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又怎样,我不会破解,也无法破解。”女巫师带着倔强的口吻,这男人杀死了她的首领,她凭什么帮助他?
“劝你敬业点,我不杀你族人,已是恩赐。”他凝视着对方,威慑力十足。
女巫师想到最初,她劝谏过首领放了犯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果然应验,看到男人的背景很强大,命也硬,是不好招惹的。
最好满足他的要求!
“每天我只占一卦,如果你想知道,等明天吧。”
“今天占了,你会死吗?我没那么多时间等待。”南宫胤没有耐心,谁知道女巫师会不会耍诈?
“好吧,请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女巫师转身回到了帐篷,并对两人说道,“你们跟我来,站在我的背后,施法时不能有他人打扰。”
南宫胤太想解除“血契”了,或许这种契约一解开,他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和记忆!
女巫师的住处一片黑暗,她在地上准备了沙子、罗盘、蜡烛等物。
围绕着一个看不见的圆圈转了三圈,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嘴里口诀不断。
地上的沙子似乎在移动,从一片散沙变得训练有素,像操练的士兵一样,慢慢在地上形成一种古怪的字符。
要解道行比她高的法术,女巫师做起来十分吃力。
而身后的皇甫瑛已大抵知道自己的结局,她并不想解开“血契”,宁愿与身旁的男人一辈子捆绑着,即便有容颜衰老的危险,也不要分开!
在巫师作法的同时,皇甫瑛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干扰法术。
我不要解开!
我不要解开!
我不要解开!
终于,女巫师扛不住压力,吐了一口鲜血,喷在沙盘上。
她仿佛耗尽了身上所有的气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无法占卜了。
“怎么样?”看到仪式结束,南宫胤着急地询问。
“以我之力无法解开,你应该另请高明。”女巫师无力说道。
“地上的沙盘预示着什么?”南宫胤看了一眼,有点看不懂,他不信什么信息都没有。
“它作了提示,也许你们两人要到更远的西方,才能解开血契。”女巫师解释完,倒在了地上。
“胤,这说明我们不能分开。至少我们现在还不能分开,对吗?”皇甫瑛泪眼朦胧地祈求。
南宫胤从不信命运,为了这术法他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曾经美满的家庭,绝不会再加上任何的赌注!
他什么都没说,回到了飞机上,飞机正准备起航,离开这片广袤的森林!
没有了唯一的通讯方式,皇甫瑛可能永远都要留在这里,过完自己另一种人生。
……
南宫胤在外面待了许久,陈媛媛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重要事得处理,或许是跟从前的夫人依依惜别吧?
这是她脑中遐想的,明知不可能,又有点担心。
幸好机舱里有两个刚出生的熊宝宝,它们好可爱,只是有点儿胆小,对新环境还不适应。
“哪来的?”南宫胤登机后,脸色有些暗沉。
所有人都担心听到少爷说“扔出去”的话,因为离了皇甫瑛,他的状态不好把控,偶尔会出现人格分裂的现象。
“这两只熊宝宝没了亲人,留在森林里,会很危险。”夜离解释。
“你留在身边,就不会有危险?”只要这两头熊再长大一点,会对周围的人或事物造成不利影响。
“等他们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我会将他们送回森林。”
南宫胤不再说话,他看到陈媛媛似乎很喜欢,就默许它们留下了。
“胤,你恢复记忆了吗?”灵动的水眸望向他,内心充满期待,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没有。”南宫胤大脑空白一片,体力也过度透支,需要好好睡一觉来养足精神。
他没有陪着她看舱外的风景,也没有表达未来的心愿,沉闷无声地进了房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陈媛媛多少有点失望,回去后会怎么样呢?
“少夫人,再给少爷一点时间,他会恢复过来的。”夜离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和好,那么万事都不难。
“嗯。”陈媛媛答应了,她的心还是属于他,但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或许是心目中的要求太高了,奢望能回到过去。
飞机飞了一天一夜,在附近的城市降机后,他们找地方休息了一晚,并买了一些换洗衣服。
作为城市人,陈媛媛不能穿着麻布衣裳出现在机场,否则会被传为笑料的。
南宫胤还在休息,她只有自己上街去买了,夜晚的另一个城市,依然遭遇了异样的目光。
陈媛媛微微一笑,满不在乎,没人知道她在森林里死里逃生出来!
一会儿,他们在酒店门口汇合,夜离将房门号一一发给大家,一共六枚。
不过,这儿有八个人,大家都嘲笑夜离不会算数。
陈媛媛拿到钥匙就去开门,南宫胤默默跟在她的后面,也进了房间。
他的神态还好,就是比较高冷,似乎又到了谁也不认识的地步。
“我先洗、还是你先洗?”陈媛媛并没有赶人出去,这样的胤少需要人照顾。
没有回答。
但只要她进浴室,他就跟着,活像一个不会说话的机器人。
若不是凭借心中浓浓的爱,陈媛媛是有点害怕的。
她将他留在了外面,关上了浴室门,认真地洗了个澡。洗完,他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因为对方身上有伤口,她不敢帮他淋浴,勉强擦了下身、扶着南宫胤去躺下。
一夜稀里糊涂地过去,清早,身旁的男人睁开了蓝眸,他的身体仿佛灌注了一股力量,努力使自己恢复平常,不然将来的日子都是混混沌沌的,似人偶一般,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想到身旁的女人能帮他恢复神智,就像一天前他们在水池中做的那件事,他保持了一下午的清醒。
陈媛媛刚好醒来,想下床喝点水。
蓦然被一只大掌按倒,粗重的呼吸喷在颈上,让人身体一僵。
“啊--你又想做什么?”男人的动作很直接,问也白问,她举起手、想将身前的男人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