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阵阵黑色雾气彻底消失,阳光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而以洛天为圆心,周围几十米内的竹林,居然全部被砍得七倒八歪,像是经历了一场恐怖的飓风。
很明显,这应该是那招残月留下的痕迹。
这一片上千根参天竹子,全部被那乌压压一片的乌鸦冲撞破碎,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实在是可惜。
而那些黑色的乌鸦,其实是以佐藤秀中体内气机为基托,将气机实质化的产物。
如果刚才洛天没有开启天眼,而是任由那乌压压一群乌鸦冲撞,恐怕即使以他的实力,也要受到重创。
“咳咳!”
佐藤秀中吐出一口鲜血,他倒在一地碎裂的竹子中,脸色苍白无比,衣衫凌乱,身上破了十几个血口子。
“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识破我的忍术……”
佐藤秀中惊恐地望着洛天,接着眸子里流出一抹不甘!
他想不通究竟为什么,他的残月忍术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将自身气机分散为无数只乌鸦进行攻击,而他的本体则变成了普通人的体质,在那种视野被黑雾封闭的环境下,洛天又是怎么找出他本体位置的?
要知道,任何武道高手的灵魂感知力,都只能感应到足够强大气机的存在,而越是浑身毫无半点气机的普通人,便越不容易被感知。
洛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这很简单。”
说完,洛天双眸中闪过一抹金光。
佐藤秀中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怎么可能?!你、你竟然有异瞳!”
“不对,你的不是异瞳!你的眼睛比异瞳还要强大!”
洛天点了点头:“是可以这么理解,异瞳是人类间的变异,而我的天眼……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凡物。”
佐藤秀中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不敢接受自己战败的事实。
堂堂井野流三大上忍之一,佐藤家族的希望,竟然输给了一个卑贱的华夏人!
而且还是在使用了禁术的前提下!
作为一个武士,作为一个忍者,他无法接受这种屈辱的现实!
“洛天,你会死的很惨的,我的同伴会替我报仇!”
“哈哈哈!……”
“为忍道尽忠!”
紧接着,只见佐藤秀中抓起地上的忍刀,狞笑着刺入腹部,接着便倒地身亡,鲜血流了一地。
望着自杀身亡的佐藤秀中,洛天脸上满是轻蔑的神色。
“什么狗屁为忍道尽忠,还不是怂,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这种人只配去死!“
洛天一脚将佐藤秀中的尸体踢开,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接着目光转向一旁脸色阴森的井上蝰蛇,冷笑道:
“你是三上忍的指挥官吧?听说你有异瞳,不如我们比试下,如何?”
洛天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井上蝰蛇咽了口唾沫,将忍刀丢在一旁。
他心有余悸地望了佐藤的尸体一眼,背后一阵发凉,他没想到佐藤会输,而且输的这么快,甚至连这小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
不过,现在倒是他动手的好时机。
花泽香菜叛变,佐藤战死,洛天一定会变得轻敌,姓洛的绝对想不到,他井上蝰蛇的杀手锏,竟然是——
“灭却之瞳!”
“开!”
只见井上蝰蛇忽然冲向洛天。
话音刚落,他的双眸顿时不停地变换,如同万花筒一般,眸子里有无数种颜色在交替变换!
看到这一幕,洛琳惊得俏脸苍白,她竟然没想到,井上蝰蛇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绝技。
灭却之瞳!
这门瞳术,可是倭国三大瞳术之一,井上蝰蛇天生就是异瞳,觉醒了瞳力后,便在宗主的亲自教授下,习得了这门灭却之瞳!
而井上蝰蛇之所以能够成为三大上忍之首,靠的就是这门恐怖的瞳术。
传说中,灭却之瞳被成为最强幻术,能够让人陷入催眠,即使受到重创都不会醒来,甚至连井野流的宗主,都不敢直视井上蝰蛇的双眼。
“不要和他对视!他的必杀技是他的眼睛!”洛琳连忙捂住双眼,同时冲着洛天吆喝。
然而让她感到惊讶的是,洛天不但没有避开对方的双眼,反而故意睁大了眼睛。
洛琳此时心中无比绝望。
看来洛天这次死定了。
据说只要中了灭却之瞳,就会陷入催眠,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洛琳本来想逃跑,但她刚迈出两步,却狠下心来,手持忍刀挡在洛天面前,低头避开视线,冷声道:“不许靠前!”
“否则我杀了你!”
井上蝰蛇冷笑一声,一双眼睛如同万花筒般,变幻莫测,闪烁异样的神采。
“呵呵,你的新主子已经中了我的灭却之瞳,你难道还想陪他去死?”
“什么江南省第一高手,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废物!”
刚才见到洛天一招击败佐藤,逼得他切腹自杀后,井上蝰蛇心中有些慌张,但他万万没想到洛天居然如此嚣张,竟然不躲不闪,迎面硬刚灭却之瞳。
以洛天的战斗力,其实完全可以提前躲开他的瞳术,然后再伺机反杀。
然而洛天并没有,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毫无防备便中了灭却之瞳。
“看来宗主还是太高看你了,虽然你能杀死几个阴阳师,但不意味着你就能击败我们忍者!可惜了,虽然你也算少年天才,但你还是输了!”
“死人,是没有机会的!”
井上蝰蛇冷笑着舔着嘴唇,一脸傲慢地点评着,一副上位者的高调姿态。
洛天一动不动,一双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盯着井上蝰蛇。
“哈哈哈,这世上敢用目光对抗灭却之瞳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臭小子,你去死吧!”
井上蝰蛇畅快地发出一声大笑,刚才洛天给他的危机感太强了,幸亏洛天太轻敌,中了他的瞳术,不然今天想要击杀洛天还真不容易。
“滚开!我要先杀了他,再杀你!”
洛琳挡在洛天身前,双手持刀,紧咬银牙道:
“不可能!反正是死路一条,你想杀他,先杀了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