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秦岭很顺利,不知道是不是无邪的错觉。
他只觉得这一趟里每个人都有秘密。
但这些秘密并不会伤害到他。
他有些好奇的想问一些问题,但是在秦岭的时候,每次他刚想说话,或者脑子里刚有个念头,就会毫无意外的挨上一个脑瓜崩。
疼的他嗷嗷直叫。
他们刚一出秦岭,小哥就在一个十分怀念平静的早晨,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而关根,则是带着他们来了最近的火葬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一点点的送他带回来的那具尸体往生。
之后带着骨灰盒和他们一起回了杭州。
而他们回到杭州的第二天,老痒就带着他妈妈出国了。
事情甚至突然到老痒要坐上飞机离开之前,关根把他从吴山居的床上一大早挖出来,带着他去机场告别。
顺便在无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接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瞎子。
嘱托好黑瞎子好好照顾人之后,拿着机票直接坐上了去北京的航班。
这一套过程行云流水,以至于无邪的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处理完这些信息,人就已经被迫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一定是在做梦,无邪在再次回到吴山居后,忍不住的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
不是做梦。
关根这次玩的是真的。
无邪确定不了其他东西,只能确定一点。
那就是关根把他交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手里。
无邪用自己满脑袋的包发誓。
谁家反应速度是用打脑壳练习的啊!!!
关根之前说打他脑袋练习反应速度这事,谁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要是一不小心被揍毁容了,是找这个神经病师父负责还是找关根负责!
“慢了,反应速度从上次达标到完全失效只用了五十秒。”
“再来!”
黑瞎子看着被他打飞三米远的无邪,满脸嫌弃的说道。
无邪的惨叫声配合着脑壳被指节敲击的声音,响彻了吴山居的上空。
且不论无邪这边水深火热的生活,关根这边刚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一辆来接他的奔驰。
是小花的人。
从回来到现在,关根一直在忙碌,没有来北京和小花见面的时间。
不过好在有黑瞎子这个中间人在。
很多事情有时候并不需要直接见面,也能在完全无交流的情况下配合完成。
虽然黑瞎子这个人在大多数时候并不靠谱。
但关根没付钱,黑瞎子能帮他多做任何一点他都是赚的。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放在这个时候无比的贴切。
前来接关根的助理叫做梁烟烟,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美女。
关根知道她,或者说关根跟她的关系还不错。
这个美女的能力很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现在关根跟她不认识,也不应该认识。
他重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去哪?”
关根坐上车问。
“解总的私人别墅。”
梁烟烟回答道。
前段时间解总收账,有人拿了一栋别墅抵给他,那栋别墅周边很清静,解总最近在那里办公。
“城郊的那块地上新盖的那个?”
关根一听,从他脑子的记忆里把那栋别墅的信息扒出来。
那地方,可不怎么能住人。
“是的,我们现在就是去那。”
梁烟烟答复道。
关根点燃了手里的烟,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抽着,没有再多说话。
烟雾顺着车子打开的窗户不断被外面的气压差抽出去,丝毫没有影响到前方开车的人。
在途经到一家小炒店的时候,关根看了看时间,让梁烟烟停车,他进店打包了几个菜。
小花的别墅一如既往的大,关根提着中午饭进去,看上去像是个外卖小哥。
这栋别墅说实在的关根还真没见过,他知道这里发生的故事的时候,这个别墅已经被拆了。
虽然不知道黑瞎子为什么不跟小花提起这件事,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关根的自来熟。
在梁烟烟上楼喊小花的时候,关根毫不客气的走入了只有几包泡面在的,干净的像是样板间一样的开放式厨房。
从里面拿出全新的,几乎没怎么用过的餐具,用清水简单的清洗后,把带来的小炒挨个装好后端上餐桌。
解雨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着正在餐桌前忙碌的关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别墅,好像是他的吧。
怎么关根看上去比他更像个这里的主人。
“去洗手,准备开饭。”
关根摆着碗筷,看见小花下来,对他笑笑道。
解雨辰一旁的梁烟烟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前的关根身上,梁烟烟诡异的看到了一种贤妻良母的错觉。
老板有洁癖这件事她是知道的,而且未经老板允许,擅自动他的东西,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不怕死吗?
梁烟烟有些不敢问,她的肌肉紧绷起来,做好了准备随时出手,跟老板一起把人给丢出去的准备。
“你先回公司,晚上等我通知。”
解雨辰捏了捏眉心,对一旁的梁烟烟说道。
梁烟烟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好奇来人的身份。
但自古以来有奶便是娘,给钱的都是大爷。
尤其是发话的还是老板。
梁烟烟点点头,拿着车钥匙出门离开。
解雨辰去洗了手坐下,看着桌子上那些明显符合他口味的菜,伸出手,放在关根的脖子上,不断的摩挲着。
脖子的命脉被人突然袭击,关根条件反射的肌肉紧绷,想要反击,但在意识到检查的人是小花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放松了心神把脑袋抽了过去。
方便解雨辰更好的检查他有没有戴人皮面具,来解答他的疑惑和怀疑。
“大中午的,你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回去,也不说留个饭。”
关根戏谑的说道,丝毫没有被检查的紧张感。
解雨辰把手放在关根脖颈附近反复的摩挲,在确定手上的温度没有任何的差别后,目光落在关根脖子上的伤疤处,顿了顿。
把手放上去想要触摸。
“停,确定了就收回去,再摸就是性骚扰了。”
关根的手握着解雨辰的手腕,拒绝了他的进一步触碰。
小花的眼底晦暗,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收回了手。
“谁缝的,看上去一点都不专业。”
解雨辰发表着对关根伤疤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