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再不背着我给你俩身上也倒上,这些东西上面虽然有点味道,但至少东西还在,不至于到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得用。”
关根以一己之力镇压了两人的不满,收了帐篷后带着两人继续前行。
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叫做一线天的。
与其说是一线天,倒不如说是一根天或者一条天。
至少关根不管再来几次这个地方,都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在早上的时候就被关根催促着吃了不少的东西。
并且嘱咐两人在口袋里揣上两包压缩饼干。
今天不出意外的话,全程都不会停下来。
他们所到达的这个一线天,被本地人叫做夹子沟。
这个地方要是想通过,需要走上大半天的时间。
里面的穿堂风很厉害,因此需要几人都穿厚一点。
关根他们这次不是没有发现猴子的踪影,但这些猴子只是在远处跟着。
一线天内的风很大,把他们背包上的气味一点点的扩散了出去。
这些猴子的鼻子都很灵,在猴王不确定他们三人攻击力的时候,哪怕知道他们身上可能会有吃的食物,也只会远远的跟着,不会轻举妄动。
关根自是不会给这些猴子反应机会。
有的亏吃一次就够了,他带着两人迅速的穿行在一线天内。
那些猴子对里面的东西有忌惮,只跟了他们半小时左右,见他们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便歇了继续跟下去的心思。
关根一鼓作气的带着他们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个石头人佣的所在地。
一线天里面的光线本来就不足,这个地方的天空上已经没了缝隙,只有不断呼啸的冷风,一点点渗透进人的骨子里。
光线昏暗,再加上这个石头人佣实在逼真。
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成功吓到了他身后的老痒和无邪。
“老,老吴,那是不是有个人?”
老痒和无邪两个人吓得相互搀扶着,关根回头一看,只见两人不停的吞咽着生理性的口水。
哆哆嗦嗦的指向石头人佣的方向。
“假的人佣,古代的时候,由于尸体太多,不容易带回来邀功,于是他们就砍下人头,带回来放在石头的身上,用来给活人殉葬。”
关根指了下人佣脖子处用泥糊着的缺口里露出来的骷髅道。
“入口在上面,你们跟着我。”
关根带着被解释后已经不怎么害怕的两人往上爬,成功的在雕像塌方的胸口处找到了他们上次进来的入口。
“就是这儿,这里面有积水,还有一条吃人的鱼,先把防水布和我让你准备的鱼食拿出来。”
关根对无邪说道。
他们这次来做的准备很充足,有关根这个第一次通过关的人在,虽然无邪在关根的指挥下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这一路走来,好像每样看似离谱的东西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来。
“你确定这里真有鱼?”
无邪拿着钓鱼饵料递给关根,这些饵料是关根当时就配好的比例。
特意用小包装装了,只需要用的时候把它们打开,用水混合均匀就行。
“怎么,你想吃鱼肉?”
“你要是想吃,那我们就进去跟他搏斗,把它杀死。”
“不然这鱼饵一丢进去,这鱼可就吃不得了。”
关根嘴上调笑着,手里认认真真的混合着诱食粉,拉丝剂,鱼食还有一堆老痒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全是科技与狠活。
这个年代对这些东西的管控不是很严,很多东西随便一个路边卖鱼杆的店都能找得到。
关根为了哲罗鲑招呼这个老朋友,特意给他用上了最豪华的加料版。
一定要让哲罗鲑在临死之前吃点好的。
一股十分奇异的香味随着关根的不断搅拌慢慢散发了出来。
“这味道别说是鱼,我闻着都想吃,香不死他。”
关根冷笑着,认认真真的把手里的鱼食团成球,再把这些球扔了几个进洞里打窝。
之后就招呼两人休息一下,等上一等,有什么该吃的,该喝的,该拉屎的,该撒尿的,这个时间都可以干一下。
等鱼确定死了以后再进去也不迟。
无邪本来还疑惑,什么样的大鱼能吃人?
这又不是海里,陆地上能见到的鱼,除了一些大鲶鱼外,他还真没见过能吃人的。
但很快,透过石壁传来的巨大划水声打破了无邪的幻想。
关根一听动静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饵料团子让他们往里丢。
并且提出了谁能让鱼把这东西吃下去,算他厉害的彩头。
三人不服输的往里丢着饵料团。
直到把手里的东西丢干净后才停手。
无邪有些好奇的拿手电往洞里一打,眼前的景象成功让他犯了巨物恐惧症。
只见几只巨大的,像是哲罗鲑一样的鱼在水面上翻腾着。
他们张开巨大的,足以把人脑袋一口吞下的嘴争抢着刚刚丢进去的饵料。
这种原本冷水鱼中最凶狠的淡水鱼,此刻就像是变异了一样,在吃不到东西的时候,疯狂的攻击着已经受伤的同类。
由于水里全是饵料的气息,他们这些游过来争抢食物的鱼身上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了。
饵料总共就那么多,说白了不过是个引子,真要是喂下去,这里的任何一只鱼都喂不饱。
因此受伤的同类就成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那场面过于混乱和血腥,无邪看了两眼后没再看。
收了手电后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关根说的对,他们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
老痒把水递给他,无邪接过喝了几口,正想着缓缓,却闻到了瓶身上的一股子尿味。
他把目光瞪向老痒,对方早就离他十米开外,说是要过去放水。
无邪气得拿小石头砸他,老痒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的躲开。
背对着无邪的肩膀无法控制的抖动着。
显然是没经过什么严格的训练。
无邪还想再骂,关根无奈的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
这个水壶由于关根一直放在腰间的缘故,还没怎么被污染过。
“你闻得到啊?”
无邪看着关根递过来的水壶,看着因为看戏眉眼弯弯的关根没好气的问。
“闻不到,但我不傻。”
关根把水壶递给他,拍了拍无邪的头,笑的猖狂。
他跟老痒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敢明目张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