小的小宫女。只每次武梅莛去哪儿,她都会一言不发的跟着。
哪怕是为此被刁难了许多,花月仍是倔犟不改,武梅莛去哪儿便去哪儿。
知道武梅莛身边有一大宫女是别人安查的细作,那日欲要置武梅莛于死地。花月挺身而出,三两下将武梅莛救下,武梅莛这才想起来,没回跟着出去的那小宫女是何人。
花月便是救了武梅莛却也不多话,只又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同往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武梅莛却觉得忽的眼前一亮,径直将花月提上来,代替了那大宫女的位置。
只花月少言寡语,许多事情并不擅长,唯武力和忠心外,却是在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武梅莛无奈,花月这个大宫女,大多数的时候竟是无用武之地。只好走哪儿将花月带哪儿,无论她在何处,花月皆守在她不远的地方。
故而,想要见武梅莛的人皆要先过花月这一关,若是武梅莛不见之人,花月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见那人到武梅莛的面前。
不大一会儿一个一袭牙色衣衫的文弱公子同花月缓步而来。武梅莛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的三两步跑到男子身旁。
顾家两兄妹连忙从椅子上起来,恭敬的立在一旁。
“七哥,七哥,你来啦?”文弱公子连忙扶住蹦蹦跳跳的武梅莛,“小五,还是如此活泼,若是江娘娘瞧见了,怕是又早头疼了。”
武梅莛眼珠子一转便拉着男子撒起娇来,一句句七哥,叫得人心都软了。
顾家两兄妹,带这皇家的两兄妹安置下来,方恭敬的上前行礼。
“草民顾复、顾亦见过寿王殿下,寿王殿下安好。”两人说着便要拜下去,只那寿王同武梅莛使了个眼色,便用手里的折扇托了一把顾复。
武梅莛笑着上前将顾亦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阿亦和顾家哥哥不必多礼,七哥素来就是个亲和的人,并不爱这些繁文缛节。”
只见那寿王的面上带着赞同的笑容,一双纯澈的眸子中也带着深深的笑意。
顾复顾公子弯了下腰示意,便笑着坐在了顾亦的身旁。
“顾小姐和顾公子不必多礼,本就是我叨扰了你们同小五,况私下里,不必太拘束。顾小姐素来与小五交好,若是怠慢了你们,怕是小五又要不依不饶了。”
顾复顾公子的眸中微闪,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着便要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