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年底,许大茂下班后带回来一台彩色电视机,看到三大爷正在门前串大蒜。“三大爷帮我抬一把。”
“大茂啊你回来了,这后面带的是什么?包裹的这么好。”三大爷走近看了一下。“大茂你买彩色电视机了?”三大爷用力抬起自行车后座,许大茂在前面推,两人配合很默契。
“二妮快出来,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梁二妮穿着围裙打开厨房的门帘,“大茂你又买什么了?”
许家三个孩子也从屋里爬出来。
二毛:“爸你买彩色电视机了?我们家有彩色电视机了。”二毛高兴的跳起来。
“有电视机你和大丫也不准看,好好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梁二妮看到三个孩子不学习跑出来很不高兴。
“二妮今天高兴,就让他们玩一会儿吧。二毛搬个桌子出来,我把电视机安装上。”二毛转身回屋搬出来一个四方桌子。
许大茂把外面的包装箱拆开,拿出里面的泡沫,就漏出来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三大爷及时拿来一个长竹竿,许大茂把天线绑好,二毛和三大爷一起把天线竖起来。“大茂你快调台试试看,要是可以就把天线固定住。”
二大爷带着两个儿子和儿媳一起下班回来,二大爷现在在轧钢厂是徒子徒孙一大片,已经可以退休了,他舍不得被大家吹捧的快感,一直没办理退休手续。
“大茂你买彩色电视机了?你票是哪里弄得?”刘海忠早就想买彩电了,一直没弄到票,找杨厂长,杨厂长也说没有。
“刘主任,我昨天在电影院捡到一个和父母失的孩子,我写了几张纸贴在电影院几个入口,就带着这个孩子去休息室等他父母来找,后来孩子的爷爷把孩子领走,今天孩子的父亲又来感谢我,非要给我一张电视剧票。推脱不掉我就收下了,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去百货商店买上了一台电视机。”许大茂很得意,孩子的父亲是东城区公安局指导员,有了这层关系,许大茂能获益无穷。
说话间许大茂插好天线插头,打开电视局,全是雪花纹,重新插一遍出人了。
“爸出人了,是彩色的。”小慧很兴奋。
电视机上还是有点条纹。“三大爷转一下天线,慢点,再转一点,好了。你们先别动,我拿点砖头垒个台子固定住天线。”
三大爷和二毛配合着许大茂转动天线,很快电视画面就变好了,没有雪花没有条纹。
围在前院看电视的众人也不好看着许大茂自己搬砖头,一起动手很快就垒好一个一米高的青砖台子,竹竿在中间。三大爷和二毛解放出来,忙跑到正面去看电视。
许大茂把桌子往一边搬了搬。“没吃饭的都回家吃饭吧,吃完饭再过来看,电视机就在这里又跑不了。”
大家都被电视机吸引住,没人愿意离开,前院的人越聚越多。许大茂见状也不再劝说,和梁二妮一起拉着三个孩子回家吃饭去了。
赵浩一家四口今天去百货商店购买年货,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回到四合院,发现前院站满了人,有不少是附近几个四合院的,家都回不去了。
“让让,这是怎么了都堵在这里。”
赵浩在前面开路,好不容易回到自家门口。看到易中海也在人群中,和槐花站在一起看电视。“一大爷这谁的彩色电视机啊,看电视的人太多,前院都给堵住了。”
“许大茂卖的彩色电视机,在门口装好,大家就都围过来看了。这彩电就是好,这么一个小盒子,里面的小人活灵活现的,还有色彩。”
“这电视机票可不好弄,大茂还挺有办法。”
“你们继续看,我们回家吃饭了。”赵浩开门进屋,“你们在屋里休息会,我去做饭。”没人回话,赵浩转身一看,好吗,就自己回家了,老婆孩子都在外面看电视。来到门口把媳妇和孩子拉进房间,晚饭要吃什么我去做?
赵翔宇:“什么都可以,我们能不能出去再看一会电视。”
赵浩无可奈何。“去吧去吧。”
许大茂吃完饭,再出来也被院里的人群吓住了。看到阎埠贵坐在电视机前最好的位置上。“三大爷,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大茂都是附近院子的,被电视机吸引来的。你吃完没,吃完了快过来看,可好看了。”
面对一院子人,许大茂息了把电视机搬回房间的想法。搬起一个小凳子,坐到三大爷身边。许大茂一米八的大个子坐在前面就挡住了后面一部分人,有人嘀咕了几句,被身边人拉住告诉他这是电视机的主人。
梁二妮端出来一叠瓜子,给许大茂,突出就是一个贤惠。
“你们这是干什么的?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街道办的王主任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她今天下班有点晚,刚才有人去街道办和她说,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热闹的人群都站到胡同里了,院子里的人挤得满满的。她以为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打电话报警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王主任想进去看看,挤不进去。幸好这时来了两名值勤的干警。王主任在他们的帮助下进入四合院,一看哭笑不得,大家都是来看彩色电视机的。
“你们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行啊,都散了吧。”没人愿意离开。
“易中海,阎埠贵……”王主任开始点名,把附近几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喊出来,知道电视机是许大茂的又把许大茂喊出来。
王主任:“大家这样都挤在这里看电视肯定是不行的,九十五号院都没法正常出入了。大茂我问你,你家的电视愿不愿意让街坊邻居看?”
“我愿意,自己看和大家一起看又没区别,只是来这么多人是我没想到的。”
“我呢给你们安排一下,以后呢每天6点到8点放电视,每天只能有二个院子的人来九十五号院看电视,你们自己商量怎么安排。大茂这也到年底了,街道办爷没啥能奖励你的,我回头给你安排个锦旗。”
“谢谢王主任。”