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打算,小孟是什么性子,清客还能不知道?能拖一日是一日,待他回来叫他自个儿进宫与陛下、娘娘说去。这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与他说了不在少数,只他总是在搪塞,我却也没什么法子。”。
周灵素心下复杂,却也不知说什么的好,自然她与君孟的约定却也不大方便说出来,故而却是又怒又无可奈何,却也真心。
武梅莛还能说什么?姻缘一事却是强求不得,她自己尚且是如此,且又能强求旁人如何?
“或许姻缘天定,表嫂莫要太过担忧。母后那边,这时节,想来一时半会儿应也不会如何?”。
武梅莛的宽慰之语,周灵素却也心领,只是心头的担忧却是半点儿也不少。
慕秋白心下叹了口气,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话儿往别的地儿上扯。他与君言交好,且又如何不知君孟便是好友夫妻心坎儿上的劫?
“表嫂,你家那位大堂弟眼下且如何?”,到底这桩大案牵连甚广,这京城里沾亲带故的自然不少,只是似周孝谨这般儿的却也不多。
周灵素却也是苦笑连连,若非她叔父当真未曾插手这大案中的半分事儿,崔家家主虽也算是个糊涂虫,然却也仅仅儿只是于儿女后宅上糊涂,旁的事儿里皆是个眼明心净的,从未打过什么从龙之功的歪心思。
不仅祖上留下的家产丰厚,便是先后两任妻子,便没有一个是嫁妆不丰厚的,故而自不是个缺钱的主儿,自然不会去干那些个不干净儿的捞钱的营生。
纵然有人记恨同样身为皇亲,偏偏儿就崔家能独善其身?故而构陷、攀扯那里会少得了,便是如此,折腾出来的却也只有这位崔大人贪花好色,活生生儿一个风流鬼,内宅不修而已。
若是平日里,自是没有什么,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谁人还能没有一二嗜好?这位崔大人这嗜好虽有些下流了些,却也不值当如何,好歹儿却也从未干过什么强抢民女的事儿,至多儿就是来者不拒。
皇帝尚且损儿折女,你一个罪者的妻族且又能置身事外?
承平帝自然不是什么昏君暴君,或有迁怒,却无莫须有,故而这位崔大人的官途这辈子大概却也算是止步于此。
“没什么大碍,蒙陛下圣明,孝谨的岳家并未伤筋动骨,那位大人不过是谪居偏远贫寒之地,舍了些家财而已。
周家不是甚无情无义之家,未有谋国害民之心,自是做不了那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的事儿来。
故而两家的亲事自是不会生出些什么波澜来,只是到底有些人言可畏,这京城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这里且也容易生事端。
叔父叔母多年来未曾于祖父祖母膝前承欢,故而便打算让孝谨夫妻两回乡侍奉祖父祖母一段时日。
况乡下清幽,却也适合读书,我觉着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崔家到底与周孝谨是有些牵连的,眼下在这京城却也算是是祸不是福,莫不如避开的好些。
“远山镇确实是个风景秀丽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读书做学问当真是在适合不过。”。慕秋白面上带了些许的怀念,心下却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