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快又准的，没给林慢语反应的机会，就封了她的唇。
林慢语感觉到他嘴里涩涩的药味，她挣扎着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想让他退开。
但是顾漓毫不在意的，他浅浅的啄了下她的唇，和喝茶那般的慢条斯理。
林慢语阻止不了他了，索性也不再反抗。
反正，她骗不了自己了。
她也喜欢的。
林慢语的头蹭到了墙上，被顾漓的手垫着了，和以往的粗鲁不同，这回，顾漓显得很有耐心。
他从浅到深的，让林慢语下意识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珉的那口药不多，又全数被他自己咽了下去，只余了舌尖那点苦。
林慢语被弄的，嘴里也有点发苦，不过很快的，那层苦意就褪了。
顾漓松开的时候，她全身都发软了，她靠着墙，微微有些气喘的，顾漓把杯子送到她嘴巴，道：“翻翻，下次要闭眼。”
下次？
林慢语捧住了杯底，道：“滚远点。”
舌尖都麻了好吗。
顾漓把药盒里的药拿出来，看着说明书，道：“我陪你苦了，你得记心上。”
这陪的，他倒是最尽兴的那个，林慢语简直不想理他了，她把顾漓手里的药片拿过来，闭了眼，把杯子举高了点。
喝完药，医生从外面进了来，道：“晚上还要观察一下，去隔壁病房吧。”
顾漓点了头，把林慢语从床上扶下来。
这里的病房有些老旧，房门上的油漆都掉了好几块。
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应该是本身来这里的人就不太多的缘故，顾漓把被子给林慢语盖好了，道：“睡吧。”
林慢语的视线在小的很的病房里转了圈，这里除了这床和床头柜，剩着的也只有张小板凳。
顾漓是肯定不会再回山上了，也就等于他得坐着这么个冷板凳到明早。
林慢语想了想他可怜兮兮的坐着小板凳缩在墙角的样，有点不忍的，她的视线瞥到了顾漓眼底的血丝。
又想起他前夜也是几乎未睡的，她的眉紧紧的拧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被子掀开，拍了下旁边的位置，道：“你上来吧。”
顾漓听了她这话，一愣，目光从她拍的位置扫过，玩味的道：“在邀请我？”
“是，不过你愿意缩墙角上我没意见。”
林慢语翻身，背对着他。
不久，病房顶上的灯灭了，她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些，床铺的另一边凹陷了下去。
病房不太大，容他们两人还是有些勉强，林慢语往床沿挪了点，险些头就装上床头立着的柜子里。
她感觉腰被环住，被扯进了顾漓的怀里，她有些慌的扯开了顾漓的手，还未开口呢，就听见了顾漓贴着她耳根的那句：“别动。”
他为什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嗓子都哑了！
林慢语就觉得那声音该死的迷人，她又听见顾漓道：“晚安。”
她下意识的回了句：“晚安。”
然后顾漓就没动了，没多久，林慢语就听见了他平缓的呼吸声。
随口的一起睡，倒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