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幽烛殿,比司酒的广寒宫还要大数倍,司酒一路走却没遇到任何一个人。
想到沈星河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独自一个人,一住就是好几年,又有点心疼他。
司酒随意挑选了个房间,放了一个洁净术,这才深感疲惫的坐下。
一连串的事情,打乱了她所有的打算。
她原本是准备,等崽崽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就陪他四处游玩一番,以后看看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可以陪他一起去。
她会护着他,让他能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
司酒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预感,就算陪伴也不可能陪伴他到最后,但是这一次,她本打算好好和他告别。
没想到原版沈星河竟然来搞事。
司酒懒洋洋的靠在软椅上,撑着下颚,皱眉发愁。
这时她听到外边有一点响动,再抬起眼来,原版沈星河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他换掉了一身染血的白衣,穿了一身黑,血色的双眸此刻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酒。
“师尊,我来给你上药。”
司酒莫名其妙的“唔”了一声,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倏忽靠近,近得鼻息相闻,再一丁点就可以吻上了。
“上药就上药,用得着这么……”近!!!
脸颊上那道之前被逐华残余剑气割出来的细小口子上只感觉一阵湿热……
他竟然舔了一下她的伤口。
“本座应该抽得他更重点。”
帝君看着她柔嫩的脸蛋上那道伤痕,眸光幽幽闪了闪,说完又想凑上去。
司酒顶住他胸膛,“这就是你所谓的……上药?”
帝君握住她膝盖,低笑,“不,刚才只是在哄你。”
司酒:“……”
他一点一点俯身,司酒压根抵不住他。
“现在才是真正的……上药。”
鼻子里闻到一股很淡的药草气息,他的指腹在她脸颊上的伤口上轻轻抹了一下,伤痕处一丝凉意,然后便没有更多感觉了。
司酒愕然,这还真是给她上药啊。
帝君就停在与她鼻尖对鼻尖的位置,见她神色怔忪意外,不由得勾唇,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师尊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啊。”
司酒感觉老脸一红,“说什么玩意。你别弄……痒。”
鼻尖被他碰得有点痒,而且他那种极具掠夺性以及诱惑性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司酒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来。
“师尊刚才以为本座要对你做什么?”
他再俯下一分,他的唇和她的已经近到即将相贴了。
“你起……唔。”
“这样么?师尊想要的。”他又吮了她一下唇瓣,“是这样的吗?”
司酒:“……”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蓦地把司酒抱起来,大步朝床榻走去,一边说道,“师尊,上次还没做完的事,现在能补上吗?”
“你说什么屁话……唔。”
“师尊的嘴,现在不是用来说话的。”
司酒:“……”那你特么还问我?
他炙热的手掌握上了她的腰,顷刻手指又滑到了她的腰封上。
司酒内心天人交战,她是该喊停,还是继续?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巧的一挑,她的腰封便已经被挑开了。
她看到青年好看的唇角微挑,露出一抹引诱的弧度,声音低哑中透着磁,“师尊没有拒绝我呢……”
司酒眼睫颤了颤,亦低声回应,“因为,你是星河啊。”
沈星河一顿,旋即眼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火。
“师尊,我……”
嘭,嘭,嘭……
话语被这略显粗暴的敲(砸)门声打断。
“师尊,是我。我可不可以进来?”
说着可不可以进来,已经听到推门声了。
司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慌,然后用自己的怪力一把把压自己身上的帝君掀到了大床里面,“是星儿,你别出声。”
帝君还没来得及开口表示点什么,就被一张厚厚的被子兜头盖得严严实实。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