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们很厉害，我要和你们负责人谈谈。”
对方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姜东看向沈心，“我去谈？”
沈心摇摇头，“我去”，她还要听对方心声呢。
“程巡，看我信号，到时候直接用太阳能空气枪，轰碎，对面这人看着狡诈，不要留隐患。”
“是。”
程巡暗暗爬上房车顶，双手握在太阳能空气炮上。
沈心裹紧大衣，拉开车门下车。
向前走了几步。
对面的人一愣，接着咧嘴一笑。
“漂亮啊，你是真的漂亮啊！”
他嫌弃的看着身边穿着礼服的女人，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女人早已被冻僵失去知觉，全靠催眠效果在支持。
这一甩，直接倒地，身上被冻得嘎嘣脆，双手竟然直接碎了。
女人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
沈心立刻捕捉到了一个心声，“救救...河神...”
沈心眉头一皱，直接摒弃到对面男人那乌七八糟的心声，开口询问，“你是谁？”
“我是伟大的神？”
“女人，现在臣服于我，我将带领你见上帝，结束这痛苦的一切。”
神经病啊！！！
沈心不想和他说话了。
直接开口问，“你是河神？”
这话一出，对面的男人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就像关机重启似的。
几分钟后，男人突然一哆嗦，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
“阿嚏！我...等等！怎么这么冷？”
“不是，我这是在哪里？”
男人一脸迷茫看着四周环境，尤其是看到地上破碎的女人时，嗷的一声叫出声。
“闭嘴！”
“再叫你也可以死了！”
沈心冰冷的声音，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你你你你，你是谁？是你杀了人？怎么这么冷？”
沈心捕捉到的心声告诉他，这个男人，没有说谎。
有意思。
男人一把扯开身上金光闪闪的衣服，“麻蛋，丑死了！”
把衣服扔在地上还用脚重重踩了几下，“死东西！不是说好只出来一个星期么？”
“你这是干了啥？”
“地球要毁灭了是不是？”
“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发泄完之后，他又觉得实在太冷了，哆哆嗦嗦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裹在身上。
一脸无辜看着沈心，“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啊！
沈心无力吐槽。
扭头冲着房车喊了一声，“姜东，下来看看他，是不是神经病？”
“得嘞！”
男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那高级房车里冲出一个小山一样的壮汉，把自己摁在地上。
“啊啊啊！”
“变态啊！”
“你快放开我！”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一番折腾之后，姜东把人松开，“头脑清醒的很，看上去像人格分裂。”
听到‘人格分裂’四个字，男人终于安静下来。
用力捶打几下自己的头。
沈心深吸一口气，“现在，我问你答，回答的好，你就可以走了，不准撒谎。”
“好好好。”
男人立刻点头。
除了他之外，房车里的所有人都撇撇嘴。
只有他们知道，沈心说的‘你可以走了’，意思是送你安详的走。
这样的人，有催眠的能力，还是分裂人格，利用自己的能力活活催眠了那么多人，几万总有吧。
放在末日之前，都是要枪毙的好吧。
虽然现在没人管，但肯定不能放任到外面去霍霍活人。
还是早点送走的比较好。
“河神是谁？在哪里？”沈心再次发问。
“啊？...”
“河神...只存在于民间传说啊，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起来的，河神汉江的人民风调雨顺。”
“河神无所不能，世上所有的子民都要听他的话。”
“宝藏，对，河神还留了宝藏在汉江和永安。”
永安...
有汉江江底的情况做参考，不用去看就知道，永安水下大概也有核潜艇。
沈心把这个消息记下。
“还有呢？”
“啊？”见沈心面色冰冷，男人皱眉，敲了敲脑袋，“我想想啊，我想想...”
接着，男人脸色一变，看向沈心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冰冷。
“废物，河神大人留下的任务就是让你守护汉江和永安的秘密，你竟然都说了！”
“废物！废物！”
男人失控起来，挥舞拳头砸在自己肚子上，拳拳到肉，丝毫没有一丝心疼。
“住手，你不要在打了，会打坏的。”
男人的脸色又变得楚楚可怜。
...
沈心挠挠头，这诡计多端的男人，她已经懒得区分谁是谁了。
听了一会儿心声，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了。
除了捕捉到的那句，“杀了那个女人...杀了那个女人...”
沈心不会给他机会，抬起手挥了挥。
轰！
空气震荡！
沈心不远处的男人轰然变成片片碎肉。
催眠术的主导者死了。
加油站后面的人们一个个忽的清醒，支撑他们行走呼吸的力量也瞬间没了。
有人摸摸自己冻得发黑的胳膊，胳膊直接掉到地上碎成渣渣。
有人忍着疼痛，在人群中里寻找亲人，可刚走两步路，就扑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他们不记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在清醒就是这样的状态，无声的绝望席卷而过。
半个小时后，无人生还。
沈心众人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拯救这些人的能力。
如果是单打独斗，在末日世界，他们小队某种程度上无敌了。
可面对人性，面对这样的结果，生命实在是太过渺小。
“唉...走吧。”
刘启明叹口气，率先起身离开监控画面，抱着阿土坐在副驾驶上，久久无言。
姜东坐到驾驶位，启动房车。
程巡拍了拍沈心的肩膀，“要去永安看看吗？”
沈心摇摇头，拿出纸质地图铺在桌上，开始寻找名叫永安的河流，终于在三明市附近找到了一条河。
在地图上很清晰的可以看出来，这条河也像一条龙一样，盘踞在那里。
“我估计还是核潜艇，就是很奇怪，这些核潜艇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
这里的水域压根就不适合放这东西。
要是放在沿海还能说的过去，放在这里太奇怪了。
而且结合河神的传说，核潜艇似乎是很久就放在那里了。
有人借着河神的名义，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把核潜艇弄出去，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