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这般儿大的事儿,且会这般儿轻易地便交与了完颜氏?
不过这事儿虽是艰难了些,且又如何不是完颜氏的机会?
毕竟这场战事,能分下多少的好处来,虽眼前且也没个什么说法,只心下皆明白,谁人不想分一杯?
这下子,完颜云且也顾不得先是与自家阿兄的拿点子介怀,二人琢磨了会儿,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方才由着完颜岳开口道,“殿下此话当真?
完颜氏虽也想吃下,只这事儿到底且也是不讨好的事儿,故而殿下可有良策?”,
这天底下从来便没有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的道理,
前面儿说的两件事儿事事儿皆是压着完颜氏的老底儿来的,故而虽也是算到完颜氏不论如何应也会应下来,
只是这事儿且也不是这般儿容易的,故而自也得与他们些许甜头,若不然且又如何保证完颜氏不从中使绊子?
武龄安点了点头,方才缓缓的道,“完颜氏而今有官职的族人且也没几个,这事儿完颜氏若是应承下来,且能保证儿办妥贴,
孤却是能与完颜氏谋划几个官职,且不论官职多寡大小,皆是实差儿,
归附的部族既能有这一批儿,谁又能道没有第三批,第四批,此间事了若是功勋着重者,且也不是不能入礼部,完颜大人且觉着如何?”,
这事儿瞧着武龄安似乎小气的紧,只完颜岳与完颜云却是明白儿,这事儿当真是武龄安偏袒完颜氏,
像他们这些归附的部族不是不能够入朝为官,只他们却得是一刀一枪的从战场上拼杀下来功绩方才有那机会儿,
谁不知道这大周的爵位许是容易些,这官职儿又其是世差儿却是半点儿不容易,
若不是十年寒窗苦读中了进士,且也得是从沙场上拼杀下来的功绩,在不也得是某些个偌大的功劳,
否则却是宁肯许个好听些的爵位,至于入朝为官却是想都不要想,至于似前朝什么恩荫子孙为官的,却是在没有的事儿,便是宗室子弟且也是如此。
故而不用上阵杀敌便能得官职,且还是实差,纵然这事儿难了些且又如何?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威逼利诱这事儿完颜氏且也得妥妥贴贴的办妥当了,毕竟能入礼部的自然是文官,而完颜氏而今这般瞧来,想来短时间儿内却是不可能出文官的,
因而硬是越发的叫人欢喜的紧,完颜岳压下心头的欢喜道,
“殿下此计甚好,某受教了,这事儿完颜氏定当刀山火海赴汤蹈火且也将事儿给办得妥妥贴贴儿的。
既都是我大周之民,哪里有置身之外的道理儿?
况且我等不过是归附之民,于国尚且没有半点儿功绩,朝廷却是真金白银儿如流水似的花出去,若不能为国肝脑涂地且又怎么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朝廷?”,
这话儿说得漂亮,不论心下如何,武龄安面上且也染上了情真意切的笑容,夸赞道,
“完颜大人所言极是,完颜大人一片赤胆忠诚,是我大周,陛下之福。
若是人人儿皆似完颜大人这般儿,何愁天下不平?安心下甚是欣慰与高兴。”。
这这般瞧来,这些个巧言令色,二人皆是不遑多让,君言却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却也未曾开口,稳了稳,便径直儿接着品自个儿的茶。
完颜岳憨厚老实的笑了笑,方才诚恳的道,“殿下这天底下许是有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只这事儿事关重大,故而若是没有筹码,只怕却也不好交谈,故而殿下可能与臣道,我完颜氏且有何等的筹码来办这事儿?”,
应有之理,武龄安且也不觉着完颜岳在坐地起价,她且也早有成算,
瞧着完颜岳道,“完颜大人所言极是,若是完全比之完颜氏来,且不说那些个小部族没完颜一族这般大的能耐,
便是完颜大人想来心下且也不乐意,故而孤这般儿且也有些许成书的章程,待孤回去之后便着人于完颜大人送来。
当真儿那些个些许利益,完颜氏若是能将事儿办妥当且扣下来,孤与完颜氏记一功。”,
完颜岳眼中多了些许满意,既是记一功,这有了功劳而,自然便得赏不是?
且也功劳与办妥当这事儿且不是一回事儿,相当于办了一件事儿拿两次儿酬劳,谁又能不愿意?
至少完颜岳却是很满意儿的,故而连忙应道,“殿下运筹帷幄,某实在佩服的紧,臣等自是听殿下的。”,
这般儿不轻不重的恭维之话,武龄安从小儿便不知听了多少,故而却是从未放在心上,不过面上儿却是不显,自是万般儿谦虚,
“完颜大人谬赞了,这第三点儿且也得完颜氏来办,却也不是旁的,
只这些个归附的部族唯独完颜氏将族人送进了京城,旁的却是尚且没动静。
一则儿则是北境却也忙的紧,故而一时之间且也没有精力来忙活这事儿,
这大冬日的且也没得旁的事儿,故而便有劳儿完颜氏将这些个部族进京的人准备妥帖,待开了春便走。
另一则则是尔等归附之人到底久居偏远之地,故而若是不乐意儿好好学,若没了战事,尔等且又以何本事立足世间,
故而这些个进京的人里需得各个部族最是聪慧的孩子皆得在里面,不论男女身份高低贵贱。”,
瞧着完颜氏兄妹两一脸儿茫然的模样,武龄安抿了口热茶,复又接着道,
“完颜一族进京的那一部分子弟多是族中身份较高的那起子,故而这次儿完颜氏那些个身份低微且聪慧儿的小孩子且也得有一批儿一道儿进京。
至于衣食住行这类的事儿,完颜大人且也莫要担心,朝廷已经着手准备,想来待开春之时应是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儿不论如何,且也是囚禁的理儿,不论如何儿说,只这历来便只有那些个身份儿高的为质,
要这些个身份低微的,却是头一遭,不论是完颜岳还是完颜云皆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