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蛇毒看上去年份没有那么久。
无邪看着出现他面前的现代服饰,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想。
这条蛇看上去像是刚从蛇矿里采出来的。
他在蛇的视角里,很快看到了一张人脸。
他那再熟悉不过的逆子关根。
关根在一个只有一盏白炽灯的昏暗房间里。
他坐在床上,身上围着被子,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碗,看上去正在吃面。
那面看上去细细的,和正常的面条有些不同。
关根吃了几口,看上去的形象不知道为何,让无邪觉得莫名的像无三省。
“你能读到这个记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所有的事情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你能在这里的获得的东西,会帮助你将这一切的谜题解开并复盘。”
“二是我做的这些后手还是没有被汪家认可,或者出了其他什么意外,但这些对于计划的整体布局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接下来的这些东西,你在知道后,接下来的局就需要你全盘接手,相信你自己,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对你做任何的限制。”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相信你自己就行。”
关根吃了两口面,缓和了一下继续开始说。
“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名字的真正意思了,没猜到也没关系,我会嘲笑你蠢,不过这大致不可能,毕竟我对我自己的脑子很有自信。”
关根刚说完,无邪就在心里吐槽。
“也不看看是谁,他的脑子管用一向是公认的事实。不过关根会不会他娘的好好说话,多说一句好话是会死还是怎么的。”
他相信这话关根一定能想到,四舍五入就相当于关根在找骂。
无邪脑子里刚想完,就听到关根在那边反击。
“骂我我也听不到,别白费力气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名字的含义用文雅一点的语句解释就是他娘的以清白之身入局,扫清局内的一切邪恶。”
关根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的补充了句。
“不过这是他们老一辈的想法,在局内怎么反击都还是别人的棋子,我们要做的是布局。”
“相信你已经看到我送你的东西了,那碟片我路边买的,不贵,才五毛钱,故事还不错,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无邪听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就知道关根这逆子一天不犯贱浑身难受。
“不过我给你碟片就是字面意思,不知道你有没有查到齐羽,那也是曾经考古队的人,齐八爷的儿子。”
“他和我们长得很像,或者说从小到大,我们的所有行为习惯和举止,都在被身边的人刻意引导成了齐羽的样子。”
“不仅是我们,在全国各地, 还散布着不知道多少像我们这样的模仿者,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个跟你一样的人说他叫无邪,别惊讶,那都是烟雾弹。”
“如果有人让你证明自己是真的无邪,就让小哥往死里揍他。这些事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不用怀疑,这些都是我们老一辈还有三叔他们干的。”
关根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无邪在费洛蒙里都感觉到了冷。
如果说他从出生就是一枚最重要的棋子的话,那从小到大都被身边人引导着成为另一个人的模仿者,连自我都是那个人替代者,更让他短时间内怀疑起了活着的意义。
如果关根现在就在他的眼前的话,无邪可能会拎起他的衣领,质问他,或者让他拿出真相来。
又或者说是短时间内不相信这件事的直接摔门离开,等待他的情绪稳定后再继续听。
可现在在费洛蒙里,他无法干预也无法停止,只能被迫的听着关根说给他的,血淋淋的事实。
“齐羽不是长生者,或许他已经死了,又或者他吃了尸蟞丹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悄悄变异。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放出去的烟雾弹让其他人以为无邪就是跟小哥一样的长生者就行。”
“这会引得‘它’势力的关注,‘它’先前把小哥关起来研究了二十年,为的就是寻找长生的秘密,只是他们费尽心机都没有成功。”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界出现了疑似长生的成功者,扰乱着他们的视线,同时也给了三叔他们渗透进去的机会。”
关根解释着,他简单的跟无邪举了几个例子,比如他那瘦金体,比如他的长相,再比如那些齐羽曾经去过的地方,无邪都在刻意安排下再次走了一遍。
很多事情的真相都是残忍的。
尤其是这些伤害都是来自自己最亲的人的时候。
无邪听着,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多,让他反而破天荒的冷静了下来。
就像是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和理智分开了一样。
情绪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他现在有些理解这句话了。
不过关根显然没有就此放过无邪的打算。
“你应该知道我是故意被他们抓的,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该出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出去。”
“原因你应该也猜到了,我那破的无可救药的肺,突然间奇迹般的好了,这对于那些追求长生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比起小哥那家族特有的血脉来说,能让身体从濒死之中恢复年轻活力,甚至相当于逆生长的神迹,更值得他们研究。”
“我身体的状态虽然是二叔的熟人帮忙看的,而且事情也被封口掩盖了,但从我出现的时候开始,这些人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
“最可信的信息,一定是他们自己费尽心思查到的东西,这群人在骨子里永远只相信自己。”
“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小哥能在他们那坚持二十年,我至少在未来一年内都没有性命之忧,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
关根又吃了几口面,将这件事交代完就揭过,开始说其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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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写的太压抑,在捌壹柒论坛写车,番茄过不了审半点的那种,更得慢还请原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