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中还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主要是,司酒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暴露”在沈槐面前的。
刚才在沈槐眼里,她约莫像个沙雕?
“当我没来过。告辞。”
见沈槐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司酒转身就要开溜。
开玩笑。现在的沈槐可是拥有至阳之体,又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本事的天选之子,她作为一只阴灵,打不过的。
不过沈槐可能是被她的沙雕惊呆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站住。”
沈槐急急地喊了一声,伴随着“啪”的一声,估计整碗面都被他扔了。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嫉恶如仇啊?
“你说站住就站住?你当我傻啊?”司酒转头做了个鬼脸,欺负沈槐残疾人,并且仗着现在的壳子之便,咻一下穿墙而出,溜得无影无踪。
于是她没有看见,他背后,沈槐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要追上来抓她的那一瞬间。
看着面前瞬间空空如也,沈槐站在原地,面色飞快变幻,眼神越来越沉。
司酒一头扎进了镜子里,惊魂初定之后就觉得恼怒。
“啊!太怂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没事找什么沈钰,逗什么小傻子。
被沈槐发现了她的存在,现在沈槐该不会满别墅找她,欲除之而后快吧?
不过还好……他应该想不到自己的老巢是在镜子里。
不然……他也不会放任铜镜和“唐悠”同处一室这么久了……吧!
司酒忽略了这段时间沈槐的古怪,抱着侥幸心理,刚刚心情好一点。
没一会,沈槐再次打破了她的侥幸。
他端回来了一碗面。热腾腾的面,上面卧着两个金灿灿的煎蛋。
所以他刚才又重新做了一碗?
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把面又搁在了铜镜前。
然后一句话没说又出门了。
轮椅远去的声音非常清楚,证明他确实是走了的。
可是现在的司酒,没有一点儿偷吃的欲望。
过了许久,沈槐回来了。
这一次他身后跟着两只傀儡,一阵“叮铃咣啷”不知道在干嘛,再然后,司酒看到两只傀儡来到拔步床前,把“唐悠”从床上抬了下来,并且……抬了出去。
司酒:“!!!”
他……发现自己在镜子里了?
可也不应该啊,即便发现自己在镜子里,把铜镜弄出去不就完了?他竟然舍得挪动“唐悠”!
不,应该说,他竟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别人动“唐悠”?哪怕那两个是他制造的傀儡。
司酒脑海中升起不妙的念头。
轮椅在房间内外四处滚动的声音响了好一会,过了许久,傀儡去而复返,然后,那张拔步床被拆了,搬走了。
司酒:“???”
这么折腾了许久,等终于安静下来,门扉“吱呀”关上,沈槐再出现在铜镜前,司酒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吓人。
司酒皱眉。
沈槐看了一眼已经凉透了的面,静默了一会,忽然说道,“不想吃吗?我记得你以前爱吃的。”
司酒:“……”
“唐悠”已经没有在这间屋子里了,不必再怀疑他究竟是在对谁说话。
结合他这段时间的“古怪”言行,以及后知后觉回想起来的那些小细节,司酒一点都不怀疑他发现自己,并认出自己了。
司酒的身影从铜镜中飘出,一点一点变得凝实,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沈槐面前。
沈槐深深的看着她,手指动了动,抚了几下那面铜镜,却并没有把目光从司酒身上移开。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司酒抱着手臂,斜倚在沈槐左侧的墙壁上,对沈槐露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阿槐。”
沈槐的手指瞬间收紧,眸光明明灭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我该怎么称呼你?糖糖?”
司酒撇了撇嘴,“你不是猜出来了,我并不是唐悠。”
她想,一定是她喝醉的那天发生了什么,才让沈槐不仅发现了她,还猜出了她的身份。
难怪那天之后醒来,小傻子的表情古古怪怪的。
就是不知道,对于她的“身份”,沈槐知道了多少?又知道到什么程度呢?
她虽然喝醉了有时候会比较荒唐,但嘴巴应该挺紧。
关于位面管理局,关于金手指部,位面以及任务,这些可都有保密条例的。
啧!脑阔疼。
酒色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