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呜咽声随着风传得老远老远,听得人心头不痛快,萧善眼神一改敦厚,变得极其凶恶,便是话语间却也是恶意满满,凭得吓得人家娇人儿心肝儿寸裂,
“嘿嘿,茯苓姑娘,你家这小姐这般的能哭,莫不是她那未婚夫婿莫不是因着这丧人的哭声,方才遁得远远儿的,却是难为这郎君了。”
簌簌的风声里,忽得静了片刻,随即是更加凄苦的呜咽声,低哑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些许的干涩与痛意,
“萧公子说笑了,我家小姐素来爽朗大方,这痛苦却是因着表公子失踪多年,小姐心头悲苦的缘故。”
萧善爽朗又嘲讽的笑声将天上的鸟儿吓得一哄而散,隐隐竟是连云彩却也散了些许,“茯苓姑娘莫要为这哭哭啼啼的小女子做遮掩,若是这般,你家那表公子却是缘何会钟情于我萧氏草原女儿,可见其素来爱爽朗的女子,而不是你家小姐这般,这般的恶女子。”
砰的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却是更添萧善眼中的嘲讽,
“嘶,姑娘,你这般却是要了奴的命不是,莫要生气,表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便是,你却也当为大公子,小公子,夫人老爷着想一二。”
“可是,可是,茯苓,我的心里苦啊,表兄,表兄,他,他只能是芽儿的,谁也,谁也夺不走,便是父亲母亲大人却也,却也不能够。”
压抑的谈话声,因着萧善本就与马车并排而行,便是主仆二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萧善却也听得个一清二楚,摇了摇头,眼中却是对叶允安多了些许的同情。
啪,“小姐,你缘何如此不知羞,表公子不过是一介白衣而已,小公子如今却也是江都案首,高中却是指日可待的事,况,小公子素来与你一片情深,便是你年长了些许,他却又何曾有过介怀,况他双亲于我叶家更是有活命之恩,你却缘何如此这般的执迷不悟,
如今这一行,若不是小公子求情,你当老爷夫人会依了你不成,便是表公子的消息,却也是小公子历尽千辛万苦与你寻来的,
我的好小姐啊,此间事了,回去便与小公子好生过日子可好。”
低哑的声音了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却是好歹皆说了个便。
“呜呜,可是,可是茯苓,我真的不喜欢他呀,他总是凶巴巴的凶我,凶我便罢了,他却缘何又要辱骂表兄,表兄为人善良,是世间顶顶好的人,我却是容不得旁人说他半分不是。”
纤弱的声音忽的多了些凌厉与坚绝,
那低哑的声音却是多了些恼意,“我的小姐啊,莫说小公子这般言语,便是奴却也觉着表公子眼瞎心盲,若不然缘何瞧不上你这般的俏丽女子,
然小公子却不是,当时柳下惠,却也不过如小公子这般,您便依了老爷夫人的愿吧,小姐。”
又是一阵摔打声,“左一个小公子如何,右一个小公子如何,你既是看他这般的好,莫不如你嫁与他便是。”
许是气恼,叶小姐却是口无遮难,随口慌言,
那茯苓的却似是没有多少的起伏,只却多了些心灰意冷与冷淡,“小姐,奴亦然是未亡人,今生却是要为我夫婿守一辈子的,还请小姐以后莫要在言这些荒缪之言。”
“那个,那个,表姐,芽儿不,不是故意的。”
“小姐却又说错了,茯苓永远是小姐的奴婢,小姐的'表小姐却是不在这,而是居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